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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很忙。”
期待的谢晚晴没料到何以烈会直截了当的拒绝,心中有点点失落,要换做以前……她急忙收住脱缰的思绪,生怕会触碰到什么。
以前,是她最不可念的罪过。
“那你什么时间有空?”
谢晚晴收起哀声哀气的样子,面色一沉,冷漠问道。
“晚上。”
简短的回答,着实令人想入非非。谢晚晴压制在胸口的怒火此起彼伏地蔓延着,若不是有些事情没有弄清楚,谢晚晴早已火山爆发了。现在的她,早已不是五年前被他玩弄在鼓掌间的谢晚晴了,她也有她的脾气和个性。
“那好,我在哪儿等你?”
谢晚晴咬着唇,耐着性子,问道。
“在老地方。”
平淡的回答中,尽是无耻之味。谢晚晴虽不是敏感之人,可是在经历种种事情后,那颗纯良的心,也会往歧路上想。
“你究竟想干嘛?你明知道我已经结婚生子,干嘛要逮着我不放?我快疯了!”
谢晚晴一阵歇斯底里地怒吼,眼泪如下雪天,唯美地坠落。
“少给我拿着这个幌子来搪塞我!你以为我是啥子吗?我想干嘛?我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何以烈在电话那头振振有词的声音,让谢晚晴一阵讶然,难道那层纸被捅破了?他知道了真相?怎么可能?
所有的猜测,让她品尝到了谎言后的苦恼。
“我哪有搪塞你?事实胜于雄辩,我这儿没有属于你的东西!”
谢晚晴虽然震惊不已,但还是强作冷静,矢口否认一切。生怕会措辞有纰漏,被何以烈抓到把柄,落得个百口莫辩的下场。
“真的没有吗?你的身体不是属于我吗!”
何以烈咬牙切齿地声音,能让谢晚晴想象出此刻电话那头的人是怎样一副得意面容。
“你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谢晚晴气极,第一次对曾经相爱过的何以烈如此深程度辱骂。
“那我宁可做些禽兽都不如的事来,对你。”
何以烈在电话那头发出一声窃笑,然后继续无赖地说。谢晚晴感觉肺都快气炸了,握住手机手,疯狂地颤抖起来。
“说吧,什么事?”
何以烈忽然改口风,一阵嘲笑过后,一本正经。
“我只想问你,你对方清舟和刘倩芬做了什么?”
谢晚晴有种要崩溃的感觉,这样的戏弄生不如死,他那知,他在她心里仅存的那份印象都被挖空了,剩下的,只有恨意。
“呵!你的问话真稀奇。我能对他们做什么?你又想我对他们做些什么?”
谢晚晴不明白自己到底哪点惹怒了何以烈,让他如此反感自己,字字句句针对着自己。
“你能不能对我友善一点?不要以为我是居心不良,来探测你的情况。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卑鄙。你明知道我和方家的矛盾,为什么还要去招惹他们?还打着我的招牌。自从你将我从那里搭救出来,我就和他们再无瓜葛。为什么要这样……”
谢晚晴说到最后,有种精疲力尽的感觉。惨痛的经历,回忆,被合并在一起,岂止一个难受能解?若能将过去埋葬多好,她会毫不犹豫地将她与方家,与何以烈的过往一并深埋。
“友善?请问我和你的关系有多亲密?你也知道我搭救了你,那为什么要我承受孤独的苦痛,而你却与欧一宸举案齐眉,还生了个孽种!”
一句句逼问,一声声怒骂,牵扯着谢晚晴疼痛的神经。原来,他对她不存有爱。有的只是不心甘,他耿耿于怀的是她那来路不明的孩子。
一个“孽种”扣在了谢谢的头上,谢晚晴再也承受不住了,终于撕心裂肺地哭出声来。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你以为,我会再醉倒在你的温柔怀吗?谢晚晴我告诉你,你的所作所为再也得不到我的原谅,我一定会让你尝到生不如死的感觉!”
一阵嘟嘟嘟声结束了这通长达一小时却不愉快的电话。谢晚晴哭得泪眼模糊,何以烈那如针刺的诅咒像在她的头上画了一个圈圈,让她怎么也动弹不得。
生不如死,何苦品尝,现在她不是品尝到了吗?
何以烈,你就那么憎恨我吗?放弃这段爱情的明明是你。占有我后,抛弃我的明明是你。让这段爱情无疾而终的明明是你啊?
堵满胸腔的委屈无处宣泄,发出噬心的疼。
人挤人的街上,谢晚晴泪如雨下,打从身边经过的行人都禁不住好奇地侧目。谢晚晴像是被抽去灵魂般,拖着一副空壳漫无目的地行走着。
耳畔忧伤的情歌,像是在哀鸣她那悲哀的过去,谢晚晴越哭越难过。跟着众人走过人行道,坐在一棵葱郁经由年岁的大树下,发泄似的掩面啜泣。
唯有哭泣,才能遣散融汇在心底的怨气,戾气,难过……
何以烈就让我们从此狭路相逢不相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