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梅被东方卓的吼声震的耳朵生疼,但她没有移开手机,而是眼含泪光,却又矛盾地在微笑着,“我要的生活,你给不起。东方家要的媳妇,我给不起。从今天起,东方叶梅已经死了。东方卓,回去吧!”
东方卓已经愤怒到极点,“你在胡说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东方家要什么样的媳妇,你倒是给我说个清楚。给我下车,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我今天一定要掐死你,听到没有?”
叶梅却仰起头,声音清清淡淡的,“好啊!有本事,你就来掐死我吧!”
东方卓立时被哽住,他不得不缓下语气,声音也低了下来,“叶梅,快停下来,你要去哪里,跟我说,我带你去。你想要什么,我给你。我哪里做的不对,我改。别这样好吗?停下,下车,一切我们可以坐下来谈。”
叶梅淡然地笑着,回复他,“别那么麻烦了,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一定忍耐我许久了。不管我生下她,还是打掉她,你都别惦记了。娶个你爱的女人结婚,别再随便找个人凑数。再见!”她挂断手机,车窗摇下一些,扬手要把手机从车窗扔出去。可是,她手上的动作顿住,她扔不出手。凉风呼呼的往里灌,她无奈地一叹,关了车窗。她把手机拔了电池,扔进包里,她告诉自己:顶多留一天,多留一天,明天就扔了它。她想要的回忆,他都已经耐着性子给了,她不会再觉得遗憾。
前座的男人飞车蜿蜒行进在长长的车阵中,轻轻一叹,“安安,再想想吧!世上没有后悔药。”
“快点,惊动了雅先生,我们很难脱身。”她声音淡淡的提醒。她,自有打算,只是这个打算,她不准备说给任何人听。世上的事,三分天意,七分人为。只是,世上能有几人,有那七分的勇气,去改变那三分的天意。未来,谁知道呢!
“你呀!坐稳了。”男人说罢,车速再次加快,冲进一家破产后已经废弃的厂房院中。他们的车一进去,打开状态的电子门吱吱嘎嘎地启动,关闭。这道门,在他们通过后,除非炸了或拆了,否则,再难开启。他熟门熟路地开进废弃的厂房里,打开车灯,沿着只能容纳一辆车的通道直线前进。两分钟后,车穿过后门,眼前一片明亮,是一处荒芜的枯草地。这里,正停着一辆外观普通的中型面包车。
出租车与中型面包车并行停下。
从面包车顶上跳下一个男人,一个身高一米七九左右,满头银白长发披散开来的男人。他身穿黑色休闲男装,脚踩黑色皮鞋,肤色偏向健康的古铜色。在他跳下的一刹那,长发飘逸出尘,刘海儿微动,露出额头上一道半指来长的疤。从他的面部轮廓和眉眼可以看出,他是典型的中西混血儿,一个五官深刻的俊美男子。
他拉开出租车的后车门,嘴角勾出浅浅的笑纹,伸手,握住叶梅伸来的手,把叶梅扶出车。
叶梅的笑容暖暖的,“月,好久不见。”
被称为月的男人一把抱住叶梅,声音沙哑,“欢迎回来,小阳。”
叶梅在他怀里怔了那么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嗯。”
有人不甘心了,“别抱了,别抱了,我都没抱到,便宜你小子了。快走,余下的节目本少才是主角。”
叶梅悠悠地开口,“星,别玩儿的太过火,那是我孩子的父亲。”
星帽子一摘,在叶梅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突然凑近偷得一颊吻,然后满面春风地躲开月的飞毛腿,“遵命,我的女王陛下。”
月稍稍推开叶梅,在叶梅的轻呼声中抱起她,把人放到面包车内柔软的座垫上,不理会她的拒绝,亲自为她扣上安全带,退出来,关上车门。
星已经检查过叶梅的皮包,确定没有追踪器之类的麻烦东西,这才扔给刚刚坐进驾驶座里的月。
两个男人互相打了一个手势,一前一后地从墙上新拆的口子开了出去,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方向南辕北辙。
二十分钟后,看着前边的出租车与对面而来的车擦撞后失控地撞上江心大桥的护栏落入江中,东方卓快疯了。他不等车停下来,推开车门跳了下去。他险险稳住身形,什么也不管,撕心裂肺地喊着叶梅的名字,往桥边冲了过去。他跳过护栏,就要往江里跳。
在千钧一发的瞬间,随后而来的高隔着栏杆从身后抱住准备跳江的东方卓不肯放手。东方卓已经红了眼,什么也顾不上了,大力掰开高的手,将高甩了出去。已经跳过栏杆的小七马上补上高的位置,紧紧地抱住他,任他踢,任他喊,就是不肯放手。
司机先生扔了车跑过来,二话不话,直接把东方卓劈晕了事。
小七抱着失去知觉的东方卓,“小六,通知雅先生,派搜救队过来。”
霍无力地滑坐在旁边的地上,愣愣地盯着桥下吞没整个车子的江水一言不发。
海儿过来拍拍她的肩,“夫人不在车里,不用担心。先生醒了,也会明白的。”
霍咬了咬牙,回头,捕捉到一点不同寻常的亮光,她一把推开海儿站起来,看向五百米开外江桥上的一点,那里,站着一个看不清样貌的男人,如果她没有猜错,男人刚刚正在用望远镜看这边。那一道光,就是望远镜移动时在阳光下发出的。她边跑向车,边喊,“海儿,动作快点,目标在十点钟方向,正要上一辆蓝色轿车。”
虽然发现了可疑人物,但距离远,江心大桥上行驶的车太多,她们追丢了,所以只能不甘地回去。
清醒后的东方卓,像个疯子一样把手边能摔的东西全摔了,之后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谁来叫门都不理。
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难免会惊动Z市这边。爷爷奶奶、雅先生以最快的速度到达M城郊外锦绣庄园的别墅里。
雅先生依然面具覆面,他优雅地走入一楼客厅,看到垂头丧气的亲自调教出来的众弟子,优雅地坐了下来,声音听不出喜怒,“说说吧!事情的经过。”
这时,爷爷奶奶到了三楼,爷爷用拐杖把门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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