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问题是附近的大小岛屿虽多,灵气却都稀薄的可怜,且和玄天宫相距不远。
有朝一日,青羊观真能兴盛起来,离玄天宫太近未必是好事。
迅速排除此地,秦桑马不停蹄,继续赶路。
一路行来,秦桑发现无边海比之前更乱了,到处都是厮杀。
金丹期修士的地位远超之前,成为争斗的主力,金丹后期都敢以老祖自居了。
秦桑激活玲珑宝塔,这一个举动完全改变了无边海格局,迎来一次彻底的洗牌。
不仅是无边海势力内斗。
重整旗鼓后的玄天宫,北方的妖族和弦月境势力,都将触角伸了进来。
暗地里的交锋更为凶险。
或许,无边海里,邪魔横行的混乱景象将成为历史。
万魔大会也要名不副实了。
秦桑乐得看到这种变化,他可不想青羊观周围邪魔环伺。
……
九戒岛。
持戒真人师徒多年经营,九戒岛聚集众多修士,甚为繁华。
此时,九戒岛上却是一片乱象。
尤其是九戒岛核心禁地,持戒真人洞府所在的位置,云山雾绕,开启了大阵。
无数妖魔折在圣地。
不过,外人很难知晓准确的名录,不敢直接强攻妖魔的领地。
只能尽力搜集消息,通过种种迹象来判断。
持戒真人一直没有露面,周围的大小势力蠢蠢欲动,一开始只是试探,最终得到准确消息,决定联合,攻占九戒岛这处风水宝地!
持戒真人的弟子开启大阵,固守不出,更加重了他们的怀疑。
禁地外,重兵压境。
有人叫阵。
禁地里却鸦雀无声,没有任何反应。
联军里的骂声越来越恶毒,最后忍耐不住。
殊不知,在禁地里面,有一个干瘦老者坐在太师椅上,品着灵茶,悠哉悠哉看着外面。
在老者身后侍立着一位锦衣男子,眉宇间颇有威严,但在干瘦老者身后,只敢躬身静候,随时听候吩咐。
此人本是持戒真人的记名弟子,持戒真人见他颇有些才能,便让他负责城中琐事。
如今禁地里只有这一个记名弟子,持戒真人的亲传弟子皆不见踪影。
“其他势力的邀请不必理会,老夫自有办法护你周全,待老夫收服这些乌合之众,商会还会派高手坐镇九戒岛。你将九戒岛管理的不错,倒让老夫起了几分爱才之心,以后还有你用武之地……”
干瘦老者不疾不徐做出交代,占据九戒岛,用持戒真人的人,丝毫不担心他会反叛。
锦衣男子心中苦笑,没想到以前被持戒真人断言修道难成大器,扔去处理俗务,竟因祸得福捡回一条命。
“晚辈听从前辈吩咐!”
话音未落,锦衣男子突然看到,一直从容不迫的老者豁然起身,面色大变,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
干瘦老者冲出大殿,仰头望向半空,片刻之后,喃喃道:“雷遁?将雷府难道也按耐不住了?等等,还有,不会吧……”
下一刻,一道闪电破空而来,瞬息便至。
正在进攻禁地的联军纷纷停手,骇然望着悬立在半空的人影。
雷光耀眼,样貌看不分明,不过此人并未隐藏气息,赫然是元婴中期老怪!
在他背后,一对儿凤翼美轮美奂。
现如今,北海有两个人风头正劲,堪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结合种种传言,以及标志性的雷遁、凤翼,机灵之辈飞快联想到其中一个人。
“玄天双煞!”
“不对,北辰双煞!”
……
惊呼声此起彼伏,掀起轩然大波。
一时之间,叫玄天双煞的也有,叫北辰双煞的也有。
来者正是嫌弃十方辟地神梭速度不够快,催动凤翼赶路的秦桑。
听到下面的呼声,秦桑哭笑不得。
自从消息传开,他和琉璃便多了一个玄天双煞的名号,得到北海修士一致认同,迅速传播开来。
后来,秦桑索性再让人传出去消息,他和琉璃乃是出身传说中的北海第四境北辰境,便又变成北辰双煞。
可怜琉璃也被描述成了心如蛇蝎的煞星。
毫不夸张,秦桑和琉璃的名字,在北海已经有小儿止啼的威力。
混魔老人和天鹏大圣都栽在他们手里,岂不是更惊天动地的绝世魔头?
北辰境也被秦桑牵连,成为公认的魔源之地,世间最恐怖的魔窟。
被人怕不是坏事。
秦桑扫了眼联军,视线落在禁地上,透过大阵,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干瘦老者甚为乖觉,在看到秦桑的瞬间,毫不犹豫舍弃一切,抽身便走。
刚走出密道,干瘦老者突然听到一个温和的声音。
“道友请留步。”
干瘦老者僵在原地,笑得比哭还难看。
“秦道友有礼了,在下风谷子,忝为星山长老,吟泉真人乃是在下至交好友,没想到秦道友看中了九戒岛,有眼无珠冲撞了秦道友,这便离开,切莫见怪……”
弦月境有不少势力在无边海布下暗子,实力不及本土邪魔,只能守望相助。
如今,这些暗子发挥出大作用。
秦桑打量风谷子,颔首道:“持戒真人的传人不见踪影,道友应该收获不小吧?”
风谷子长舒了一口气,立刻拿起芥子袋,把在岛上的收获一股脑都倒了出来,其中包括搜魂持戒真人弟子得到的功法秘术。
秦桑视线一扫,落在各种玉简上面,挥袖卷起,道了声谢。
老者连道不敢,匆匆离去。
闪身进入禁地,秦桑一一查看,发现不仅有佛门传承,还有不少秘辛,去到中州,或许会有帮助。
将有用的玉简一一收起来,秦桑扭头看向表情麻木的锦衣男子。
风谷子独独留下此人,看来此人和持戒真人牵连不深,可以一用。
秦桑丢给他一枚令牌,上书‘秦’字,并有独属于他的特殊印记。
“再有人来,便将此令拿出来……以后还会有人联络你。”
“晚辈遵命。”
锦衣男子双手接令,如释重负。
既然是他,应该……能安定下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