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躺在床上,关上灯,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不是因为王浩天最后那句莫名其妙的话,而是觉得短暂的几天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不知是因为生活没有向心力还是因为心神不安,如果说抛却过去随想法那般容易,她一定可以活得干干脆脆,忘掉何以烈,还有撇开对谢谢的牵念,可是仅存的思念告诉她,她忘不了。
房间大得让谢晚晴觉得孤独,两行眼泪是思念最好的证明,何以烈愤怒的表情,何以烈疼惜的眼神,像幻灯片不停地盘根交错着,印象的片段一寸一寸地切割着她柔肠和心房,眼泪和思念无声的交合,谢晚晴没有打算禁止,反正是黑夜,索性将所有的伪装和隐忍都宣泄出来,将眼泪交给黑夜深埋。
“哐当!”一声脆响将谢晚晴吓得面色骇变,迅疾擦干眼泪,从床上坐起,然后穿好衣服,心以为是莫婷婷回来了,悲伤的情绪被忽如其来的声响一扫而空。
“你放开我!”果不其然是莫婷婷回来了,可那声斥责却让握住门把准备开门的手犹豫了,谢晚晴感觉到不对劲,扶住门把的手松开握拳,紧张感不言而喻。
“都到家了还装?”虽然混沌着喝了酒的迷茫气,可谢晚晴能感觉到这个男人一定是个粗鲁的男人,因为接着的撕裂声让她整个身体忍不住瑟瑟发抖,恐惧感让她额头在刹那间生满惊汗。
“吴国栋,你是人吗你!”莫婷婷带着哭腔,近乎尖叫道。谢晚晴整个身子抖动得异常厉害,心脏超出负荷的沉痛,一种举手无措的感觉让她充满了惧怕,她该冲出去打断一切吗?还是静观其变?烈,如果你在,你会告诉我对不对?谢晚晴无助地流泪,生怕发出声音,咬着中指,难过得哭起来。
“你今晚怎么了?不过喝了几杯酒而已,就醉的不知所云呐?况且咱们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害什么羞?来,别使你欲擒故纵的套路,今晚我保管你舒服。”那男人说着淫。靡不菲的话,毫不在意哭得伤心欲绝的莫婷婷,继续粗暴的撕衣服,一副碎裂的声音像晴空里的一记闷雷,打得她元神四分五落,只好挫败地跌在地板上。
“吴国栋,你不怕精尽人亡吗?你今晚上了那么多女的,你还不满足!”莫婷婷似乎带着嘲弄,又似乎极为愤怒。紧接着卧室里传来一片交欢曲,虽然莫婷婷最初满是反抗意味,可很快两人紧密相连的喘息声,搅得谢晚晴神魂不安,担忧的心情慢慢平复,忽然间觉得自己的担忧多余,她以为的冒犯不过是莫婷婷争风吃醋,想要得到公平的激怒。
“嗯啊……”一声长长的呻咛宣告了这场由争吵开始由快意结尾的欢爱争夺战达到兴奋的最高点。
男人沉吟一声后,被激起的兴奋像是散场的电影,冷清又静寂,蹲在地上的谢晚晴准备起身,脚底一阵酥麻,忍着割据般的疼痛跑到床上,缩进被窝,试图自己若无其事的睡一觉,可睡意顿觉全无,在床上辗转反侧多时,脑中对莫婷婷身份的疑惑度多于对刚才激情的一幕还要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