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漆黑幽深的小巷,直至到巷口才瞧见前面有灯光。雨下个不停,雨水淌满了何以烈整张脸,发丝上尽是水珠,连同雨水滴在地面上。
“烈,要不你放我下来吧?”
谢晚晴有些不忍心地说到,虽然同样被雨水淋得透湿,可是何以烈背着她十分吃力,这让她在他的背上也心神不宁的。
“你再坚持下,老李的车马上就开过来了。”
何以烈没有在意自己全身已湿透,安抚着谢晚晴的情绪。
不一会儿,豪华的跑车驶到何以烈面前,被称作老李的司机,急忙下子,打开伞,替何以烈和谢晚晴举着,自己白色的西装却被打湿了一半。
“叔叔,不用给我打了,反正我们已经淋透了,您给自己打吧。”
谢晚晴心底过意不去地说。看上去这位司机慈眉善目,且有五十岁的年纪了,谢晚晴叫声叔叔应该不为过吧。
“谢小姐不用客气的,这是我的职责。”
老李和颜一笑,弓着腰,打开了车门。
何以烈听到谢晚晴如此礼貌的话语嘴角不自觉上扬,冷漠的面孔开始温润起来。
“暖气开到最大,送我回那套旧房子。”
一上车,何以烈寒着脸,吩咐的意味十足。这倒让谢晚晴十分不习惯,刚刚还温柔体贴的何以烈,瞬间蒸发了。
车子里虽然开着暖气,可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肌肤上仍觉得寒意点点,谢晚晴咬着唇,双手紧扣着,不想表现出自己的冷意。
谢晚晴将视线瞟向车外,试图避开何以烈灼灼的目光,隔着夜晚街上的光亮,谢晚晴的容颜照得清晰,何以烈似晃似乎中捕捉到了什么,将谢晚晴侧着的头掰过来,像作研究般细致地观察着。
谢晚晴受不了丁点得肌肤触碰,红晕刷得攀附在娇小的脸颊上,温婉中舔饰了几分俏皮。看得何以烈春心荡漾。
车子引擎熄灭,雨,继续地下个不停。何以烈打开车门,不等谢晚晴缓过神来,已经被他霸道地打横抱起,害得谢晚晴面对司机老李一脸羞涩,徒劳地挣扎了几下后,乖乖地埋进何以烈半温暖的怀抱。
一路上,由于谢晚晴头埋得很深,以至于到了房间她才猛然发觉,何以烈口中所谓的旧房子正是他五年前的栖所。
时间,真的会把一切陈旧,打上尘封的烙印,可刺青的记忆又那么鲜活的存留在心尖,稍一提醒,一切又复活。
几乎一层不变的摆置,让谢晚晴泪如泉涌。同样的房间,同样的雨夜,可是一切变得似乎不一样了。鼻头酸涩的感觉,让她啜泣得似个孩子,一如五年前,那个只知在何以烈的羽翼下成长的谢晚晴。
“给,洗个澡把衣服换了。”
何以烈随手递给正魂不守舍的谢晚晴一套睡裙,语气冷冷冰冰,不带丝毫温度。
谢晚晴呆呆接过。睡衣正适合这个季节穿,是谢晚晴喜爱的粉红色,衣间淡淡的味道,让谢晚晴神清气爽。一切,像是事先准备好了的,又像是充满了预谋。
一切充满熟悉的味道,所以谢晚晴没有过问什么,直接朝浴室走去。谢晚晴细心地将门反锁,生怕何以烈来个突然袭击。
何以烈听到门被反锁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转身走向另一个卧室。
几乎同一个时段,谢晚晴洗澡完毕,何以烈也将自己的疲惫洗涤干净。何以烈看着大大敞开的房间,有种说不出的激动,若不是五年前的作弄,现在的两人早已结婚生子,相濡以沫。
谢晚晴正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一个不经意的抬头便看到何以烈正看着自己,一下子心慌马乱。
“洗完了?”
何以烈收回视线,冷冷地问。
“嗯。”
谢晚晴点头,心里忐忑万分。
“过来!”
何以烈吆喝出声,眉宇间的戾气油然而生。谢晚晴错愕地望着眼前穿着睡袍的成熟男人,刚才的好印象全然被踩在脚底。
谢晚晴瑟缩,不肯向前,刚才夜雨带来的寒意又重新归回。她怎么那么傻,明明知道这是个陷进,自己还深信不疑地跳进来。
“怎么?怕我?”
何以烈挑眉,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斜睨着谢晚晴。难怪谢谢生得一双桃花眼,原来随了何以烈,以前她没有发现何以烈那双眼睛,是因为总以为他是纯朗如皎月,可事到如今,她再也回想不起当年学校里令人痴狂的何以烈的干净模样了。
现在的他,眼里全是世俗的光芒。名利,金钱,女人,车子,房子……这些都让谢晚晴唏嘘不已。
“如果你是好意收留我一晚,我感激不尽。如果是伺机侮辱,那么请放我露宿街头。”
谢晚晴面色一沉,终于失了耐性,态度冷淡,语气坚决。
何以烈因为谢晚晴的横眉冷对而闷闷不乐,沉默地低下头若有所思。
谢晚晴原本以为何以烈会勃然大怒,却没想到他会如此镇静。可是一向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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