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道:“不瞒张军头啊,我这一说出去,心里头便开始滴血了,到现在都颤抖不已啊……”
“呃——”张横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岳兄弟,真有你的。”
“哈哈……”岳少安也笑着在张横的背上拍了一把道:“好了,张大哥,不说笑了,快去吧!”
“得令!”张横一抱拳,转身行了出去。
张横出去不久,便进来几个兵士,岳少安拿了银两让高崇和卓岩也一同去了,吩咐他们多买些吃食,少买些酒,因为毕竟快要打仗了,喝多了总归是不好的。
待高崇和卓岩将酒食之物置办好,已经是下午时分,岳少安吩咐他们将拿去处理,自己站在营帐外看着兵士们操练。
待落日西下,天色昏暗后,大家在营地里点起了篝火,摆上方桌,一边喝,一边唱着行酒令,要么划拳,要么掰手腕,好不热闹。
岳少安端着酒碗,来到两个掰手腕的兵士身旁,便听到一片的叫好声。
“快,快,赢了他……”
“使劲啊——”
“哎哎哎……怎么又让他翻过来了,快快……再掰回去。”
其中一个人的手背被“砰”的一声压在了桌面上,另一个人哈哈大笑道:“怎么样,服了么?”
“哄——”大家起着哄叫了起来。
岳少安拍了拍那个掰输了的肩膀,将酒碗递给他道:“来,我来试试。”
“少来了,老子……啊——岳都头……”那人一把挥开岳少安的手,才发现是都头来了,急忙道:“属下不知是都头……”
“不知者不怪!再说今夜畅饮,没有什么都头,只有兄弟。”岳少安摆了摆手,又在他胸前轻轻打了两拳道:“挺结实的嘛,怎么会输,我来给你报仇。”
那人憨憨一笑道:“都头小心,那小子壮的和头牛。”
“嘿嘿,没事。看好了。”说着,岳少安一屁股坐在了他先前的位置,伸出手,道:“来,我们试试。”
对面坐着一个粗壮的黑汉,看到都头要和自己掰手腕,显得有些拘谨道:“都头,这……”
“怎么,怕输了罚酒?”岳少安一笑道:“是不是酒量不行啊?”
黑汉被他说起了气势,一揪袖子道:“来,我正愁酒不够喝呢。”
“好!”岳少安笑着握紧了他的手,可是一用力,觉的对方手腕软软的似乎没有使什么力气一般,抬眼道:“怎么看不起我?”说着,岳少安对着身后道:“来啊,那一根军棍,和一坛子酒来。”
身后的人,听都头说话,急忙取了过来,岳少安指着那军棍和酒坛道:“赢了,我赏你一坛子酒,输了赏你十军棍。你选吧,我要使力了。”
话罢,岳少安手腕猛的一用力,便翻了过去,那人一惊,急忙用力,两人竟然僵持在了那里,众人看着一副书生模样的都头竟然有这般力气,都不由得好奇了起来,叫好声此起彼伏。
“老黑,用力,不能折给都头。”
“都头,使劲,这老黑号称营中无敌手,您今天一定要赢了他……”
“……”
众人的呐喊声,吸引了更多的人过来,大家的叫好声越来越大,最后,只见岳都头白皙的皮肤渐渐泛起了红色,而老黑那黑撞的胳膊上,肌肉仿佛都要爆裂开了一般,随着“砰”的一声,岳少安的手背被重重的压在了桌面上。
岳少安抽出手来,甩着发疼的手背道:“娘的,你这个混小子,都不知道轻点,老子的手都被压断了……”
老黑一愣,众人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即,老黑也挠了挠头,憨憨的笑了起来,岳少安亲自拿了酒坛给他满上,举到他的面前道:“愿赌服输,这酒是你的了,先饮了这碗。”
老黑笑着接过了酒碗道:“多谢都头。”
岳少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小子,果然有些力气,不过别光欺负我,仗开打之后,最好给我将那贼守王顺的脑袋给我拎回来。”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老黑笑着道:“成!”
岳少安站起身来道:“今夜都喝好了,酒不够,我再派人去买,但是谁也不能喝醉,耽误了明早的操练,老子将他泡在酒缸里,让他喝个够,连尿出的尿都带着酒气……”
“哈哈……”众人在大笑中,慢慢的都改变了对这位都头的看法,只觉的他就是自己人,能和咱们尿到一个夜壶里。
随后岳少安又找人划拳,学唱行酒令,这一夜,营地中,处处都是欢笑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