想像幼是一样捏捏她的脸蛋的,不过随即想到小妹已经非复昔日的小女孩,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了,瞄了萧翎一眼,最终这个动作打住了,转而对韩文琪说,“文琪,这次发生这件事,让你担心了。”
韩文琪连忙摇头摆手说:“不不不,你千万别这么说,都是因为我,才让你有此一难,是我连累了你。”
“如果不是我带赵俊到你的咖啡馆去,你就不会被他调戏,我不让他欺负你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千万别说你连累我的话,事出因我。”
“我开门做生意,本来就有可能遇到各种各样的客人,你只是为帮我招揽客人,并没有错。”
黄子嫣作为旁观者,见他们把责任往各自身上揽,有点看不下去了,打趣道:“我看你们两个人就别争着抢着说是谁的错谁的不对了,要说连累,还是互相连累更加贴切些。”
黄子文回转过头来,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韩文琪则脸颊绯红,言以对。黄庆龙老怀大开:“看来,我们不用羡慕萧家,我们黄家也很快就有喜事可办了。”
这句话,是对黄风说的,同时也是对黄子文和韩文琪说的。黄风大有深意地笑着看着韩文琪,黄子文也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后者在这对父子的目光下,不好意思地垂下绯红的小脸,心里羞喜交集。
黄子嫣想起刚才脸色不善的黄云,说道:“爷爷,刚才二叔来说什么?”
黄庆龙沉下脸色,轻轻一哼,不以为意地说:“别提那个不孝子,他的事,他自己解决。”
虽然萧翎和黄子嫣都一再辞,但是黄庆龙和黄风一再坚持要他们留下来吃午饭,萧翎盛情难却,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午饭后,萧翎和两个政坛上打滚多年的男人聊了一会儿,和黄子嫣起身告辞,黄风和黄子文出来相送,至于韩文琪,当然是留下来跟黄子文一起走。
上车之前,萧翎郑重地对黄风说:“黄叔,我已经尽我做能,做了该做的。子文的董事长位置不保,你要调到西南去工作,路途遥远,那里环境特偏僻,你心里不会怨我吧。”
黄风哈哈一笑,说道:“我知道你已经做到最好了,你身份特殊,总不能以权谋私把我做过的错事全部抹掉,作为女婿作为国之栋梁,你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仁至义尽了,我有什么资格怪你?感激你还来不及呢。不妨实话告诉你们吧,其实,我原本有机会降为副市长,继续留在凌州,不用多久就官复原职的。调去西南,是我自己的意思。”
这下,萧翎,黄子嫣和黄子文都被搞得糊涂了:“为什么?”
黄风抬头看着天空,长声感叹道:“我已经,我不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市长,更不是一个好人。但是,刚入仕途的时候,我又何尝不是胸怀大志,意气风化,一心想着为国为民,做好一个人民公仆?但是,官场就是一个大染缸,在里面呆的时间长了,人的心是会变质的。慢慢的,我变得贪恋权位,一门心思往上爬,把当初的雄心壮都抛得一干二净了。本来,我已经很有机会调到中央的了,出来这件事之后,升值一事,当然是终归泡影了。开始的时候,我是怨恨陆川的,不过后来想想,我还得感激他,是他让我看通了一些事情,放下了一些东西。这次主动请调去西南,不敢说浪子回头,但也希望可以给自己一个赎罪的机会,让我找回被我丢掉的东西,做一个真正的人民公仆。”
萧翎听了之后,对黄风才算彻底改观,确信自己总算没有帮错他,笑道:“既然是你自己的意思,那我祝你早日找回你丢掉的东西。”
黄子嫣叹息道:“爸,你要找回雄心壮志,让自己重新做人,为什么一定要去那么远的地方?留在凌州不行吗?你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我们以后岂不是很难再见了?而且你一个人去……”
“大城市太过繁华,灯红酒绿容易污染人心,西南有什么不好?我就是希望能在淳朴的民风下,得到一次心灵的洗礼,洗干净自己被功利蒙蔽的心。不过你放心,爸爸总有一天会再回到凌州来的。”
黄子嫣闻言大喜:“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在我有资格称自己为人民公仆之前,我绝不回来。”黄风坚定不移地说。
“那可不行。”黄子嫣听了立即否决,黄风,萧翎和黄子文都错愕地看着她,后者幸福地笑着说,“谁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叫自己人民公仆?不过你外孙满月的时候,你一定要回来。”
黄风又惊又喜,再三询问,确认黄子嫣已经有孕之后,激动得几乎手舞足蹈,黄子嫣和黄子文兄妹俩都很多年没见他这么开心地发自内心的笑了,都感染了他的开心,笑得灿烂。[
离开别墅之后,黄子嫣开怀地笑着对萧翎说:“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吧。”
萧翎看着她,半晌之后点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