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您的奴仆永远效忠于您,并如同对待您一样,听从深田殿的吩咐。
陆宁微微颔首,对深田恭子又是一笑:“关中事,你也不必烦忧,若遇疑难,诸上使院及东海百行,乃至安东府,都会为你做主,总不能你前脚帮我做事,后脚便被人暗算。”
深田恭子本来俏脸数遍,震惊、欣喜、懊恼等等,此时才激灵一下反应过来,忙也伏地稽首,“是,罪奴今日才知大皇帝身份,罪该万死!”
此时,关中那点事,又哪里还算事情了?
而且深田恭子很快就意识到,这位中原天子,在此费劲力气的买下了一片名田,甚至名田经营者,地位比石见上使地位还要高,不消说,这里面也大有文章。
旁侧,丰田仲任渐渐从震惊中恍惚回神,突然身子一颤,忙回头看向女儿,却见真冬只是满脸崇拜的望着中原皇帝方向,而没有什么吃惊的样子,显然,女儿是知道齐人大皇帝真实身份的。
丰田仲任立时兴奋无比,当年,将这个刚出生便看得出会是绝美美人胚子的女儿苦训搜集情报、刺杀等等技巧,本来是希望,能将其嫁到京都,和藤氏家族联姻,但后来的一切,令他心灰意冷,甚至,当这个女儿不存在就是了。
却万万没想到,女儿最终侍奉之人,是这个天下最有权势的人物之一,甚至,不说其是全天下最后权势的人物,也绝对是和西域更西方的未知之土的强大君王们,并驾齐驱的人物,而且,西域更西的未知之地,和这里远隔千山万水,要说自己所见光耀能到之地,面前的男子,绝对是毫无疑问的天下霸主。
简直,自己曾经想过的女儿能带来的最好的帮助,也远不及现今的万一。
只是,早知如此,自己当对女儿好一些的,看现在的真冬,眼里又哪里还有自己这个父亲?
丰田仲任正一时欣喜若狂一时懊恼之际,陆宁的目光也看向了他,笑道:“丰田卿,真冬会随我去汴京,若你日后思念女儿,欢迎来我故乡做客!”
丰田仲任忙跪着挪出班列,学着中原大员的礼节撅屁股稽首,“是,是,仲任给最尊贵的大皇帝请安!真冬顽劣……”
容真大和尚咳嗽一声,“丰田御领,不得无礼,怎可言帝嫔之非?”
容真大和尚毕竟在中原混迹几年,可是深深知道,中原皇室的尊贵和高高在上的森严,可不是京都天皇御所可比,虽说这位真冬御未必能进入中原大皇帝内宫,但被中原大皇帝宠幸,那么,就有成为妃嫔的可能,哪怕你是她的父亲,从今以后,说话也万不可如此随便了。
丰田仲任滞了滞,立时连声道:“是,是,小奴该死!该死!”
陆宁点点头,笑道:“好了,你们就去吧!恭子,你留一下。”
陶邑轩、高义行两名上使,以及丰田仲任、须佐田卫、容真大和尚,忙都挪跪陆宁面前,稽首后起身,眼睛看着脚尖,躬身倒退而出。
丰田仲任退到木屋格栅门前时,终于忍不住,还是偷偷向女儿瞟去。
却见女儿已经欢快的起身,到了中原大皇帝身前,跪坐下来,逗弄那齐国小公主,中原大皇帝正微笑和女儿说着什么,脸上有宠溺之色。
丰田仲任这才放心,也忙退出去,转身离开。
……
抱着东阳,陆宁微笑看真冬姬逗弄这个小家伙,对自己的女儿,东瀛诸女不管是不是真心,看起来都喜欢的很,不过真冬姬,倒绝对是真心的。
陆宁又琢磨,辑子和资子,倒是可以称为南平和南安的玩伴,她俩比南平南安只大四岁,虚岁的话,南平、南安六七岁,资子和辑子十来岁,说起来,是一代人,也肯定能玩得很好。
自己倒想南平、南安学学辑子和资子某些方面的修养,还可足不出户,有两个东瀛小玩伴,多长些见识。
“以后你想父亲了,我可遣派船只送你来。”陆宁轻轻揉揉真冬姬的巫女发髻,现今,大齐到东瀛的固定航线,若说暗礁之类,便是水文规律也摸得越发清楚,只要不是多台风的季节来东瀛,当碰不到什么危险。
真冬姬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陆宁可是知道少年第一次离乡的滋味,现今真冬姬、辅子和资子、辑子已经有些不安,但毕竟还未真正离开故土,等明日登了船,怕四个小家伙,定然哭得稀里哗啦的。
陆宁又看向深田恭子,微微一笑:“对你的能力,我很放心,你尽信帮我办差,自有回报。”
深田恭子伏地稽首,“妾为陛下做事,是天下的荣幸,哪里敢邀一丝功劳?”
陆宁心下撇撇嘴,当然,自也不会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