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让齐鸿雁彻底惊呆了,如果陈鹿兵和她商量对付曹海涛,那她还有可能和他扯一扯,可是他居然要对付曹正山,这不是找死吗?
齐鸿雁愣了好一会才说道:“你要是找死,那你自己去死吧,不要拉着我,我也不打算在唐氏集团干了,你如意了吧?因为我还没活够呢。”
齐鸿雁以为自己这么说陈鹿兵一定会大发雷霆,但是陈鹿兵闻言只是笑了笑。
“你笑什么?”
“我笑你,这么多年的算计,到头来也就是得到一个物业公司而已,你知道为什么吗?”
齐鸿雁知道陈鹿兵是在激她,但是她不想上当,通过这么长时间的交往,齐鸿雁愈发认为陈鹿兵这个人不好相处,算计太多,而且自己无论是人脉关系还是城府,好像都不如他,对于这样的人,还是敬而远之为好。
陈鹿兵看齐鸿雁没吱声,于是一伸手,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齐鸿雁的头上,并且慢慢捋着她的头发,说道:“头发太长,见识太短,该出手的时候不出手,不该出手的时候瞎出手。”
昨晚自己的头上也被曹海涛打了几下,现在又被陈鹿兵捋着头发,确实有些疼。
但是齐鸿雁咬牙忍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就是没让眼泪流下来。
“你和我说这些都没用,曹正山不是曹海涛,他是个当官的,城府极深,我每每去见他都提心吊胆,仿佛他看我一眼就能把我看穿一样,你想利用我,我也得能用才行啊,到时候我要是一个把握不好,坏了你们的事,你还不得宰了我?”齐鸿雁慢慢说着,她是在强调自己的无能,也是在告诉陈鹿兵,别打曹正山的主意,你们不是对手。
而且此时齐鸿雁的脑子终于回到了正轨,她意识到这很可能不是陈鹿兵的主意,一来他没这个胆子,二来他和曹正山没有那么大的矛盾,怎么可能自不量力打曹正山的主意呢?这背后一定是有人在唆使他这么做,但是这背后的人是谁,她也不知道。
“你想多了,我没想让你去找他,利用他,我只是想了解这个人而已,你都这样了,我还能让你去干那么危险的事吗?关于曹家,我想知道一切,越详细越好,齐总,你真的该下定决心了,无论曹海涛回不回来,你们之间都完蛋了,就算是以前那种关系也不可能维持了,而且你可能不知道,唐家那边也有杂音,你想知道不?”陈鹿兵抛出了最后一张牌。
“什么杂音?”齐鸿雁一下子警惕起来。
“董事会有人提出来,当时物业公司转到你名下的程序有问题,那是唐文贵的个人行为,所以现在有人提出来,既然唐文贵不是董事长了,也不是董事会成员了,有人把这事扒出来,唆使公司和你打官司,你想想,一旦这官司打起来,物业公司那边的财务一定会被冻结,你觉得这事是别人能唆使的了吗?”陈鹿兵问道。
齐鸿雁闻言浑身冰冷,气得发抖,她当然知道这事不会是别人能唆使的,这一定是唐文贵那个老混蛋在背后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