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的都是这些东西。打死我也不……”
一抹倩影的出现,钱朗的大脑回路就变得不正常了,舌头打了结似的,刚才底气十足的气势也弱了下来。
“这里上到掌柜下到绣娘,清一色全是妹子。”见盯着绣娘的钱朗俩眼都看直了,香菜说了这么一句,也算是提前给他打了一剂预防针。
钱朗满面春/光,“储秀宫真是个好地方!”
“你丫变得也太快了吧!”香菜吐槽他。
阿克再一次纠正:“是储绣坊!”
“这到底什么地方?”老渠见过做这样生意的,生平还是头一次见到做这样生意的一群人,走进储绣坊就像是走进了女儿国。
“这儿以前不是个客栈么。”石兰看花了眼。脑袋还是清醒的。
储绣坊的女掌柜百凤揉了揉眼,然后再揉了揉眼,视觉受到了莫大的冲击力。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都是锦绣布行的人。她没看错吧?
这是什么个情况?握草,他们齐上阵该不会是想在储绣坊门口站成一排一起吆喝:“锦绣布行,诚招绣娘,待遇优渥,工钱面议。”
一个小的就够她受得了,男女老少居然都来了。想想那样的画面,百凤就气不打一处来。
百凤抖着丹蔻甲,胸脯剧烈欺负。像是气的不轻,“小屁孩儿,你行……你真行,居然还找帮手!”
香菜轻轻拂开她那只手,“淡定,我们是来消费的。”
“你们没看见我门口挂的这么牌子吗?”百凤噔噔噔跑出去将门边上挂的牌子摘下来,又噔噔噔跑回店里来将牌子亮给他们一个个看,“同行莫入。面斥不雅!”
“淡定,我们是来消费的。”阿克有样学样,那半真半假有带点戏谑的神态,也模仿得像极了香菜。
百凤似乎拉不下脸来把他们都轰出去,“你们就没自己的生意可做了吗?”
香菜心头一喜。就等着她说这句话呢。她心里叫爽,面上却摆着一副伤脑筋的样子。“哎呀,我们一不小心,把店里的东西都卖光了,所以我们店提前打烊了。哦吼吼~”
百凤只觉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尤其听到香菜那贱贱的笑声,她就胸闷心悸眼前一片乌黑,浑身都是病!
阿克打着哈欠,“啊哈,提前下班真无聊。”
香菜继续刺激百凤,“你们店里的东西,好像还是我走时的原样,该不会……你今天除了卖给我一条喜帕又送我一条肚兜跟一条手帕之后,就再也没卖出去送出去过别的东西吧?”她装模作样捂嘴惊呼,眼中的同情倒是一点儿不假,“怎么会这样!”
趁着香菜分散百凤注意力的时候,石兰和老渠溜到被装裱的龙袍旗袍前去,两人都无比惊讶。
“香菜送出去的那件龙袍旗袍,我紧赶慢赶绣了两个多月才完工,前几天才有人在公开场合穿这件衣服,没想到这才一阵功夫,就有人仿出来了!”自己的劳动成果被抄袭、超越,石兰心有不甘。
阿克从她腿边冒出来,“这儿有差不多三十个绣娘,绣这么一件旗袍,可不就是一阵功夫的事儿。”
“三十……”老渠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
储绣坊地方大,居然还有这么多绣娘,他突然觉得香菜有那样的疑虑不是没有根据的。这储绣坊到底有怎样的背景?
“钱朗,钱朗?”老渠转眼就瞧见钱朗盯着人家姑娘一副没出息傻乐样,就一阵没好气。他一巴掌拍到钱朗的后脑勺上,下手丝毫不含糊。“回魂儿了!”
钱朗揉着后脑勺,仍做着白日梦,“这要是花楼的话,我天天来!”
“傻了吧你!”老渠扯乐一下他的耳朵,低声在他耳边说,“这储绣坊不对劲儿,你道上的路子广,想想办法查一下这儿掌柜的背景。花点钱也不要紧,回头我给你报销。”
钱朗眼中闪过凝色,对正事他还是很上心的,应了一声后又恢复那副傻笑的模样,真不知道这副样子是他装出来的,还是他本性如此。
百凤决定狠宰香菜一笔,抱着一大堆喜庆的商品跟她推销。上到喜帕下到绣鞋,外穿的凤冠霞帔内穿的肚兜亵衣,百凤恨不得将手上的这一套新娘的行头给香菜全副武装上。
“这尺寸不对啊。大了好几个码呢。”
“留着以后穿嘛!”
“不管顾客的需求,你就是这样做生意的啊,难怪开业半个月就做成了一桩生意。”
百凤又不高兴了,“你到底买不买啊?”
“买,给我两匹红布吧,就你用做喜帕那样的红布,给我来整两匹。”
百凤给香菜抱了两匹红布来。
香菜付了钱后,转手就把红布交到石兰手里了,当着百凤的面儿,跟石兰闲聊起来:“石兰,你以前常去的那家绣坊叫什么来着?”
“我以前常去的绣坊好多呐,兰绣坊啊,香园绣坊,翠园绣坊……”
“哪个绣坊绣娘的手艺好,你就把这两匹红布送到那家绣坊里去,让他们给我整两床被面儿,多绣些好看的花样。”
石兰看了一眼百凤的臭脸,低眉顺眼的对香菜“诶”了一声,算是应下来。
百凤将那两匹红布从石兰怀里抢过来,玉手一挥,摆起脸色,“我不卖了!”
当着她的面去照顾别的绣坊的生意,百凤实在忍不下这口气!
香菜也不气,摊开一只手,“那你把钱退给我呀。”
百凤用布轴的一端打掉香菜那只手,“你们出去,都给我出去,我储绣坊不做你们的生意!”
“一提钱就翻脸,不退就不退嘛。”
锦绣布行不差那几个钱儿。
百凤气得不行,化身一只喷火恐龙,把布轴抄在手里当武器,见人就打。
“你们储绣坊想借我们锦绣布行的光把生意做起来,也不是不可以——”
香菜把话说一半,故意吊百凤的胃口。
百凤果然上钩,停下动作,问她:“你什么意思?”(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