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本分老实?走街窜巷的鼓货郎么?别以为你们那点磕碜事捂得挺严,统共这么点小院,东边放屁西边都听得分明。咱们是亲姐妹,这么多年吃了多少苦只有咱俩心里明白,很多事我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不过你要自甘下贱,非要和个走街窜巷的搅合到一起那是你的事,别扯上我,若是还让我去过以前那种吃糠咽菜衣不遮体的生活,我宁愿留下来伺候老阉狗。”吃了上顿没下顿,看见活人眼睛都冒绿光的日子王可儿实在是过怕了。
“咋活着都比现在这样守着个坟茔地一样死气沉沉的院子守活寡强!”奸情被撞破,还被最信任的妹妹瞧不起,王怜儿在成熟的神经也绷不住了。王可儿说完也后悔了,两姐妹互相堪怜,相拥痛哭,怎么女人的命都这么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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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牛儿真事喜上添喜,觉得媳妇带福,刚进门就给他带了笔横财。唯独一点是还没跟新媳妇热乎够呢,幸亏干爹体谅,三天回门子以后再出发便可。人逢喜事精神爽,马鞭叫他甩的啪啪响,路过街口的食肆还叫了几道现成饭菜饭点送到家里。新媳妇是又白嫩又细滑,唯独一点就是有点瘦,回头多给她补补,还指望她这块地来个大丰收呢。
不能想,一想兄弟就有点抬头,新媳妇的滋味真够销魂的。沈牛儿心猿意马的把马车赶回家,心里急着赶紧回屋成就好事,刚进胡同就看见一个人影在自家门口转悠,走进一看,不是小金鱼儿的爹又是哪个。叫爹也只是个好听,暗娼门子都论亲戚,都说是家里过不下去了不得已才让闺女开门迎客,其实大都是买了好颜色的女孩好生调教,待养熟了认亲了性子也给教浪了,在让她心甘情愿的出来卖。女孩们基本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都当是为了家人牺牲奉献呢,不过也有不少让财迷了眼的真能舍出亲闺女来。
那人看见沈牛儿,忙颠颠的小跑过来,一溜儿的点头哈腰,刚要说话就被沈牛儿拿马鞭子指了鼻子,吓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有事等我出来再说。”
沈牛儿卸了门槛子,直接把马车赶进了院子,架了小凳扶百惠下马,说:“我有点事,你先回屋歇着吧。”
百惠这会儿脑袋就跟浆糊似得,恨不得利马就倒在床上,也没多想就回屋了。沈牛儿卸了马车栓好马,才想起来门口还一人呢,初冬风硬,大茶壶(龟公的意思,J院里的男性服务生)干的是风流买卖,服装风格那是统一的要风度不要温度,吹了半天的西北风,冻得他抱着膀缩着脖冷得直跳脚。
听见门响,大茶壶赶忙迎上去,上下牙直打颤,冻僵了的脸笑得比哭还难看。
“姑爷你可算回来了,闺女在家烫好了热酒炸了你最爱吃的小酥肉候着呢。”
“让她别等了,我这还有事呢。”沈牛儿一口拒绝,真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登鼻子上脸,连自己是什么东西都忘了。
看沈牛儿要走,大茶壶急了,一把拉住他,快要哭出来了:“姑爷别啊,知道你昨儿成亲,我那鱼儿哭了一夜,老婆子好说歹说是劝住了,现在正满心盼着你呢。姑爷你当疼疼鱼儿了,就过去坐一会儿,耽误不了什么。她也不至于在胡想乱想了。”
大茶壶冻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倒添了点情真意切,不过可把沈牛儿腻歪坏了。以前听他姑爷姑爷的叫着也就一乐,现在听着咋这么别扭,他亲丈人泰山那可是堂堂的秀才老爷,这么个恶心人的老东西算个神马东西。小金鱼儿是他开的苞不假,可再纯那也是妓\女,少给一两银子都不劈腿,晚给一日银钱就要换恩客的东西。况且沈牛儿是个最不识劝的性子,你越上赶子他越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