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男人不是她喜欢的,不是她尊敬的,甚至就是一个陌生人,只是知道他的名字,就这样搭上自己的纯洁,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必须做下去,做全套。如果周一围因为一点酒就能乱性,那他就不用混了。
他非常冷静的想推开林小婉,可是这个女人显然是疯了,他到现在才知道她是一个疯女人,以为她愿意卖,别人就一定愿意买?
林小婉将自己的衣服快速的剥落,这个时候如果周一围不动心那是骗人的。林小婉无论是从硬件还是软件上来说都是上品,虽然不是暴露,可是身上那一抹奶白的阴影还是晃的他的眼睛有点疼,再加上喝了一点酒。
酒不能成为导火索,可是酒能助兴。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自我鄙视的过程,她堕落了,林小婉呵呵笑着,周一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在这种时候笑的那么美,像是仙子。可是等他醒了过来,她就成了恶魔,一个算计他而且成功的恶魔。
他醒过来的时候,他两个姐姐全部都在,林小婉坐在地上的沙发里,侧着头,头发挡着她的脸,让他看不清。周一围已经知道不好了,人她是怎么找到的?林小婉的钱不是白花的,自然要搞清楚,那个是他姐姐,亲姐姐。
姓周的存在电话里的也多了去了,她要的是万无一失。
“说吧,你想要什么?”他还真没有想到她是第一次,看着不像,心计也不像,虽然感觉像,可是心里觉得不可能。
是想要钱还是要什么?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身份,她是怎么就以为自己肯定会给她什么的?还是她根本就是认识自己的,然后给自己设计了这样的一个圈套钻?越是想周一围的头顶聚集的阴霾越是多,他被人给玩了。很好。这个事实让他发疯。
周世兰脸色铁青的看着林小婉。“你说吧,周醒了,你要什么?”这个女孩子简直太荒唐了,她想干什么?
叫了自己和妹妹来,可是又不说话。林小婉一直低着头,低低的。“昨天晚上是他强奸了我。”
她话一出口,周一围拿着身边的东西直接砸了过去。周世兰知道这个事情自己不应该过多的参与,和妹妹起身就要出去,如果她们在,周没有办法起身,想也知道床单下面什么都没有。
“我怎么你了?”门一关,周一围从床上跳了下来,狠狠的掐住林小婉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林小婉的呼吸很艰难,她没有办法了,事情走到这一步,她没有回头路了。
周一围从来没有这么恨一个人,就是商场上的敌手也没有,从来没有。这一刻他只想把林小婉给千刀万剐了。
周世兰和周世莲给周一围足够的时间,然后两个人从外面再次进来,周世莲拉着弟弟的手。
“周,为了这样的人值得嘛,松手,你回去,我和大姐解决。”周一围对着林小婉比着手指,然后笑笑,一脚照着她坐着的沙发就踹了过去,林小婉连人带沙发都挪动了一下。
等着周一围走了,周世兰冷冷的看着林小婉。“你有什么要求说吧。”
当时他们载了,父亲现在不能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偏偏就是这个节骨眼上,这个丫头算是会掐时间。“我请你们帮我一个忙。”
周世兰听了,就为了这个?还是还有接下来要说?
看着林小婉像是在没有话要说了,周世兰冷冷一笑,拍拍林小婉的肩膀。
“林小姐,你的生活真是精彩。”周世兰不愿意去打林小婉,因为那会脏了她的手,周世莲让姐姐先离开,人才出门,她就一个耳光照着她的脸打了下去。
“女人不是这么活的,我很好奇,你说说看,你为什么觉得我们一定会帮你?”
这是周世莲想不通的地方,如果她认为这样就算是强奸,那警察是用来干什么的?这个女孩儿没有想象中聪明,也许。
“听说你们家现在不能闹任何的绯闻不是吗?如果我出去说,或者找机构做鉴定,虽然我不一定胜利,可是事实摆在哪里,到时候。”如果最后实在不行,是否真的要学习莱温斯基?
周世莲明白了,这是有目地来的。原来都打听好一切了,她回过头看着床上的那一抹血,冷笑。
“真是恶心,我会派人跟你联系的。”
第一次换了江培年一个无恙,林小婉知道自己这个书是念不下去了,可是却没有料到周一围那么狠,竟然不怕惹急了她。
学校里到处都是沸沸扬扬的传单,上面都是她跟一个男人开放的图像,男人做了处理,只有她那张脸那么清晰的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林小婉想周一围一定是气疯了,不然他不这么做的,要是有心人查下去,难保就查不出那个男人是他。
当时负责来解决事情的就是杨子逸,杨子逸将事情压得很快,转眼林小婉退学就告终了。
对于周一围来说,他的人生是顺利的,没有阻碍的,可是林小婉就是他心头上的那一根刺。
只要想起来就会刺得他体无完肤,提醒着他,女人都是毒蛇。
“你先回去吧。”他看着林小婉的睡脸让司机先回去,司机下车离开。
周一围抱着林小婉下了车,家里有保姆跑过来开门,一看他手里的人有点愣。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也先回去。”保姆二话没有说就离开了。
他将林小婉仍在地毯上,自己去浴室冲洗,出来的时候看着还在地上睡的人,笑笑,打开电视。从书房工作出来,已经是十二点左右了,她的脸很红,一直嚷嚷着头疼,难受。头疼?难受?有他当时难受嘛?
