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心里做了很多合理与不合理的猜测,最终得出了最有可能的两个结论——
要么香菜加入了大联盟,要么她就是通过藤彦堂的关系成为了大联盟的座上宾。
尽管心里有所准备,看到香菜和大联盟的这段让人说不清的关系,芫荽还是感到惊讶不已。
他对香菜笑了一下,用打着商量的语气,“这里头肯定有什么误会,有误会咱们就私底下解决,别让这么多人看了笑话。”
张巡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发现他们的探长有点讨好这丫头的意思?这两人的立场是不是颠倒了?
对香菜来说,事已至此,还牵涉芫荽,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香菜说:“燕大探长,你知道我一向不拘小节,我不怕被人看笑话。”
燕松能说他怕吗?
香菜再一次重申来此的目的,“我请求你身边的这位巡捕大人重演今日的案件。”
“案件重演?”燕松看向张巡捕,有点不敢相信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这个姓张的跟香菜一伙人一直僵持到现在。
案件重演,这很难吗?
他心里冷哼,才想八成是这个姓张的心虚了。
燕松心想,不管事情结果如何,他都是要被巡长叫去办公室谈话的。姓张的没有将人打入冤狱还好,这样龙城巡捕房会在公众的视野中提升形象。但张巡捕冤枉好人的事情一旦被揭露,那这黑锅只能他自己来背了。
案件重演就案件重演,反正冤枉好人的不是他。燕松其实是站在香菜这边的,但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不然他会跟张巡捕一样,吃不了兜着走。
燕松把张巡捕拉到一旁,避人耳目的小声说:“在没有扩大影响之前,我看你还是把你当时办案的前后情形给他们重演一变吧。”
张巡长脸上的表情拧巴了一下,他以前总以为强权就是真理,但是现在碰着一个不畏强权的,他这种观念有些站不住脚了。
他知道这桩偷窃案的真相一旦大白,他未来的前途将会是一片黑暗。
他心中不甘,对燕松道:“探长,怕他们作甚!把他们抓了统统关起来!”
“你能关得了他们一时,你能关得了他们一世吗?你知道他们出去之后会怎么写咱们吗,说咱们滥用职权都是小的,要是触怒了总巡长,他追究下来,上到咱们巡长下到你我二人,还不得通通被法办了?”燕松好声好气的跟他讲道理,“你也知道那些洋人,只在乎的就是他们在公众心里的形象,今天这事儿你要是不给公众一个交代,咱们都完了。”
听到燕松这一番声情并茂的演说,张巡捕意识到,不管自己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他都要背锅了,何况他这锅背得一点儿都不冤枉。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只好硬着头皮上,答应香菜现场重演今日他办的偷窃案。
他一定要赢得漂亮,帮巡捕房也是帮自己把面子给扳回来,当场要跟香菜立军令状,“我从不冤枉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你哥要真是贼,那怎么办?”
“我哥他要是真偷了这位李先生的东西,我当众给你赔礼道歉,明天再登报发个道歉声明,还有你们巡捕房楼上留下的桌桌椅椅,我全给你们换成新的!”香菜是个爽快人,不给张巡捕留半点讨价还价的余地。“那你要是冤枉了我哥,那要怎么办?”
香菜可不会便宜了张巡捕。
张巡捕昂首挺胸,扬着脸装人物,“我刚才说了,我从不冤枉好人!”
他这话的意思是,他压根儿不认为自己冤枉了芫荽。
香菜可不认为他认为的理所当然的事是理所当然。她轻笑一声,嘲弄道:“我刚才已经把话撂清了,巡捕大人难道你一个男人还没我一个女人爽快不成,还是你心虚了?”
“放——”张巡捕一急之下就要爆粗口,忽然意识到这么多记者在场,影响不好,就赶紧改了口,“我看起来像是心虚的样子吗?你哥要是真被冤枉的,我当面给他赔礼道歉。”
香菜内心冷笑,她可不会这么便宜了这孙子!
“光是赔礼道歉,还不够吧?”
“那你还想怎样?”张巡捕内心焦急,他可不想赔偿别人精神损失费什么的。他出手可没那么大方。
燕松帮他解围,跟香菜说:“他要是真把你冤枉了你哥,不用你动手,我们上级就会惩办他。”
一听“惩办”二字,张巡捕瑟缩一下。
香菜对会是这样的结果还算满意,反正不管这件事的结果如何,她私底下都不会放过这个姓张的。
“好吧,那咱们就废话少说,请巡捕大人重演当时的情形吧。”
说完,香菜给假面们打了个眼色。
他们立马给那几人松了绑。
“大家都配合点。”香菜找了个位置坐下,对正和手底下两个小巡捕作准备的张巡捕道,“你们就当我是我哥。”
张巡捕指着窃贼查查和阿芸,“当时他们两个都不在场。”
“那他们的事稍后再说,你先演你的。”
一切准备就绪后,案件开始重演了。
张巡捕和两名巡捕,还有那名富商李达,一同到了香菜跟前。毕竟是案件重演,他们并没有把当时的情绪代入进来,所有的举动都显得很生涩、机械。
张巡捕跟说旁白一样讲述:“当时我们追着一个人影,到了餐厅。”
李达指了一下香菜的手,接着说:“我们一进去就看见有个小伙子手上拿着我的钱包,当时餐厅里除了服务员,就只有他,没有其他人……”
不给他们喘息的余地,香菜直言问:“所以你们就把我哥当成贼了?好,现在我是我哥,我可以说,这钱包是我从地上捡的。”
张巡捕和李达面面相觑,都觉得香菜和芫荽不愧是兄妹俩,说的话都是一模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