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东西还回来啊!”
她撒泼,张父也撒泼,颤抖着手指指着她,“你们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要让我还东西?我这条老命你们要不要?”
说着,就对着田氏撞了过去。
田氏刚生孩子,又亏了身子,不敢硬和张父打。再说,张父一个男人,她也没想和他扭打,下意识往边上侧身……
就是这么寸,田氏的身后就是院墙,那可是青砖,本来张父也没想死,撞过去的力道并不大,但就在快要到的时候,他脚下踢到了不平的路面,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前一冲,头结结实实就撞到了墙上。
然后,他整个人软软的滑落在地上。
众人被这变故惊了下,反应过来忙围上前,翻起张父趴在地上的身体,就看到他的眼耳口鼻都流出了血。
看到这情形,楚云梨也有些惊讶,也上前去看,不着痕迹的摸他的手,脉都没了。
这就……死了?
确实死了。
田氏也吓白了脸。
张父无声无息,张母放声大哭,大喊道,“你们李家欠我们两条张家两条人命,今日不说清楚,我们就不走了……大不了我老婆子跟他爹一起死,我看镇长管不管!”
张全富醉死的事情镇长还能睁只眼闭只眼,但这又出了人命,还是众目睽睽之下,镇长再不能装不知道了。
没多久镇长就到了,让人把张父放到床板上,找了李大虎一家和张家如今仅剩的母子两人,进门商议。
正常情形下,如这样的小镇上,只要不是谋财害命事情太恶劣,为了乡风,也就是镇上的名声,基本上镇长都是大事化小。
看这情形,是想要私了。
哪怕李家的大门关了,外面围观的众人也并没有离开。招喜晚一步进门,也被关在了外头。
半个时辰后,大门被打开。镇长站在门口,扬声道,“张老大是自己喝醉了酒醉死的,不关李家的事,张老头是自己没站稳摔了的,也不能全怪李家。再说,方才由我作证,招喜是要嫁给张老二的,张家和李家结亲了,人家亲家之间的事,我们外人就不好掺和了。大家都散了吧……”
众人议论纷纷,一片喧闹中,李招喜面色煞白,大喊,“不能!我不嫁!”
田氏的面色也是惨白的,上前拉着她,“乖,这亲事挺好……”
“好什么?”招喜一把甩开她的手,“要嫁你嫁。”
田氏也怒了,一巴掌甩在她脸上,“父母之命,刚才小定已经接了,这亲事定了,热孝成亲,下个月的婚期!”
听到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李招喜崩溃,泪眼朦胧的扫视众人,期待有人帮她说话。
这里头夹杂着两条人命,镇长都说是家事了,谁敢凑上去说?
扫视过一圈,就连隔壁和田氏亲近,平时对她还算喜欢的小田氏都避开了她的眼神,招喜心里一片悲凉,突然,她看到了人群里面的某人,眼睛一亮,伸手一指楚云梨,“是她,张老大是被她打的,要不是她打得太厉害,他应该不至于死!”
她话说得飞快,如落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一般,声音更大,“如果李家有错,她的错更大!”
众人看向楚云梨,身形纤细,肌肤白皙,手腕细得如柴火棍,一看就没力气,这样的人,把张家老大打成重伤?
“别胡说八道。”不用外人说,田氏自己都不信,斥道,“回去!”
说着,伸手就拉她,招喜不肯走,狠狠甩开她,对众人大声道,“你们信我,我亲眼见到的,她一脚就把张老大踢飞进了林子,还狠踩几脚,之后他就起不来了……对,他应该不是喝酒醉死的,而是被踩得太厉害,内伤太重了没的。”
一个瘦弱的女人能把一个大男人踢飞?
还打死!
说书的都不敢这么扯。
楚云梨都不用说话,周围的人就低声道,“这姑娘就算是不想嫁,好歹扯个靠谱的理由,说玉娘打人……玉娘平时都不出门,上哪儿去打人?”
“我带他去的。”招喜狠狠甩开再次上来拉她的田氏,“张老大威胁我,要是我不带她去,他就要让我做张家媳妇。我才……反正我亲眼看到她把人打得半死!”
“要不是她,那张老大身上的伤哪儿来的?”
李香香上前,“我娘打人?我娘要是那么厉害,当初还能让去你家收债的人打得险些没了命?”
她这一提醒,众人也想起来了这事。那时候还躺了两天抓了药才好的。
于是都摇头,这姑娘,扯谎也扯个靠谱的。
还有人安慰楚云梨,“玉娘,你就不该来,这母女俩都是疯子,什么脏的臭的都往你身上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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