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矛盾。想着叶二哥那般沉着淡定的人为着周芸梓的小性子策马奔驰追上前去,杨若惜的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听了什么谣言又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你们不是没去找过周芸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手段又如何高明你俩心知肚明。都是马上要说亲的大姑娘了,不要老是想着不该想的人,也不要老是为着不值得的事困扰伤神。好端端的姑娘家,何愁找不到如意郎君?”看着面前握着缰绳低头不语的钟月怡和杨若惜,钟奇骏放缓了语气安抚道。
“哥,嫁人的事从来都不是我们自己能做主的不是吗?难道咱们心里想着谁也不被允许?我们又不是死缠不放的人。之前被周芸梓赶出尚书府,我们再恼怒也没多生事端不是吗?但凡叶二哥过的和和美美,我们也不会多说一言不语。”深吸一口气,钟月怡眼圈泛红,嗓音带上了哭腔。
“可事实又是怎样?周芸梓把人抢了去又是如何对待的?你当我们不知道周芸梓动手打人的事?她凭什么啊?仗着叶二哥人好就死命的欺负?她要是真不想要叶二哥,我要!”赌气似的话语,更多的是那份坚定的心意。这些日子她绞着帕子哭了多少回?好不容易答应娘亲为她定亲,可是结果又如何?一想到周芸梓方才完全不顾及叶凌韬颜面的举动,钟月怡就气不打一处来。
“若惜呢?你也是这个意思?”熟知自家妹妹的倔脾气,钟奇骏也不多说,径自问向杨若惜。
“我只是觉得叶二哥值得更好的。”人的心都是偏着长的。这么多年下来心中就装了一个叶凌韬,即便他已经另娶她人,杨若惜仍是希望他过的比谁都好。所以才会在无意间听自家哥哥提及叶凌韬被打一事后那般冲动的去找了月怡商量此事。就算事后被杨隆飞责骂,她依旧不后悔。
“何谓好?又或者该问,你们两人之中谁才是更好的那一个?”打一开始,钟奇骏就不看好钟月怡抑或杨若惜与叶凌韬有任何瓜葛。两个养在深闺里的丫头见过的人太少,除了自家哥哥便只有叶凌韬这么一位异性。偏偏叶凌韬又是个有才有貌的主,难免引得两个丫头情窦初开。要说真感情,究竟谁才更深?怕也说不清楚。
被钟奇骏当面这一问,钟月怡和杨若惜对视一眼,一时间都无从应对。谁都想跟叶二哥在一起,可谁又能跟叶二哥在一起?
这边钟月怡和杨若惜被钟奇骏严词询问,另一边的邵佑晟却是早已追上了策马奔腾的周芸梓。眼看着前面便是陡峭的悬崖,本是并驾齐驱的邵佑晟面色一冷,伸出手拉住周芸梓的缰绳,强行将其拦了下来:“小梓,不要命了?”
“怎么可能?本小姐的骑术还没有那么差强人意!”猝不及防被邵佑晟扯住缰绳,垮下的白马一阵烦躁嘶鸣,周芸梓俯下、身子轻轻拍了拍马背,极有技巧的顺着骏马脖间的毛,慢慢使其安静下来。
“为着叶凌韬?”邵佑晟从不是多管闲事之人。然而眼前的人换成是周芸梓,一切也就不同了。
“算是吧!”半昂起头没有回避邵佑晟的问题,周芸梓忽而疑惑道,“四皇子此刻怎会出现在郊外?”
“散心。”将周芸梓的缰绳放开,邵佑晟踢踢身下明显处于亢奋的黑马,威胁之意尽显。
“遇到烦心事了?”许是之前的飞驰抛开了太过烦闷的思绪,许是这一刻的凉风徐徐太过舒适,许是周遭的花草景色太过怡人,周芸梓难得没有第一时间躲开邵佑晟,轻笑着问道。
“嗯。”没有丝毫迟疑的点点头,邵佑晟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静儿即将被送往皇恩寺小住半月。”
“半月?不就是待到出嫁再回宫?”着实没想到太子的出手居然如此迅猛而有杀伤力,周芸梓有些怔愣。寺庙里真的能驱邪散鬼?
“我不知道结局究竟将会如何,但是我同意了。”如若那人不是他的同胞妹妹,邵佑晟怎么也不可能相信这个世上真的会有此般耸人听闻的蹊跷之事。
“既然已经下了决定,又何必自寻烦恼?”顺着手下柔软舒服的长毛,周芸梓的话是问邵佑晟,何曾不是在反问她自己?既然决定与叶凌韬好好过日子,为何还要任由两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