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给自己的,最后到底是福是祸。
院中云杉下,陆宁慢慢踱着步。
终于回到了大齐的疆域,更是归心似箭,直想现今就向汴京狂奔,但是,这一路行来,有些话,还是很想和王贵讲一讲。
“爷,您安好?”身后脚步声,措温加布陪着笑脸走过来,对这齐国贵人的尊称,是跟他身边捂得严严实实的小妾那儿听来学来的。
陆宁笑笑:“你放心吧。”深深看了他一眼,问道:“阿柴地、脱麻斯地,实在太乱了,和我想的不一样。”
措温加布赔着笑,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要想长治久安,不能这样,对吧?”陆宁又问。
好像问到了措温加布的痛处,他立时连连摇头道:“对啊,反抗大齐的,该杀的自然要杀,但阿柴部的那些老爷们,又有哪个知道大大的齐字怎么写?我这心向大齐的齐人,却被他们追杀。”
陆宁不由莞尔,突然蹙眉,却是门口传来吵闹声。
“过去看看。”陆宁脸色有些不好看,却是听到为什么有哭闹声。
门口处,几名持刀枪的阿柴土蛮正对拉姆和米玛动手动脚,更要拽拉姆和米玛走,拉姆和米玛哭闹不依。
阿柴土蛮来送粮油,这种事,都是拉姆和米玛抛头露面来接,这两日洗衣做饭之类,也是拉姆和米玛的活儿。
陆宁等被软禁,土院周围派了上百阿柴土兵,虽然其头人们应该受到张环严令,但毕竟土兵军纪不严,又难得见到拉姆和米玛这种族中千里挑一的美女,便有几个胆大包天之辈上手调戏。
措温加布见到,急得啊啊的叫,却不敢上前。
陆宁早已过去,砰砰两脚,几个纠缠拉姆和米玛的土兵就飞了出去。
众土兵开始吃了一惊,有一名小头目看来甚是奸滑,大声喊道:“这几名犯人要逃,抓住他们!”
众土兵立时鼓噪起来,刀枪并举,向门口处涌来。
拉姆和米玛吓得躲在陆宁身后,措温加布更是吓得脸都白了,腿一软,跌坐在地,眼前全是自己被乱刀分尸的惨状。
陆宁皱眉,正要动手,却听远方马蹄声响,有人高喊:“都住手!住手!”
十余名黑甲骑士旋风似奔来,阿柴土兵忙不迭分开让出条路。
这些骑士各个戴着铁面罩,纵马移动间,看起来便如钢铁堡垒一般,正是威震西海的大齐西宁铁骑。
剿灭吐蕃残部,西宁军学习殿前大侍卫团组建的军团根本是高射炮打蚊子,日常呈威的便是西宁铁骑,派出一都重骑兵,加之诸部义勇、民团,便将不肯归降的吐蕃部落杀得风卷残云一般无力反抗了。
“怎么回事?”为首骑士面甲揭开,是一个清秀小伙子,看来,也是这一队重骑的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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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宁摊摊手,“他们调戏我的亲眷。”
“你指出是哪几个?”小伙子淡淡的道,目光扫过近前的那几名土兵。
看这小伙子眼中迸出杀机,陆宁就知道,他要当街斩杀他们。
陆宁不禁有些无奈。
显然,这是个大国沙文主义者,也或许本来就看不惯阿柴部土兵烧杀劫掠,现今欺负到齐人头上,小伙子便起了杀机,可能他眼中,不管自己到底是友是敌,便是回头会被处死,也该是齐人自己动手,而不是这些土蛮能随意欺负的。
但是,这样做,却不免令归附大齐的部族心寒。
小伙子还是年轻气盛,不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
“算了,一点误会而已。”陆宁摆摆手。
说起来,看小伙子年纪,应该是大齐立国后出生的年轻人,他们的世界观、价值观等等,和所有朝代的人都该有很多不同吧?
偌大帝国今后何去何从,却是要看他们的了。
那边看陆宁举动,小伙子眼中便有丝不屑,顺手将面甲落下,冷冷道:“他们几个少了一根毫毛,你们都陪葬。”
众土兵噤若寒蝉,看着这队铁骑纵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