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曹正山的眼皮一直跳,但是他依然忍着没有给自己儿子打电话,反倒是和庞兴河通了个电话。
“庞书记,我是曹正山啊,唐文贵的事情您知道了吧?这事儿可能有点不对头啊。”
“怎么不对头了?死了就死了呗,他死了唐氏集团就能进入正常的程序,有他在公司横栏竖挡的,即便他女儿当董事长、总经理也做不了主,现在好了,老头子死了,孩子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唐文贵的死对庞兴河绝对是一个好消息,虽然他们昨天刚刚见过一面,现在想起来犹如刚刚发生一样。
庞兴河对唐文贵已经没有任何好感,这个老头儿上蹿下跳,搞的省里人人自危。
他说得没错,这些年唐氏集团给省里这些领导们没少冰敬炭敬,但是这些事情都只能是记在心里。现在唐文贵居然拿这些东西出来让他们回报唐氏集团,怎么可能呢?
你啥时候见过狗吃了肉包子还能吐出来?还能给你回报唐文贵?
唐文贵是被逼的没办法了,病急乱投医,什么草药都敢往自己嘴里抓。
所以当他听说唐文贵死了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长长松了口气,以后再也不可能有唐氏集团的人来找他理论以前的事儿了,更不会有人找他谈自己儿子的事儿,他就不相信唐氏集团那两个小崽子敢和他面对面。
唐氏集团那两个小崽子当然不敢和他面对面,但是有一个人敢,他很快就会见到这个人。
而这个人现在正在曹海涛家门前等着,等着曹海涛的接见。
陈鹿兵带着唐氏集团保安部的几个人在曹海涛别墅家门口等了半个小时了,但是里面就是没人给开门,而他们刚刚也见过李元森了,李元森说进去通报一下,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曹海涛和李元森站在别墅二楼的落地窗前,两人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门口的汽车。
曹海涛的脸色阴晴不定,他在想怎么摆脱这个混蛋。
如果你老是受一个人欺负,时间长了很可能就会形成惯性,自从曹海涛和陈鹿兵交手以来,他几乎从没有占到过便宜,一次两次可以说是运气,但是次数多了很可能就是天意。
曹海涛在想该怎么避免和陈鹿兵见面,如果自己和陈鹿兵见面,那就是给他脸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凭什么自己要打开门让他进来玷污自己家?
如果陈鹿兵知道他是这么想的,很可能会问他一句,你老婆都被我玷污了,你的家算个毛线?
“老大,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然我们吃了饭再来,都到点儿了,再不吃饭兄弟们都要饿死了……”陈鹿兵的手下小声说道。
“点外卖……”陈鹿兵只说了三个字,但是回头看向自己的手下,说道。:“他不是不见我们吗?没关系,你去大街上找那种土杂品店,看看有没有卖鞭炮的,那种几万响的大盘子,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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