周一围走到一边的电话旁给家庭医生去了一个电话。挂完针她就变成躺在了沙发上,不过不是周一围家里的沙发上。
后半夜出了一身的汗,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坐在身边的人一惊,起身就要离开,可是因为才好,腿有点软,全身都没有力气。
“走啊?要不要我送你?”周一围像是说着好玩儿的事情,手里一挑一挑拿着遥控器看着林小婉。
林小婉觉得浑身发冷,她怎么会在这里?这里的一切都让她觉得害怕,勉强扶着扶手站起身。
“对不起,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先走了。”
后面的人速度比她还快,冲上来将她压在沙发上,她的后背不知道搁在了哪里,好疼,从后背一下疼进眼眉里。周一围的脸和她的贴在一起,就那么看着,他在笑,可是林小婉想哭。
“你走开。”周一围像是一只看见猎物的野狼,手慢慢往下滑,因为她生病身体真的一点气力都使不上。
“我让你走开的时候,你走开了没?”
他恶狠狠的看着林小婉的脸,他没想纠缠她的,是她自己缠上来的,算她倒霉。几年之前放过她已经算是她祖上烧高香了,现在还敢出现在他面前?还敢这样正大光明的出现?
“你不是说我强你嘛,今天我就坐实了这个罪名。”
“不要。”这次是真的哭了,不能在这样,绝对不可以的。
两个人就像是在躲猫猫一样,她躲,他抓,周一围想抓林小婉还难?
你要说周一围之前对林小婉还真有那么一点怀疑,怀疑那一次也许是她的第一次,可是按照他所接触过的人,没有这么傻的。
大难临头不是各自飞嘛,后来杨子逸也说了,她和那个教授什么关系都没有。周一围问了几次杨子逸那个男人是谁,他想知道到底是谁那么大的魅力,可以让一个女人这么不要脸的做出这些事情,可是杨子逸从来没有那样嘴严过,也许是他姐说了什么吧,他也就算了。
不说有不说的办法,江培年,这个名字刻在周一围的脑子里,这是他一辈子的耻辱,他不是没想到弄臭江培年,事情是交给杨子逸去做了,后来也就忘记了。林小婉和那个江培年都给遗忘了,毕竟年轻,年轻最不缺少的就是激情,情绪来的快去的快。
可是好不容易等他平静了,她出现了。林小婉像是被人按在砧板上的鱼,一刀一刀只能任人宰割连点还手的余力都没有,只能以那样耻辱的姿势看着自己的肉被一刀一刀片下来。好疼啊,带着血,带着肉。
他像是一个王者带着不可阻挡的姿势破壳,掏空了她的肉。疼。见血了。
“他妈的。”他竟然愤怒了说了一句极其和自己身份不相符的话,所有的一切都有了答案。
林小婉怎么回事儿已经清楚了,看的太过于清楚了。那一次如果是第一次,这血哪里来的?他明显是有感觉的,看来她是惯犯啊。捏着她的脸看着镜子里,一手拉起她的头,让她看着,看清楚。
“我是第几个?”
