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瓜分,他怎么可能现在就和桑洛宁谈利益分配问题呢?
“你爱干不干!!!你不干有的是人愿意干,而且能拿到这份名单就意味着剩下的事情已经很简单了,我这个时候来找你,就是想给你点儿汤喝,让你跟着沾沾光,你不但不感激我,还嫌这嫌那的。那就算了吧,连汤都喝不上了。”陈鹿兵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利益就在眼前,虽然有些风险,但是自己要做的事情风险并不大,都在可控范围内,桑洛宁在经过了一番激烈的内心评估之后,最终还是答应了陈鹿兵。
从本质上来说,所有的关系都是经济关系,就连婚姻也是如此,更不要提像陈鹿兵和桑洛宁这种情人关系了。
有了这层关系在两个人就有了共同的目标,所以之前经历的种种不愉快,在这一刻都开始慢慢解冻。
经过石文昌的训练,陈鹿兵已经是一个人际关系的高手,尤其是将他那套传销话术运用在人际交往中,更是能将桑洛宁这种执业十几年的律师耍得团团转。
要想不被人骗就得无欲无求,但事实上每个人的欲望或多或少都会写在脸上,更不要提桑洛宁这种功利性和功利心如此之强的女人了。
陈鹿兵也正是抓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打在了桑洛宁的七寸上。
“名利”两个字对于桑洛宁来说那是极其重要的,而“名”又排在“利”的前面。
如果对于天州市的政治局势一点都不了解,那桑洛宁也不会答应帮助陈鹿兵。
曹家父子在天洲的所作所为,桑洛宁在很多酒局中都会听到,关于他们的段子层出不穷,尤其是曹正山老婆在家中割腕自杀,半个浴缸都是血,这种事情在天州市民间传得沸沸扬扬。
更不要说曹海涛这个衙内在天州市的嚣张行径了,巧取豪夺强买强卖更是常有的事儿,在天州市商界流传着这么一个段子,那就是外地人要想在天州做大一点的生意,必须要到曹海涛家拜码头,可以说这个人就像是天州市的地下主宰一样。
陈鹿兵把他的老婆睡了,虽然坐了三年牢,能活着出来已经不错了,而且还能活到现在,真是一个了不起的造化,桑洛曾经说陈鹿兵能活到现在可能把几辈子的运气都用完了,否则早已经成了东江河底的白骨。
这种官员早晚是要被清算的,正是基于对曹家父子如此深的了解,桑洛宁才答应帮助陈鹿兵做一些边边角角的事情。
一旦陈鹿兵不成功她也能全身而退,毕竟自己没有让曹家父子伤筋动骨,而一旦陈鹿兵成功了,她就可以借机上位,不管怎么样,成为林泉东的座上宾应该是有可能的吧。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桑洛宁是一个很善于投机的女人,要不然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做到天州市十大律师之一,而且在司法界年年获奖,只要是有奖项就少不了她的。
她在天州市司法界深耕十余年,再加上自己很多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从政法大学毕业之后进入了天州市的政法部门,这也为她成为天州市十大律师奠定了基础,毕竟到处都有自己的司法资源,如果还不成功那就显得她太无能了。
坊间曾经传言,在天州市就没有桑洛宁捞不出来的人和打不赢的官司,可见其人脉资源多么雄厚。
可能是因为做律师都需要随机应变,每时每刻都要保持警惕,而且还要认真从对方的言语中挖掘出对自己有利的证据,所以一旦明确了自己的目标之后,桑洛宁就会迅速转变自己的态度和情绪,绝不拖泥带水。
就像现在,刚刚回家时还恨不得给陈鹿兵一个嘴巴子,但是经过两人深入交谈,她已经可以做到趴在陈鹿兵胸前听他的心跳了。
陈鹿兵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他发现当自己和桑洛宁在一起的时候,可以什么都不用管,专心享受就好了。
“桑律师,你真不愧是靠嘴吃饭的,这嘴上的功夫真是一流……”
桑洛宁闻言抬起头来,白了他一眼说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闭上眼享受就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你要是不想享受我可停一下了……”
陈鹿兵像个老爷一样,摆摆手示意桑洛宁继续。
桑洛宁的内心就像菜市场上摆放着的竹笋,虽然从外表上看去颇显干瘪,但是当被陈鹿兵一层一层扒开的时候,他惊喜的发现,不管外边看上去多么干瘪的竹笋,在最后总能到达最柔嫩的地方,而这最柔嫩的地方就是此时桑洛宁最新鲜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