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准能记起,除了新婚第二日给的那一锭银子外在没给过她钱了,一个粉头三两个月才给那么点银子哪还能养得住。
也不枉沈牛儿的一心向家,进屋就让他听到一个欢喜至极的消息,没经过地狱般绝望的人是理解不了他的喜悦的。就像他之前说过的,现在真是恨不得把百惠给供上了,绝对的大功臣。
都不用旁人指点,他是有张罗吃喝又张罗穿戴,一应都是最好的,这让本有心跟弟弟说些小话的沈翠翠心里更不是滋味。
要说有哪个女人怀孕不想被家人重视绝对是假的,本来沈牛儿回来百惠还很不自在,有尴尬也有抗拒,毕竟二人没什么感情基础,也没刻骨铭心的相处。可见他这么紧张自己,还是让百惠心里很受用,她可不会纠结那些没用的什么在乎孩子一类的,肚里的孩子是她亲生血脉,被人在乎关爱她更高兴。
不过兴奋劲过了大半后沈牛儿郁闷了,大夫嘱咐前三个月最好不要有房事,估计人家老大夫是看百惠年纪不大,又一副娇娇弱弱的软绵样子,夫婿却是个成年男子又腰圆膀粗的,这才有了这么个嘱咐。
可沈牛儿哪是能闲的住的人啊,家里媳妇娇嫩,外面的姐儿干得吧。趁着给媳妇买酱牛肉的空档,他刺溜一下钻石榴胡同去了,小金鱼儿见了他自是卖娇不依了,砸了一干的东西哭诉他的冷淡,见沈牛儿有反性的意思,才忙见好就收的。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没一个好东西,说是忘不了我,看是就差一点再也想不起我来吧。”小金鱼儿哭倒在铺了水红软垫的床上,咿咿呀呀的哭腔跟唱曲儿似的勾着人心。
“哪能呢,这不接了个要紧的差事,前儿刚回来,刚安排妥当就赶紧来看你了么。”王府得的好东西都给了自家娘子,沈牛儿现花钱在银楼采办了点首饰和布料,这东西一放准保就能哄回来笑脸。
“走时也不知会,还当你娶了新媳妇下不来炕了呢!回来了这么些天才算想起我来,不说在王府里得了不少好东西么,怎么就拿这些破玩意儿来糊弄我。”
果然,小鱼儿见着东西眼前一亮,拿帕子擦了两下眼角兴奋的翻了起来,可拿起东西仔细一看,不高兴了。东西是不错,可照以往的比少了份精致,要知道她的穿戴从来都是姐妹中的叫人羡艳的那个。
男人对头一次给了自己的女人都是很惯着的,况且沈牛儿年龄也稍大,对妙龄女子能拿得出耐心。以前小金鱼儿也经常跟他耍小性儿,到后来都能逗他个开怀,自己也能捞到好处。
但她忘了男人的本性,喜新厌旧。心里装了别的女人的男人,对其他女人从来都无情。
“谁跟你说我在王府得了好东西。”
沈牛儿突然变脸让小金鱼儿有点颤惊,毕竟知道他不是什么良善慈悲的主,一时忘形真惹恼了他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出来卖的女人惯会看人脸色摸人心思,察觉出不对,忙钻到他怀里撒娇讨巧:“就会跟我凶,这么久不来看我,抱怨两句都不行么,我啥时候真嫌过你心意,还不是气你把我忘了。一句话你就跟我摆脸色,我都叫旁边的粉桃儿笑了几天了,你那兄弟一回来就奔她那去了,还给了那么多好物件儿。回头她要再跟我比起来,我没脸你面上也没光,鱼儿可是您的人。”
小金鱼儿搂着沈牛儿一顿揉搓,声音嗲的都能掐出蜜了,男人惯吃这一套,沈牛儿也渐渐齐了脸色。声音也带了几分温柔,说:“不是跟你,我的差事跟上面的贵人挂着呢,王坤那死小子这么绕哪张扬,真被有心人听去了使了绊子就坏了。”
“你们男人的事我不懂,我就知道我的首饰没粉桃儿的好,衣料也没粉桃儿的金贵,你也不如粉桃儿的男人疼我了。”小金鱼儿挺着胸脯嘟着嘴的乱蹭,媚眼儿一个接一个的飞,是个正常的男人都忍不住了。
沈牛儿也忍不住投降了,嫖、娼哪有不花钱的,他乐意花钱买她伺候自己一个舒坦。满嘴的答应,道:“行行,给你首饰,给你衣料,还给你哥哥的大宝贝使劲儿的疼你!”
一阵的淫、词、浪、语,满屋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