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中第一次玩梭哈玩“输”了。
“等等等等,”施珄榭突然叫停,“赌注还没来呢。”
他拍了拍手,立刻有保镖带进来了个男人,浓眉一挑,施珄榭指了指不远处的柱子,“把他绑那里。”
“少爷,饶命呀,我再也不敢了,底片都交给您了……”男人呜呜求饶,却还是抵不过面无表情的保镖。
“别他妈给我瞎嚷嚷,还没开始揍你呢叫什么叫,你们给我堵住他的嘴,”施珄榭不耐烦地吼几声,接着又装作一脸狗腿的看向祁明熠,“老板,您看可以开始了么?”
“开始。”
“快点,老板说了开始了,发牌发牌。”
牌局开始,祁明熠从底牌开始到翻牌,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向晴阳以为他太自大,却不想他赢了。
“老板赢了,”施珄榭推了推一旁的女人,“宝贝儿,快去把东西拿上来。”
“好,这就去。”女人十分听话,很快便拿了飞镖过来。
如果说,向晴阳不知道拿飞镖的用意的话,那现在,在保镖往被堵住嘴的男人头上放了苹果之后,她终于知道他们要玩什么了。
这群畜生。
单手抱着向晴阳,祁明熠另一只修长的手拈起一支飞镖,就那么坐着,几乎连瞄准都没有就飞射出去……向晴阳反射性的捂住了眼睛,之后便听见一片喝彩声,飞镖正中苹果。
“再来再来,”施珄榭又招呼道,“老板好手法,再来一场。”
祁明熠又赢了,拈起飞镖看都不看就飞出去,苹果再次中了一镖。接下来的几场里,都是祁明熠赢,向晴阳都要怀疑当天在赌场他是不是故意的。
当施珄榭提出要让他蒙眼睛之后,男人当场被吓尿,是真的尿了,光滑的大理石地板,有顺着裤脚流出的湿热的液体,恶心得几个模特在装吐。
黑如点漆的眸子里有不耐烦闪过,祁明熠似乎是玩牌玩腻了,他站起身,抓了一支飞镖,又拉起向晴阳,走到离男人四米远处。
“你要做什么?”慌乱的抬起头,向晴阳总感觉他要借手杀人。
“别怕,不会失手的,”他说着,举起她的一只手,塞了一只飞镖到她手里,语气十分轻快,“我教你玩,中了算你的,没中算我的。”
“你疯了,会死人的。”
“天天都有人死,多他一个不多。”他的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无所谓。
“疯子。”
向晴阳挣扎着要走开,却被祁明熠用力固定在原地,“你不玩也得玩,别动,我教你,你怕什么。”
祁明熠抓着向晴阳的手,这回他瞄准了,向晴阳心里七上八下的,就连指甲都不敢用力,整只白嫩的手操控在他的手里,前后晃动了几下,飞镖便咻地一声飞出,正中苹果。
向晴阳松了口气,不过祁明熠很快又抓着她要来,被绑住的男人面如土色,继续下去,他会有被吓死的可能。向晴阳本就不是个管闲事的人,可她这会儿却觉得祁明熠过份了,把人的生命当儿戏,飞镖一把一把的飞出,这万一失手……
“我不玩了。”
“再玩两把,他都还没被吓死呢。”
“你够了,要玩你自己玩。”向晴阳甩开他的手,一脸不情愿,就是想弄死人,也别带上她。
伸手拽住她的手臂,祁明熠的愠怒全都表现在了墨黑的眼睛里,今天他憋了一天的火,不找别人泄火那就只有向晴阳,他会玩死她。
打牌和说话的声音噼里啪啦响,所有的人有意避开这两个人无声的战争,各个一脸事不关己,当作没看到。向晴阳跟他对视了三秒钟,最终还是被他击败,祁明熠的眼睛黑得发亮,像是巨大的漩涡,时时刻刻都有些吸人心智的危险。
他定定的看着向晴阳,接着头也不回的把飞镖射出去,下一秒,传来男人困在喉间的痛苦闷哼,祁明熠帅气的收回手,他就是故意的,飞中了男人的裤裆。
松开向晴阳,祁明熠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半死不活的男人跟前,薄唇轻启,语气冷冽,“你以为谁都是能拍的?要拍我的时候,怎么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个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