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只是下令软禁,并未禁止探望,我便过去了几次。不出所料,太子妃言谈之间对那事的描述。与当时案情出入很大……”
陆清容并未质疑,她相信唐玥,如果没有详细调查过,绝对不会信口胡说。
“可是。听闻太子妃是在皇上面前认了罪的,如果不是她所为……”陆清容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倘若这事真的不是太子妃干的,那么她是在为谁顶罪,就不难猜了……
陆清容觉得难以置信。眼前浮现出皇长孙沉稳与稚气并存的模样,冲口而出:“他才多大啊!如此小小年纪,应该不至于吧……”
唐玥神色平静地回望着她,轻声道:“你能一下子想到这里,可见也是觉出蹊跷了。”
陆清容不置可否。
只因她自己也理不清头绪。
这话哪怕只是早一天跟她说,她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不信。
但是现在……
不知为何,今天在东宫看到的皇长孙,总让她感觉与昔日不尽相同。
陆清容双眉越拧越紧:“这……可有直接的证据?”
“有。太子妃刚被软禁之时,东宫那个负责与外面联系的内侍,也被下了死牢,许是心有不甘,许是良心发现,最后留下一份证词,写明派他安排行凶的主谋并非太子妃,而是皇长孙。”
“这份证词为何没有呈给皇上?”陆清容追问道。
“官场之中,尸位素餐的本就不少,更何况这又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太监指证东宫的皇长孙……搁谁手里都是个烫手山芋,权当他是在临死之前胡乱攀咬罢了。当这份证词辗转递到王爷手中之时,那名小太监早已被处死了!”
陆清容颇有感触,低声道:“人都死了,王爷若再拿这证词去给皇上,定是要被反咬一口的。”
唐玥长出了一口气:“你能理解就好。”
陆清容转而又道:“既然死无对证,万一他真是在胡乱攀咬也未可知……”
“王爷也是这么说的!最终才没有跟皇上提及此事。”唐玥的神色又严肃了几分,“这件事,终究还是个悬案,本不该说出来扰乱于你,而我之所以在你面前提起,是因为另一个案子刚刚有了定论,那可是有实打实的证据,而且……也算与你有些关联。”
“什么案子?”陆清容完全没有头绪。
“你可还记得,去年三月,皇长孙在光隐寺遇刺的事?”唐玥问道。
“记得。”陆清容回忆道,“当时我就在现场,最后证实那些刺客大都是番蒙的死士。”
陆清容想起,那次自己的手臂还受了伤,是被一个连刀锋和刀背都分不清的刺客跌倒时砍伤的。
而且她清楚地记得,皇长孙一直坚称自己是替他挡的这刀。
那时陆清容并未多想,只当皇长孙是惊魂未定所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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