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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谢谢会如以往负气躺在床上撒气,可是他却捂着脸蛋,哭泣着说,妈妈咪呀,他们说谢谢没有爸爸,说谢谢是野杂种……哇唔……声声刺耳的哭泣声让谢晚晴淌血的心房疼痛不已,她有种崩溃却又欲哭无泪的悲痛,最后蹲下身去,抱住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谢谢,声声安慰说:咱以后不去了,再也不去了……
痛苦时,回忆痛苦的往事,比当初经历时还要苦痛。谢晚晴想到伤心处,竟泣不成声。
何以烈看着泪流满面的谢晚晴,有些举手无措,开始后悔自己那些打压的言辞。
“晴儿,不要这样。”眼泪永远是最不费吹灰之力的利器,割得你眼睛生疼。何以烈心疼地准备去揽过谢晚晴,好安抚她悲伤的情绪,可被谢晚晴用肩膀蹭掉,然后退后,泪眼迷离地怒视着何以烈。何以烈手指空寂寂的悲凉,热气四伏的酒吧因为谢晚晴的冷漠而变得寒冷,何以烈转过头,咬着牙,心里难过极了。他多想每次遇见她都能做到置之不理。
“好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只是纳闷嫁给欧一宸那么有钱的人,还需要你抛头露面出来赚钱,而且还来这种混乱不堪的场所!”何以烈想到这儿,按压在心中的怒火铺天盖地地喷发出来。
何以烈深知自己在谢晚晴心中印象差到极致,可是还是按耐不住地关心。
谢晚晴愣住,一脸不可思议加警戒的眼神瞧着何以烈,似乎在考量,眼前这人的诚信度。
“请以后不要那么叫我,我会觉得很恶心。”谢晚晴处变不惊的模样,似极了开在冬天的腊梅。
何以烈眸光黯淡,有些失望,还带着些许疼痛。所有的期待和好心都被这句话给打入了死牢。他无论怎么努力都唤不回她对他的那颗真心。
“你果真那么恨我,呵呵……可我还是那么爱你……”何以烈声音轻若微尘,却还是被谢晚晴听得个清清楚楚,一双死沉的眸子,忽然光亮倍增,像重新赋予生命的力量,重新复活了般。
“我走了。”即便心里如惊涛拍岸,惊起了千层浪,她也要装作若无其事,然后不拖泥带水地从他身边离开。
何以烈身边若凉风袭过,可以感受得出谢晚晴的怒气和决绝。
“晴儿!”谢晚晴刚走出酒吧,何以烈便快步跟了上来,拽着谢晚晴的一只手不肯放,路上行人三三两两,路过牵扯的两人身边时,时不时投来异样的眼光,谢晚晴面色难堪地挣扎着,可何以烈的手劲很大,谢晚晴犹作困兽之斗。何以烈则是一脸坦然,对那些异样的打量满不在乎。
“小姑娘,和男朋友吵架了吧?呃……怎么样?陪哥哥玩玩。呃……”一个发福的中年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领带胡乱地套在脖颈上,一边打着饱嗝,一边挑逗着一脸冷清的谢晚晴。浓浓的酒味带着腐臭的味道,直上云霄般地进入谢晚晴的鼻孔,胸口泛着阵阵恶心,还有那粗大的手掌毫不客气地搭在了谢晚晴柔弱的肩膀上,全然不顾身旁何以烈那要吃人的愤怒表情。
“走开!”谢晚晴拧着眉头,使劲全力,去蹭那只搭在她肩膀上的肥胖大扇叶。
“哟!小妞不仅人长得漂亮,还这么有个性,想必在那方面也很出色!走,今晚上陪哥哥好好玩玩,我可是有很多钱哦!”那膘肥大汉不仅没有收敛他的放肆,而是更加得寸进尺。何以烈气得牙痒痒,手里的拳头积满了愤怒。
“呀!”
“啊!”
接二连三的嚎叫与发泄,让肥胖大汉颓然倒地,何以烈抡了一拳之后,手背传出蚀骨的疼,力是相互的,所以他这一拳下去有多重力,就有多愤怒。
“你他妈的,竟敢打我!呸!”倒在地上的肥胖男人,在表演了一番鲤鱼打滚后,东倒西歪地站起来,因为喝了很多酒,站了没到一分钟,重心不稳,再次倒在了地上。谢晚晴见状眉头蹙得老高,看着慢慢肿起的脸蛋,和从口里喷出的血液,有种怵目惊心的惊恐。若不是那醉汉像吐去晦气一般地朝何以烈吐秽,谢晚晴完全不知那醉汉竟被打得如此严重。蓦地,心有所动地生出同情之意。
“喏!给你!”谢晚晴趁何以烈放手之际,疾步跑到醉汉身边,弯着腰将纸巾递给不断流血的醉汉。
“你做什么!”何以烈见状,眉头皱起,将谢晚晴拉在怀里,生怕再遭到非礼。
“我……他流血了……”谢晚晴惊魂未定,倒在谢晚晴的怀里,吞吞吐吐地说。
“真是麻烦的女人!”何以烈顿觉得头痛,如此单纯的女人,跟当年一点都没变,傻乎乎的,可是他总是责备不起来。好像她做得又很对,只不过因为善良,不懂得保护自己。
“你说什么?”谢晚晴老实地呆在何以烈温暖的怀里,有些错愕的问。
“没说什么!”何以烈倒显得不耐烦了,将谢晚晴扶正,将她凌乱的发丝理了理,犹如相爱多年的恋人,在闹脾气之后,恩爱如初。
“你现在打算去哪儿?”何以烈看着谢晚晴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禁不住关心道。
“我……你走吧,不用你管!”谢晚晴抬起头来,准备说的话,一下子咽入腹中,面无表情地回绝。因为她在何以烈的脸上看到了不耐烦的情绪。现在的她与累赘麻烦有何区别,她只能识趣的拒绝。
何以烈脸色铁青,心里有些失落,他以为经过这么一遭她会感动,不会对他竖起那一身防备。什么时候他伤她伤得那么深,让他们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