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都不带眨眼的,完全一渴求儿子的大龄男人,其实他本来也就是。
要这样房主表示理解,毕竟现在人的观念都是子嗣为大,而且又迷信。不过他又提了一个建议,不如两家调换一下房子,再补个差价,这样岂不两全齐美了。
呵呵,没想到还能顺带处理掉原房子,这提议正中下怀。领着这个房主去看了房子,他出奇的满意。要知道百惠好洁,家里里里外外收拾布置的温馨简洁,出了这把事后沈牛儿又新刷的墙面,重打的青砖,对这个房主也只说为了卖房子好看,能多提点价格,那人深信不疑。
沈牛儿说了所有家具不拿,这都是才用了几个月的新物件,还做不上价,那人觉得这是一笔便宜。别看两个侧房一个现在是厨房一个做了仓房,可他敲了敲墙壁的厚度,完全是按住人的标准修盖的,回头只要格一格盘个炕就是一间大瓦房,可他现在买,却只按一间正房跟他还价。
沈牛儿把价格拿捏的不高不低,完全一副着急去城东生儿子,却又舍不得低价卖房的样子。那人便拿着他城东的房子做文章,又改成只换不卖了,没办法,盼儿心切的沈牛儿只好咬着牙,收了他一笔合理的差价,换了房子。
却不知以为占了便宜的房主在换了房子后总是厄运连连,家里人的身体开始时小病不断,噩梦不绝。只成年女子柳腰粗细的井口竟然淹死了他一双早以知事的儿女,老母亲也绊在门槛上一命呜呼,媳妇疯了,他也不知做了谁的替罪羊,顶了亏空粮款的罪名被人既斩立决。
原本热闹的一家就只剩一个疯疯癫癫的妇人,她经常坐在街口,也不爱回家。逢人便说,家里有个七尺来高的猛汉,一身是血提着斧子见人就杀,她闺女她儿子她婆婆夫君都叫他害死的。她才不回去呢,回去了他便来祸害她,只有出了那院子他才跟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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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家具用品沈牛儿均是没要的,连锅碗瓢盆都一只没拿,只收拾了衣物细软,窖里藏的那点家当也早起了出来。本打算把屋子重新粉刷后再打些新的家具,刚和木匠订好了花样,加了些银钱催他年前一定得完事,那边儿王妃就又派了他一个好差。
王府的小世子要回来了,原忠是前王妃跟前得用的人,世子自然是跟他亲近,找沈牛儿帮她做事也是变相的对原忠示好,是逐渐拉拢之意。原忠圆滑,沈牛儿滑溜,有好处没有不上的道理,具体领不领你的情咱以后再说。
沈牛儿得了传唤,先是和干爹同通个气儿,原忠的意思也是有钱不赚王八蛋,沈牛儿就乐得屁颠屁颠的去宰王八蛋去了。二门以内就属女眷的活动范围了,世家大户,没钱寸步难行,被看门儿的婆子勒了一把铜子儿去,这才懒洋洋的起身去给你传话儿。
正要跟着婆子进去呢,正巧被王妃的洒扫丫鬟看见了,正是那日在酱肉铺遇见的那个小丫头,这次才知道她叫福来,因为名字喜气,进府后也得了恩典不用改名儿。小丫头当他好人,对他也热情,便揽了差事,直接又她引他进去。沈牛儿惯会脸面上的事,几句问候就惹得小丫头心里热哄哄的,临分开前还给她一个精致荷包,里面装了不少的铜子儿,说是当哥哥的给妹妹留着买零嘴吃。
福来就只能带他到门口,王妃的屋子她还没资格随意进出,就连打扫都得是做到二等的姐姐才有资格。福来站在门外招呼了一声,来引的是王妃的大丫头皓月,王妃跟前的四个丫头是娘家一同陪嫁过来的,骄阳给了王府外管事的儿子朱福禄了,晨光给了她陪嫁庄子上的管事,现在俩人都是管事娘子。繁星开脸伺候了王爷,唯独皓月立誓终身不嫁伺候王妃,也最得王妃的信任。
后院里除了王妃,就属这个皓月最有脸面了,就连王爷的一干妾侍都要给她几分薄面。这样的人物,随便在主子跟前小话几句就能定了你的好坏了,沈牛儿自然是要巴结不敢得罪的。
“皓月姐姐!有些日子不见,您这是越发的光鲜了!姐姐平常都吃些什么啊,回头也让俺家那婆娘跟着学学,怎地她就跟姐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似的,见天的看着老气。”沈牛儿先是做了个揖,接着就插科打诨的恭维起来。
皓月一乐,不把他的话当真,知道他们这种人最是狗腿,惯会看人下菜碟。但在上位上待惯了的,不会轻易得罪人,知道不管是大人还是小人,总有他们各展才能的地方。
“你倒会说话!现在嫌弃家里的黄脸婆了,怎地之前王妃抬举你,也许你个仙女儿,却又推脱了。”这种人喂不熟有奶便是娘,总要不时敲打敲打,免得蹬鼻子上脸。
沈牛儿虽然心里不削,却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不住给皓月作揖:“我的好姐姐,仙女儿哪是小人这样高攀得起的,快别拿小的打趣了。再说之前王妃不过玩笑一句,小人哪敢当真啊!”
又赶紧拿出在锦食记新打的点心双手奉给皓月,说:“知道姐姐们好吃这口,特意买来孝敬的,只求姐姐甜了嘴儿,日后在王妃面前多给小的没言几句啊。”
也是点到即止,皓月收了话匣,也收了他的点心,美言嘛,那得看他和谁一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