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曲直自当会查清楚。不过,恐怕没有刘大人想的那么快。”
刘国范正想着好好的再奉承一下,却听到李牧接着说道,“要带走他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李牧话音刚落,便听到正堂前院外面的甬道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报,大人。絮白公主正朝这里赶来。”有衙役气喘吁吁地禀报道。
李牧没有言语,只是脸上浮现出莫名的笑容。而刘国范微微有些发慌,看来还真是动了潘家这座庞然大物了。
听到了赵落葭正赶来,端木序轻轻地拨开了潘知妍扶着自己的小手,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无大碍,慢慢地站了起来。
在她眼里,总是要站起来才好。
潘知妍倒不知道端木序有这种小心思,而是想着落葭急着赶来,必定要和这镇抚司指挥使起争执,还是怪自己太大意了。
有些人暗自期待,有些人暗暗自责。
赵落葭心急如焚,将马匹扔给了顺天府衙的守卫之后,不顾随身伺候的宫女,直接往府衙里赶去。
知妍毕竟未曾经历宫中的勾心斗角,在潘府中更是得到种种宠爱,如果真被镇抚司盯上恐怕难以应付。
当赵落葭步入正堂前院时,看到院中站着的几人,她才微微放下心来,人都在,都还好。咦?怎么他也在?
他曾是怀朔的队率,如今是国子监的监生,和潘家的关系一向来不错,不过此番知妍遭遇麻烦,想不到他也在。
如今,此人还是个谜团,赵落葭还猜不透,看不穿。
不过,以后总有机会的。
赵落葭将手递给了跑过来的潘知妍,然后盯着正堂大门的镇抚司李牧,并未开口说话。
昨夜这镇抚司指挥使在永和宫中带走知妍的一封信件,赵落葭便知道此事绝不简单,连夜赶到了景阳宫,和潘贵妃互通消息,商谈对策。终究是放心不下,天明之后,她便赶紧出宫。
紧赶慢赶,终于赶到这顺天府衙,看到潘知妍无恙,赵落葭并不急了。
赵落葭不开口,别人却得开口。
李牧领头,刘国范等人也跟着,口呼,“参见公主殿下。”
“免礼。”赵落葭轻轻地回道。
“不知公主殿下来到顺天府衙,有何谕令?”作为顺天府尹,刘国范虽然知道公主来此的目的,但也得明知故问一番。
赵落葭的回答也很简单,“我带潘知妍回宫。”
公主要带一个人回宫,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要带一个被镇抚司盯上的人,而且是涉嫌指使刺杀皇子的人,就不那么容易了。
刘国范头顶发麻,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禀公主殿下,潘知妍自承与十三皇子遇刺案有关,镇抚司和顺天府有职责将此案查清,奏报圣上。”
赵落葭面色变冷,毕竟身处宫中多年,不经意间自有一种威严。“镇抚司要查案,你顺天府要查案,大可以去永和宫查,我永和宫门随时敞开,潘知妍也随时在宫中恭候。”
赵落葭的意思很简单,潘知妍和永和宫就是一体的。
刺手,非常棘手,刘国范一时间不知如何回话。
李牧此时说道,“公主殿下顾念友情,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由此可见是个至情至理之人,实乃是大宪之福。不过此事绝不是个人爱憎之事,这事关十三皇子性命,事关圣上天威,更事关大宪国祚。”
李牧的声音越来越高,颇有金石之铿锵声。
但这样的慷慨陈词,对于赵落葭又有何用。
或许李牧也知道这样的陈词终究是无用的。他接着说道,“永和宫宫女高玉琼的尸身今早被发现于一水道中。有人证指认其是凶犯的背后指使人,我想如果此时再将潘知妍带去永和宫。公主本意是想帮她,或许适得其反。”
那个根本没有印象的宫女死了?这次赵世成遇刺,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自己,是把知妍保在身边,还是有其它路可选?
赵落葭一时之间还有些举棋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