林小婉闭着眼睛不去看,不去想,一切终于尘埃落定了。如果他要的是这个,那么她还了,以后各不相干。
周一围这股火就没有消下去,这不是他自己,他是冷静的,是谈笑风生的,这样有明显生气欲望的人怎么会是他呢?他将她仍在地上,快速进了浴室。乱了,不应该失控的。算了,就这样吧,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他生气。穿好衣服从里面走出来,她还是保持一样的动作,他皱皱眉,真是难看。
正要准备离开,她张口了。
“我不欠你了。”林小婉错了。
大错特错。如果她不说这句话周一围走了也就算了,一切就是真的尘埃落定了,可是她抢了周一围的台词。他的步子停下。
“滚蛋。”
林小婉听见关门声,她现在跟死了也没有什么分别了,年轻时候的一时冲动,以为自己那样就算是无愧于自己的初恋,无论江培年是不是喜欢她,那个名字。林小婉痴痴的笑。她如痴如醉的喜欢着紫檀,而不是她最喜欢上手的紫砂,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可是她自己清楚。
江培年出手的东西很少,一两年不出一件,通常都是五六年出一个作品,可谓算得上是出品少的大师。
林小婉被学校开除后,江培年同年出了一件紫檀壶,林小婉看见那东西的时候就知道了,江培年不见得是不爱她,只是不能爱。林小婉也不奢求了,她只要远远的站在后面,哪怕就只看着他的背影,这样她就满足了。
江培年的作品在市场里不便宜,买一件几乎就耗尽了她一年的收入。后悔嘛?林小婉仰着头让泪水倒流,她在心里反问自己,后悔嘛?不后悔。呵呵,不后悔。林小婉离开酒店的时候打车去了江边,因为不知道这个时候可以去哪里,下了车,给了司机钱。司机是一个好心的师傅,看着她的脸和样子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这姑娘看着怎么有点奇怪呢?这么早来这里做什么?林小婉不想说话,她很累,用大衣裹着自己直接关上车门,司机看她这样,逗留了一会儿,确定没什么事儿才离开。林小婉看着下面还在涌涌流动的江水,她如果知道有今天,她绝对不会去医院做这个手术的。
全毁了。蹲在地上手抓着栏杆,想哭可是眼睛里没有眼泪,都是她自找的,她活该。林小婉回去的时候,曲岩坐在楼下一直在等着她回来。
“小婉,你经纪人的电话都要打疯了,你给她回个电话吧。”
曲岩显然也是等了一夜,是不是睡几秒钟,又睡不好。林小婉脱了鞋,进了屋子里,没有跟曲岩说一句话,上楼的时候身体仿佛千斤万斤重,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卧室,然后将自己砸在床上。
拉上被子,她好困啊,好困。曲岩以为她是怎么了,可是跟进来就看见她在睡觉,难道没事儿?估计是家里的事情吧,曲岩如此想着,有可能是她爸爸给她打电话心情不好了。曲岩将门带上,退出去,回到房间冲过澡准备出去跑步的时候路过她的房间,听见屋子里有人在说话?细一听,好像是林小婉的声音不是睡了嘛?
曲岩推开门。林小婉都烧糊涂了,她说了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是嘴巴一直没有停住,喊着累。她有点迷瞪瞪,想睁开眼睛,可是太难。曲岩上了床摸摸她的头,怎么这么热?她去哪里了?扛着林小婉上了车,一路直奔医院。
曲岩回家准备拿东西,上了楼去她房间里找她的手机,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家里电话没有来电显,看不到对方的号码,曲岩有点烦,怎么打回去这个电话啊?正烦呢,电话打了过来。
“已经回来了,在医院里,她昨天怎么了?”
经纪人也不傻,有些事儿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她怎么说?
等林小婉醒了之后,自然会告诉曲岩的,开始她也一直以为曲岩是男的,可是后来才看出来不是。
也不能怪别人猜错性别,曲岩去公司的次数少,不常接触根本就看不出来,加上现在天气冷。
曲岩挂了电话,才想起来林小婉的手机哪里去了?丢了?
拿着给她换洗的衣服拎着去了医院,医生说病的挺重,要住院两天观察看看。林小婉一直在挂针,她就没有醒过,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根本分不清是睡着还是醒了。脑子里很混乱,分不清是梦还是虚幻。
嗓子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说什么?”曲岩将头靠近她的脸,因为声音太小,听不清。
“水。”林小婉这一病就是七天,四天之后才懒懒散散的见好。
吃了几天的闲饭,按理来说应该是胖一些的,可是她却相反,清瘦了不少。
曲岩开始给她买稀粥吃,稍微好一点她就不老实了,天天出去吃饭。
去的是哑奶奶的店。哑奶奶的店里做的就是那些拿不上大桌子的东西,手擀牛肉面,血肠,还有猪脚。哑奶奶指着旁边的东西,那意思让林小婉吃。林小婉胃口不算怎么好,东西都进了曲岩的肚子里,曲岩拍着肚子,一副在也吃不下去的摸样。
林小婉喜欢吃血,血肠。不是血豆腐是血肠,外面有那一层肠儿的。
念高中的时候身体拼坏了,开始工作的时候太艰难,那时候有时候坐着坐着就感觉自己要坐不住,往一旁偏,走投无路找不到工作,生活从来没有的困难,后来是宋姐帮了她。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她就像是曾经自己说过的,要吃到吐。
她叫了五盘血肠,哑奶奶只给了她一盘,满满的,她不停的往嘴巴里送,看着那个白头发的老奶奶觉得心里很满足。
人有时候吃的不一定就是饭,不一定就是嘴巴里的那个味道,而是人情,而是感觉。
回到家里她就吐了,因为吃多了,真的吃多了。
从那以后似乎生活就顺利了起来,一直到在碰见周一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