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不解释,转头就走,那群家仆包括跪在地上的管家,也是一窝蜂乱糟糟地跟着跑了出去。
“就……就这么走了?”
李淳也傻眼了。
他是挑出梁子,打算寻衅吵架,顺便把这件婚事给搅黄了,但怎么也没想到这么顺利。
难道是哥气势太强,他害怕了,所以掉头就跑。
怎么想也不可能啊。
天灭教会怕了自己?
他稀里糊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大师兄好威武!一下子就把那什么大公子吓跑了!”
“那是,有大师兄在这里,谁敢造次!”
一众师兄弟自然是吹捧不已,李淳今天却没有心思,皱紧了眉头思索。
“李小兄弟!”
就在这时候,又有不速之客到来,江大元匆匆进门,也不顾与其他人打招呼,一把拉住了李淳,扯到一变,告诉他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欧阳穴,对,就是那个天灭教的小公子,死了!”
江大元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脸上没什么血色,表情带着些快意,但眉间也有几分隐忧。
偷袭他兄弟的罪魁祸首伏诛,他当然高兴,但是天灭教必然要将这笔帐算到他的头上——他倒是凛然不惧,但也要为身边的朋友考虑,所以第一个就来通知李淳。
“哈?”
李淳目瞪口呆,“什么时候死的?江大叔你下的手?”
一分钟之前他还在威胁这小子的哥哥,一分钟之后就得到消息说这小子死了?这仇恨可是拉得够狠!
江大元摇了摇头,“不是,他在荒野区就死了,今天才返回庆丰城——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他们几人被偷袭之后,个个身上带伤,一路返回庆丰城,自然不可能去杀欧阳穴,他是怎么死的详情,江大元也不知道。
“不过,我们向猎人中心提出了控诉,要他的命——如果天灭教找不到凶手的话,肯定是第一个怀疑我们……”
还有我刚才很威武地威胁他哥哥,连什么杀弟仇人的话都说出来了,对方显然也会把自己当成第一嫌疑人,李淳默默地补充。
他现在明白为什么欧阳斐突然就走了,原来是这么个原因。
任谁刚刚被威胁了,一分钟之后突然听到弟弟的死讯,也会把这件事联系起来,至于这位仁兄为什么不当场翻脸动手,大约也是因为他的性格。
这人城府太深,想得也太多,只怕也要想一下李淳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胆子。
“说起来,有信隐君,有元信那个洁癖男,再加上废老头——与天灭教对上,我倒也不是特别害怕,就怕他们搞阴的……看来还是得把事情搞大……”
一开始李淳翻脸对欧阳斐不客气就是这个意思,越是当面冲突,对方就越要调查你背后的底细,等把信隐君这张牌掀开,保准天灭教就不敢太过分。
拉大旗作虎皮,拿信隐君来吓唬人,这也是无奈之举。
“你要我修复斩浪剑,总得付点报酬吧!”
现在的情形,比单纯的退婚情况更糟,如果天灭教真把欧阳穴的死算在他们的头上,那就是结下了不可解的深仇。
那就只有把事情闹得更大,大不了把废老头也扯出来,这才能起到吓阻他们这伙人的目的。
李淳心里发狠,虽然废老头一直要他保密,但也是他自己说的要看顾清灵馆阁和曼娘,这种情况下,怎么能置身事外?
“还要问清楚曼娘的妹妹到底干了什么得罪天灭教……反正现在都这么大事了,债多不愁,虱多不痒……她什么时候又有个妹妹了?”
江大元看李淳脸上表情阴晴不定,时而咬牙切齿,时而又疑虑重重,以为他是在害怕,忙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子,不要担心,别说这小子不是我们杀的,就算是我们杀的,那又如何?”
他冷哼一声,豪气干云。
就算是天灭教势力庞大,难道他就会害怕的连兄弟之仇也不报了?
“我江大元才不怕他,你放心,他们若找你的麻烦,尽管找我,他们有势力,难道我江大元做了这么多年的猎人,就没几个朋友?”
“我这次已经死了几个兄弟,我在此发誓,绝不再让一个兄弟枉死,要想来耍阴的,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江大元拍着胸脯,开口掷地有声!
就在此时,只听外界一阵喧嚷之声,小胡狼狈地跑了进来,满面惊惶。
“大师兄,不好了,我们清灵馆阁被包围了!”
“他们口口声声,要让我们把你交出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