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王之心带来的并不止一卷圣旨,而是两卷。
一卷给朱常渊的,一卷是给张献忠的。
朱常渊的圣旨很简单,除了让他无罪释放了孙可望之外,还因为他剿匪有功给他加官进爵封为襄阳城守备。
至于那个原来的襄阳城守备陈式齐,则被朝廷征调进入河南去了。
给张献忠的圣旨中,驳回了他弹劾朱常渊的那些内容,让他与朱常渊同心同德在湖广地区共同防贼,除此之外,皇帝还亲自作证证明张献忠其人忠心耿耿,告诉朱常渊他不可能也不会做出背信弃义背后捅朱常渊刀子的事。
各打五十大板,又各自赏了一个桃子。让谁都无话可说,一场矛盾至少被淡化到了表面以下。
然后,除了圣旨之外,还带了一道口谕给熊文灿,王之心当众说道:“熊大都督,陛下的口谕,本官就说一遍,你可要听好了。”
“臣,洗耳恭听!”
“好!”王之心轻轻咳了两下,说道:“熊文灿督师襄阳、总督湖广之军务,招抚张献忠罗汝才在先,剿灭土匪孙小凤等在后,甚慰朕心,》,着其总理湖广一切事物,赋予其襄阳城之任免大权,好自为之!”
襄阳城的任免大权,那岂不是说,不但房县的那些官员,就连襄阳城的官员也可以任由我熊文灿任命?
熊文灿听了窃喜,叩头谢恩,又山呼万岁。
张献忠哈哈大笑。拿着圣旨说道:“恭喜熊大总理了。还有朱大将军。看来本帅也是误会了朱老弟你了。”
朱常渊现在演戏的功夫也是十足。道:“彼此彼此,本将军也是误会了张大帅,看来,小弟是忠奸不分了,今天中午张大帅就在这襄阳城中,不许走,允许小弟做东请你到弊处一坐。”
熊文灿也呵呵而笑,一手拉住张献忠。一手拉住朱常渊道:“如今天下太平,襄阳城的土匪也被剿杀一空,二位都是我大明朝的栋梁之才,应当同气连枝,岂可自相攻讦让别人看了笑话。”
“大人所言甚是。”张献忠做出一副对熊文灿毕恭毕敬的姿态。
朱常渊也朝张献忠拱拱手。
中午的酒席,根本就没有举行的了,一则朱常渊并非真心留张献忠,二者张献忠也不敢在襄阳城多待,一早就走了。
不过,让朱常渊啼笑皆非的是。这货走的时候讲王之心也带走了,而且。尼玛王之心还心甘情愿毫无防备的跟着他去了谷城。
有猫腻?
朱常渊问熊文灿。
熊文灿道:“有个屁的猫腻,朱老弟你可能不知道,这张献忠之前虽为盗匪,却是慷慨好爽之人,不敢说乐善好施,倒是仗义轻财。”
轻财可能是真的,至于说张献忠仗义,打死朱常渊也不信。
与老熊吹了一会牛逼,便和他分道扬镳,分手之前顺便请了个长假,随便推脱了一个理由,然后找到破虏和王五,道:“你们二人随我来!”
将二人带到一处密室,朱常渊王密室的椅子上一坐,问道:“传授你们的功夫学的咋样了?”
破虏脸色一黑,说道:“小王爷您传的那些功夫,我左右练了这十余天,还是不得要领,一掌打出来威力有限,和平常的掌法没有太大的区别,至于您说的什么气感,还是一点没有头绪。”
朱常渊道:“那是因为你以前乃是外功练法,没有涉猎过内功,所以不容易引起气感。”说完,又朝王五问道:“我传授你的如影随形腿,这段时间练得的可有什么效果么?”
口中这么问,朱常渊心中却是暗道:要是有效果才怪,那玩意是需要内里驱动的。
果然,王五苦笑着说道:“没有。”又将裤子拉起,露出伤痕累累,青一块紫一块的小腿说道:“这些日子勤学苦练,徒儿不敢有一日懈怠,可总也练不出师傅传授的那般效果,可能是徒儿用心还不够或者用时不够的缘故吧。”
“都不是。”朱常渊微微一笑,说道:“我让你们这几日勤学苦练,自然不是幻想着你们能够练出像我那样的威力来,无非是想让你们二人熟悉一下这功夫的套路罢了。”
说完,又道:“我现在就传授你们一门内功修炼的法门,你们熟记于心,今日什么不做还要练会,明天正午之时还来此处,我帮你二人打通任督二脉,自然就能将我传授你们的大金刚掌和如影随形腿练出我五成的威力。”
“真的?”王五一脸兴奋的说,别说是五成的威力,亲眼看过朱常渊一腿之威的他来说,能够练出师傅三成的威力,已然可以横行天下了。
“自然是真的,为师还能骗你不成。”朱常渊微微一笑,当下将易筋经前三层的法门传给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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