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扪心自问,在这六年里,你没动过离婚的念头?”苏皖耸耸酸楚连连的鼻子,带着不可理喻的娇嗔。
宋波的胸脯像是按了弹簧,张弛迅猛地起伏,苏皖咄咄逼人的话着实让他神伤,不好发作的抑郁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骚动,怎么拦也拦不住。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宋波难以忍受地扯过被子,将整张怒容蒙在被子底下,以示退让。
“你什么意思?你这话是我冤枉你了?哎……你起来给我说清楚!”苏皖迅速从床上跃起,扯开宋波遮住脸的被盖,一副不饶人的架势,嘴里的纠缠和泼妇无差。
“还睡不睡觉呀你!”宋波火气上升了不少,直接冲不可理喻的苏皖怒道。而慢慢泛白的天际,也将两人的表情隐隐若现,灰蒙蒙的天际有种说不出的清冷,冰霜依附在玻璃上,水珠顺着玻璃窗缓慢坠落,像极了苏皖脸上掉下的眼泪。她松开欲纠缠的手,翻身而过,下了床,面无表情地穿着衣服,接着穿鞋。
“我说你折腾够了没!”宋波感到异常,撩开被子,坐起身,冲一脸悻悻然的苏皖沉声吼道。他真的搞不懂,一晚上没睡,她竟然精神奕奕,而他却疲惫不堪。
“我就是要折腾!你现在嫌我烦了!当初干嘛去了!”苏皖眼眶凝住的泪水,因为激动,一下子脱落而下,也使得宋波那颗心揪得很紧。苏皖只要一想到当初宋波向她求婚的浪漫场景,心里像千刀万剐般疼,感觉过往都是对现状的嘲笑,亘古不变的誓言抵不过突生的状况。
“皖儿,你听话,睡觉吧。”宋波摸索到眼镜,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戴上眼镜,柔声说道,语气里全是深深的疲惫。
“不是说心中有鬼的人彻夜难眠吗?你怎么能如此平心静气高枕无忧呢!”苏皖被宋波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激怒了,揪住那个理由不放,一双深黑的眼睛变得凌厉可怕。苏皖只要想起那天夜里见到的一幕,全身上下都在打颤,如果她看到的一切是事实,那她多么希望那一瞬间眼睛失明,就不会接受这件事情带来的精神镇压。
“皖儿,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宋波胸口起落不定,妥协中带着微微愤怒。
“明明是你做了错事,倒显得我心眼巴豆大了!宋波,你以为做错了事,说句对不起就了事了吗?”苏皖咬着下唇,吃痛说,嘴角火辣辣的痛让她尝到一股血腥味,心中的凄楚像墨水浸进全身血脉,沉重的打击也让她不堪重负。
“你势必要争斗个头破血流吗?”宋波眉眼一股不耐烦的情绪出现,斜眼打量哭得梨花带雨的苏皖。
“这是争斗?呵呵……你和你的学生上了床,你还理直气壮地来质问我!”
“啪!”一声脆响将苏皖的愤怒声隔绝,身子若折断的树枝,轰然倒地,嘴角流出的血丝与粉唇上浸染的血红混在一起,像一杯醇厚的葡萄酒。
“宋波!我要跟你离婚!”疼痛难捱中,苏皖像头发了疯的狮子,扑到在宋波的胸前,啃咬着宋波的衣襟,含着剧痛,狠狠地说。满脸的泪水,让她看不见此时宋波脸上绝望的表情。那种宣布婚姻死亡的哀嚎,任谁都欢颜不起来。
“皖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宋波被苏皖的话吓得失魂落魄,僵在半空的手没有气力的瘫软着,似乎对冲动的举动有些后知后觉。
“这一巴掌,将我们五年来的牵扯都打断了,这个婚,我离定了!”苏皖冷着脸,将捂住脸庞的手放下来,决绝地说。
“皖儿,不要冲动好不好?我是真心爱你!对不起,我只是一时心急,承受不了,才会失手打你……”宋波扶住转身欲离去的苏皖,罪孽深重地忏悔。
“戏演够了么?我他妈真恨不得颁一个奥斯卡给你!宋波,瞧瞧你那窝囊样!出去偷了腥不说,还嘴硬不认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龌龊之事是许得你老妈子同意,不然,即便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也没有那勇气出轨!”苏皖眼里虽是泪泉急于呼出,可嘴里蹦出的话却没有眼泪那么软弱,不服输是她永远打不倒的招牌。
“我演戏?苏皖,你别得理不饶人!造成这一切的缘由你应该很清楚!”宋波说话一向和声细气,这样斥力的语气还是结婚六年来第一次出现。苏皖痛苦的眼神闪过一抹惊诧,为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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