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国舅,都是从微末时便跟随圣天子的亲近之人。
陆宁笑笑,便即落座,屏风前这张长桌,只有他一人,倒是摆满了丰盛菜肴。
花三娘也去了屏风后,和那刘氏低声说着什么,更传来几声娇笑,显然两人关系极为亲密,花三娘巴结这刘氏,巴结的很好。
陆宁自懒得听妇女悄悄话,也便没凝神去听,心下笑了笑,倒是越来越有意思。
“文总院,畅和楼的事嘛,也没什么大不了,文总院何必咄咄逼人?”刘氏语气,很是傲然。
陆宁笑笑,“畅和楼一案,听闻是京兆府在办,夫人找错人了。”
“那便有劳文总院出个具状,为畅和楼洗清冤屈,当日那陆大平,和文总院之间,本就是误会一场。”刘氏语气淡淡的,好似已经有些不耐。
“这却无从谈起了。”陆宁笑道:“夫人这话,可敢去京兆府说?”
“文总院,你从进入此间,就甚为无礼。”刘氏语气猛地一变。
陆宁起身,“如此,告辞了!”本来来转转,还想看看刘氏,有没有什么有营养的话,又或者,会不会借机拉拢自己,由此妇道人家,不免会露出通辽的马脚。
但不想,刘氏妇道人家不错,没什么见识也不假,但显然,比想象中还庸俗不堪,如此无脑,只怕通辽这等事,便是有,宋延渥也不会说与她知。
无脑到,竟然以为能仗势欺人,一个靠边站的从二品,就一定能压制正当红的四品官?宋延渥虽然故交旧部很多,他现今好像更刻意结交了许多勋贵,使得他虽然靠边站,也有很大的能量,但他的力量,可不是这么用的。
“大胆!”眼见陆宁转身要走,刘氏气得立时怒斥。
“嘭”一声,屏风突然倒地,花三娘立时喝道:“大胆文阿大,借酒逞凶,推倒屏风,冒犯渤海郡夫人,你该当何罪?!”
陆宁有些无奈,这花三娘花样还真多,这意思,自己喝多了,为了看刘氏长什么样子,推倒了屏风?
在没接触对方的情况下,推屏风,看到了女人面貌,这是什么罪责吗?还真不知道。
好像是公序良俗类的,齐律里倒没有明文规定,但醉酒滋事自然是一条罪责,骚扰妇女也是一条罪责。
却见屏风后,刘氏显然错愕了一下,自是没想到,花三娘会来这手,但她随即也喝道:“文阿大,我夫君定然上奏疏弹劾你!”
陆宁笑笑,“随意。”不过别说,刘氏倒生得甚是美貌,肌肤白嫩,身段窈窕,而且,红色襦裙下,有着惊人高耸,勒出的雪白沟壑深不可测,倒真是应了胸大无脑那句话。
转身,陆宁施施然下楼,听得身后,两个贵妇化为泼妇,正恨恨诅咒自己。
有些后悔来此,但也不是全无收获,或许,这无脑的刘氏,倒可以成为本案的突破口?
利用她,打乱宋延渥阵脚,查明其到底有没有通辽?
一切,等过几日的殿试后再说吧。
陆宁心里,渐渐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