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被找上门来,望道友恕罪。用不了几年,贫道应能解决身上的麻烦,到时再和道友把酒言欢。”
秦桑微微皱眉,便收了话头,他可不想卷入无谓的争斗里。
另外,他问的越多越可能露怯,不妨先回去仔细打探一番,如今有道人提供的信息,便能有的放失,应该容易些。
想及此处,秦桑微一拱手,御起遁光,向地洞之外疾驰而走。
道人脚踩在水面上,目送秦桑离去,徐徐沉入水底。
地洞内逐渐恢复平静,只有水流潺潺。
出了星谷,秦桑回望一眼,不再停留,径直返回鹤鸣山。
回想和道人的一战,虽然仓促,也有不小的收获。
后天木人碑的威力没让他失望,坚定了他继续精心参悟此术的决心。
即便以后修为尽复,此术也能大幅提升战力。
途中并未遇到什么意外。
秦桑顺利返回鹤鸣山。
入城之后,秦桑仍是做两手准备,勤修不辍,并通过道人提供的信息打探消息。
如此数月,终于有了较为全面的了解。
秦桑确认了一件事,具山治的宗门,明面上尊奉道庭,自称道门,实则未必是道门传承。
这些门派虽非道门,多少和道庭有些联系,道庭和鬼方国针锋相对,没有哪个势力能保持中立,不倒向道庭就要与妖魔为伍。
具山治也有散修,但也不是全无跟脚。
道门之外确实有法坛可以传箓,且条件不像道门那么苛刻。
但据秦桑打探到的消息,这些法箓至多只能支撑修士修炼到升玄法位,也就是元婴期,且大多存在缺憾,正是道门所称的外箓。
那道人显然察觉出秦桑的真正修为了,侧面证实此人的实力。
查到这些后,秦桑试着接触了一个名为陶恒山的门派。
若他愿意用功德交换,想来不难获得受箓资格,但随着他对法箓的了解越来越多,反而又迟疑起来。
道门法箓包罗万象,受何种法箓,便要结何种箓坛。
道门三大流派里的龙虎坛,其实是偷师妖箓,力道修士自不需要安定元气。
秦桑只能修兵马坛或金印坛。
两相比较,他更倾向于金印坛。
如此,他须结合自己现有之物,好好考虑修持何种法箓,以期能够在受箓之后尽快铸就箓坛,并尽可能挑选一个最契合自身的。
化神之下的法箓,非是秦桑急需之物,即使没有法箓,他在元婴期也罕有敌手。
难题是如何在道庭获得受箓资格。
等秦桑接触道庭才能知晓,但可以肯定,要想获得道庭认可,必须来历清白,经得住审查。
而这恰恰是秦桑缺少的。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原点,其实不然,在道门外获得身份比混入道门容易多了。
得到这些信息,秦桑暗忖谋取受箓资格需从长计议,时间并不充裕,不如先好好考虑如何在炼体之道突破,更有希望。
他在仙城找了间洞府,全神贯注修炼《天妖炼形》。
引六天故气入体,淬炼肉身,和星元之力相辅相成,还有化龙池灵液提供助益,修炼速度远超以往。
倘若没有心神迷乱之忧,此界无疑是力道修士的福地。
短短五年,秦桑便觉进境神速,如同经历了一次蜕变。
在这期间,秦桑也不是双耳不闻外间事。
施宣等人经常将各种消息送进来,秦桑自己也时不时接触各方势力,尽可能了解这个世界。
这一日。
一道蓝光飞入洞府,在秦桑面前显化出一张灵符,灵符破碎,几行消息映入秦桑脑海。
片刻之后,秦桑睁目,面露沉吟之色。
他在道庭留了灵契,只要在仙城有落脚之地,便可让道庭将法召发来。
如今他已明白,道庭颁布法召,也有主动放出好处、安抚外间势力的目的。
此界环境特殊,道庭不拉拢,无异于将他们推向鬼方国。
同时,那些棘手之事也可以交由外人去做,一举两得。
当然,法召也不会涉及真正的机密。
灵符带来的是道庭新颁布的法召,有一则引起秦桑的注意。
法召上有言,若能完成,可获得道庭一位洞玄真人的信物,用此信物,能请这位洞玄真人出手一次。
不过不是对敌,这位洞玄真人擅长丹道,颇有名望,能请他出手炼丹,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
洞玄真人相当于化神修士。
秦桑等的就是这种法召,他的想法是用法召的奖励作为交换,通过道庭请动璇玑门门主。
能换取化神修士出手对敌的法召,危险性必然极高,而这种恰到好处。
他请璇玑门门主为自己施咒,引星元灌体,差可比拟请此人炼丹。
当然,若有足够的功德,也有机会请动璇玑门门主,但那就是他去求人了,对方若不应允,他也无可奈何。
且这五年间,他为尽快提升,在道庭换取灵药,功德已经用去不少,积攒功德免不了到处奔波,影响修炼。
另外,秦桑还要给天目蝶准备青霜丹,提前交好一位丹师不是坏事。
秦桑不再迟疑,立刻离开洞府,直奔道庭。
颁布此法召的是北极驱邪院。
秦桑快步赶到,分出神识探入牌坊,见法召还未被人揭去,神识一触,前方顿时出现了一条小径,通往一座黑色大殿。
行至殿前,殿门自行开启。
秦桑迈步而入,见一道人端坐殿内,此人不苟言笑,令人望之生畏。
视线扫过此人身上的装束,秦桑打了个稽首,“见过九天游奕使。”
九天游奕使在北极驱邪院是正五品官衔,比都坛主还高一级。
观此人气息,已有元婴后期修为。
游奕使审视秦桑,“道友愿接下这道法召?”
秦桑点头,“贫道是有此意,但有一个要求。”
“请讲。”
“若贫道完成法召,可否用信物换取那位前辈出面,请璇玑门门主做一件事。”
游奕使并未刁难秦桑,思索道:“道友稍待,需问过那位前辈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