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梓儿当然不对。大伯母再不对也毕竟是长辈。哪怕眼睁睁的瞧着大伯母动手掌掴秋蝶,梓儿也不能插手。若不是梓儿鲁莽闯祸,大哥又怎会一怒之下与咱们断绝往来?大伯母又怎会因着爱儿心切,任由大哥三两句话便做了咱们这一房的主?连大伯父都没…”眼瞅着林雪的脸色越发的惨白,叶凌韬停住了话头。他不想此般算计自己的亲娘,可是事非得已,他必须要这样做!
本正扪心自问周芸梓何错之有的林雪被叶凌韬接下来的话彻底打懵。没错!断绝往来的话是叶轻言说的,不是大哥说的。尚书府由大伯母当家,可是叶家理应由大哥做主。怎能任由叶轻言信口胡说?
“娘,其实儿子始终在担心一件事。”见林雪的视线投了过来,叶凌韬刻意把声音压低,些许不确定的语气透着隐隐的不安,“如若大伯不在了,咱们叶家的祠堂该置于何处?”
大伯不…不在了?林雪的神思被叶凌韬一个接着一个的重弹砸得甚是恍惚,完全跟不上叶凌韬的思维跨度。韬儿是担心待到叶涛威百日之后,叶轻言无法继承尚书府?
“不知道驸马能不能官拜礼部尚书…”仿若低喃的疑惑声,叶凌韬忽然拍拍脑袋,自言自语道,“哎,好多年以后的事,现在操心作甚?”
什么好多年以后的事?事关叶家列祖列宗的牌位,怎能随意视之?就算叶轻言当上驸马,难道不该进驻公主府?越想越复杂,林雪的思绪转瞬间便被叶凌韬搅乱,陷入无法自拔的焦虑。
韬儿提醒的极是。尚书府只是尚书府,并非叶家。即便尚书府与少卿府断绝往来,也不过是两房私底下出现了小争执。而这个小争执还只是叶轻言单方面的胡言乱语,与他们二房毫无关联。最重要的是,此事完全不影响韬儿和秋蝶依旧是叶家人的事实。此般想来,她似乎一开始就完全搞错了问题的根结所在?
目的已经达成,叶凌韬便不再多说,只留林雪静静思索这其中的纷杂错乱。其实也不过是转个念头的事,一旦他娘真的想透彻,那么今日的事兜来转去,总还是能顺利解决。只要不将尚书府等同于叶家,叶轻言的宣告也就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无需介怀。当然,前提是他娘亦与他一般,选择了舍弃尚书府的亲人…
“二嫂…”提着亲手做好的点心走进周芸梓的屋子,叶秋蝶的唤声不自觉的带上了哭音。心里被满满的愧疚淹没,叶秋蝶终是坐不住的选择了做些什么来试图补救。
“以德报怨”四个字从来不曾出现在周芸梓的字典里。是以,看到叶秋蝶的那一刻,周芸梓径直冷下了脸:“莲俏,送客!”
“二嫂,对不起。秋蝶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秋蝶我的气好不好?”捧着食盒站在周芸梓的面前,叶秋蝶又是道歉又是鞠躬,神情慌乱而无助。
“三小姐这是作甚?若是被外人瞧见了,还不认定我这个恶妇欺压叶家三小姐了?”看着红着眼睛的叶秋蝶,周芸梓皱皱眉,面带冷嘲的讽刺道。
被周芸梓这一说,叶秋蝶的眼圈彻底湿润,水光闪烁。吸了吸鼻子,哽咽着将手中的食盒递到周芸梓眼前:“二嫂不要讨厌秋蝶,秋蝶跟二嫂赔礼道歉。”
“你觉得我会收下?”冷冷的看着叶秋蝶颤抖的双手,周芸梓心底的气闷非但没有消除,反而愈发旺盛,“我周芸梓在你们眼中就是随便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打发的?亦或者说,叶三小姐觉得我堂堂国舅府千金缺了你这点吃食就过不了日子?”
“不是,真的不是。”叶秋蝶大力摇头,再也顾不上哭泣,只是飞快的解释道,“秋蝶知道二嫂生秋蝶的气,秋蝶不是故意惹二嫂生气的。秋蝶只是怕…怕大伯父一家真的跟我们断绝往来。这样会让娘伤心,让爹爹不得安生…”
纤细敏感的心因着提到早逝的爹爹而颤抖,叶秋蝶双手抱紧食盒,脆弱的神情慢慢变得坚定:“可是现在秋蝶想通了。二嫂为秋蝶好,一心护着秋蝶,秋蝶不能做那狼心狗肺之人。秋蝶…秋蝶会好好孝顺娘,会日日诚心烧香供奉爹爹。二嫂你不要秋蝶失望,好不好?”
听着叶秋蝶的诚心认错悔过表决心,周芸梓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脸上随即挂起虚假的客套笑容:“叶三小姐言重了,小女子担不起。”
“二嫂…”即便是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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