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茶米油盐的过着,日复一日的平淡安宁,这期间沈牛儿一直在沈知府夫人的南货铺子里当掌柜,平时有事也帮着衙门打听些私下的消息。沈牛儿一边拿着大掌柜的红利,有时也在南货商队夹带些物品挣些差价,平时帮衙门干事也能得些好处。
尹百川去年也考上了秀才,沈牛儿觉得这个小舅子的前途比丈人光明的多了,提前又置办了些土地,以后就打算做个田家翁了。双胞胎也已经大到满地厥哒厥哒的乱出溜了,俩小混蛋破坏力惊人,至今为止家里已经不敢在表面摆那些易碎的瓷器和小零碎了。就连小点的木凳和花架都经常被他们扳倒摔得‘乒乓’直响,有一次一眼没照顾到,院里那两株刚成型的桃树好悬没被他们晃荡倒了,这把沈牛儿心疼的。木质的楼梯和地板百惠也用破布条捻成粗棉线,编了厚厚的毯子铺上,这俩小家伙就爱在地上撒泼打滚。没办法,大人们得就合着孩子,现在一进房门就得脱鞋了,这毯子厚得很,脏了不容易清洗。
沈牛儿特别的能惯孩子,为了他儿子怎么着都行,本来挺嫌麻烦个人,愣是为了养成了良好的卫生习惯。不过让百惠满意的是,平常她管孩子他也不会插嘴,顶多事后墨迹几句让她别对孩子那么狠,再吓着孩子。百惠觉得家里已经有俩人狠惯孩子了,一个没原则的爹,一个领银子的老妈子,也就自己能清醒点了。这么点的孩子不从小养出好习惯,回头大了懂事了就管不住了,不过平日里他们要疯要淘她也不会限制,这样会抹杀孩子的创造力的,但生活习性得引导。
一眨眼双胞胎也满周岁了,俩孩子刚会走几天就跑得利索了,话也会说三两个字的往外蹦,沈牛儿有子万事足,加上家底也逐渐的厚实,双胞胎抓周就要大办。请了醉八仙的大厨,借了旁边两户邻居的院子,放了足有三十多桌。因为在这片儿住的久了,邻里也都熟悉了,左边是县衙里的衙役一家五口,两口子三十多岁并俩孩子一个老娘。右边的是个守城门的,姓方,年纪倒是不大,二十出头,去年得了差事后才说了门亲事,媳妇现在刚怀了身子。因为百惠家是一对双胞胎,长得又惹人稀罕,快要做母亲的人了都特别喜欢孩子,没事就来找百惠一起做做手里的活唠唠家常。
双胞胎抓周抓的东西还算能让人接受,因为俩人都会走了,就直接把东西摆到了炕桌上,让俩人转圈站着抓。老大安儿拿了支毛笔在书本上画,要知道平常娘弄这些东西是不准他们碰地,可画了几下才发现不能像娘那样弄出黑黑的一道道的东西,一恼就扔了老远。可早在他拿起书笔那一刻,就有讨巧的人赞了又赞,什么左手书本右手笔墨,令公子文曲星下凡啊,将来一定跟他姥爷舅舅一样前途无量云云。
康康就有点让人无语了,一把就把桌子上的大银锭子抄起来了,还用他为数不多的小门牙咬了几下,之后才喜滋滋的塞到自己的衣襟里。百惠瞪了沈牛儿一眼,看吧,坏习惯让儿子学了个十成吧。可人家却觉得自己大儿子萌得不行,抱起来一顿稀罕,还说:“不愧是我的儿子!”
诸如此类双胞胎的种种萌态和恶劣行径数不胜数,估计再大一点,他俩就得上房揭瓦了,院里都快圈不住了。特别他们自己会走之后,院里养得几只鸡鸭算是遭殃了,本来百惠就怕埋汰,可这年代自己不养点买着也不方便,是把鸡鸭圈起来养的,可这样更方便双胞胎霍霍它们了。水浇、石头打、棍子捅、手撕脚踢的啥都往上招呼,没几天连围着的篱笆都让俩人给扒倒了。弄得鸡鸭满院子扑腾,拉了满地的鸡屎鸭粪,气的百惠一人赏了屁股几巴掌。
小哥俩愣是连眼泪疙瘩都没掉一粒儿,倒是听见刘妈的动静都跑她身后寻庇护去了,他们爹回来时还跟他磕磕巴巴的告状,说:“娘打,娘打。”
沈牛儿一手抱一个,心疼的不行,赶紧问:“娘打了?打哪了?”
俩人捧着小屁股,瘪着小嘴继续告状:“屁!~~”
“打我儿屁拉?!坏娘,爹打娘给你们出气。”说着把俩孩子放炕上,照着百惠的屁股比划了两下,还说:“让你打我儿,揍你。”
小哥俩在炕上蹦达着拍手喊:“揍揍。”
“你就惯吧,都没边儿了。”百惠夹了了他一眼,又骂那俩活驴,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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