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何家别墅本是一派安宁,可因为一声尖尖的女音的切入,将睡梦中的人们惊醒。
“谢晚晴呢?我要找谢晚晴那个贱女人!”楼下发出近乎狮子疯的尖叫,势必要将这座安详的别墅搅得鸡犬不安。谢晚晴有失眠的毛病,特别是经人干扰,所有的睡意被抛却的一干二净,她睁开眼,听到楼下怒气的喧叫,准备起身,却被何以烈伸手拦下,再拥进怀里,脚搭在谢晚晴的身上,根本不让谢晚晴动弹。
“这位小姐,请问你找谁?”赵德馨的声音切进谢晚晴的耳朵里,她的紧张感也提到了嗓子眼,因为她担心宁可欣因怒气难消而发泄到赵德馨身上,她想起身阻拦,偏巧何以烈将她禁锢得难以脱身。
“你是谁?”宁可欣凶怒的声音和不满的情绪呼之欲出,让谢晚晴紧张的心快要失了跳动,手里被攥出了汗,何以烈似乎感受到了身边人的惊惧,一双手拥得更紧了,可安睡的容颜没有半点儿异样,相反更加踏实与享受。让谢晚晴有些捉摸不透。
“我是这里的保姆,先生和太太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您告诉我,我会帮您转达。”赵德馨得体的话语,让谢晚晴紧绷的心慢慢松弛,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可双手的颤抖,还是让她完全轻松不起来。
“你说什么?!太太?你她妈的长眼睛了没,我才是这里的女主人,我才是何以烈的结发妻子!”宁可欣被赵德馨那句称呼气得面红耳赤,一把推开赵德馨,冲楼上大声嚷道:“谢晚晴,我知道你在楼上,别给我藏着,有种下来跟我对峙!”谢晚晴将那些挑衅的话听得个一清二楚,手里盈满虚汗,黏糊的手心让她快镇定不住。
“烈,我不能做缩头乌龟,不然赵妈妈会被她欺负。”谢晚晴知道何以烈佯装睡着,所以没有推搡他,直接对着那张安睡的容颜忧虑到。
“狗咬一口,你要回敬一口吗?咱们的爱情是光明正大,干嘛要遮遮掩掩?她愿意闹就让她闹,等闹过了,她又要摇尾乞怜地求我原谅她,不信你看着,狗的特性永远改不了。”何以烈闭着眼,说得异常平静,一副事不关己的安然样,可让谢晚晴心里很是忐忑,虽然宁可欣恨她入骨,可她不想因此何以烈就对她大肆侮辱,同为女人不说,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何其悲哀,如果不是时间错落,她情可铸就别人一生相守相爱。
“又在胡思乱想了不是?”何以烈至始至终没有睁开眼,可附具读心术一般将谢晚晴那点纠结小心思剖析得一清二楚,让谢晚晴都有些惊惑咂舌。
“谢晚晴,你给老娘滚下来!”门外传来砰砰砰的踢门声,叫嚷的声音也有增无减。谢晚晴有些难顶压力,不听从何以烈的话,强硬起身,穿好衣服,便去开门。
门打开,宁可欣那张写满愤怒的脸无间隔地映入谢晚晴眼里,还不等谢晚晴开口,宁可欣便疯了般推开谢晚晴,怒气冲冲奔向卧室,然后看到眼前的一幕,几乎失声痛哭,哭声响彻了整座别墅,也惊醒了隔壁沉睡的孩子,谢晚晴听着宁可欣切肤的怒号,心莫名的沉重。
“以烈,你不爱我,我接受,你背叛我,我也接受,可是你竟然背地里跟这样一个女人处在一起,你让我情何以堪?!”宁可欣流着泪,用手指着谢晚晴,似乎难以接受这样的对手。
“滚出去!”何以烈半裸着身子从床上坐起,灯光下,何以烈严肃的神情下多了份疲惫与无心应对。
“我不滚!要滚也是这个女人滚!她夺走了我的丈夫,让我颜面扫地,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宁可欣蓦地转过头,泪眼血红,字字句句,对谢晚晴阴狠。
“你没有看到律师给你的离婚协议吗?我分文不取,净身出户,这些还不够?”何以烈气恼抬头,被宁可欣近乎诅咒的话惹恼了,他容不得别人对谢晚晴语出不敬,可容忍不得别人诅咒于她。
“烈?”谢晚晴诧异出声,她不知道何以烈为了她放弃了全部,她以为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可现在看来……
“你以为一纸婚书就可以结束我们五年的羁绊?我告诉你以烈,我得不到的,你们也休想得到!”宁可欣咬牙切齿地痛苦到,她只觉得内心的垮塌和仅有的坚持像两条尖细的铁线正难以截断的拉扯着她,让她放弃不得,坚持不得。
“那你想怎么样?!”何以烈终于掩盖不住愤怒的情绪,扯大嗓门,一把掀开被子,快速用浴巾系在腰间,根本不给宁可欣偷窥的可能。
宁可欣好似被何以烈帅气的举动和充满斥责的语气给震慑住了,盈满泪眶的眼竟是迷惑的惶恐。
“以烈,不要跟我离婚,好不好?没有你,我什么都没有了……”宁可欣忽然士气受损,语气软了下来,这让谢晚晴对宁可欣的防备也松了下来,心里竟有愧疚的意念。
她本不想卷入纷争之中,可爱情的不理智让她总是将矛盾和困难愈演愈烈,直到面临这种局面。
“宁可欣戏演完了吗?看来你不去跨行做演员真是浪费了你做戏的天资,别以为你一哭二闹三上吊是收谁人指使,回去告诉宁远山,我何以烈即便落得个身败名裂也不会受制于他,五年前,他用一场阴谋困住我,五年后,他还想故技重施,可惜,我不是傻子!”何以烈走近宁可欣,怒不可遏的咆哮吓得宁可欣倒退连连,一双被泪眼弥盖的绝望慢慢凸现,觉得一切的伪装都换不回那颗心意已决的心。
谢晚晴双脚战栗,不是因为惧怕宁家的势力,而是看到何以烈怒火攻心的模样,让她不禁心疼,鲜少看到何以烈发怒,如果不是急气攻心,他顶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可分明是她不听规劝,擅作主张放宁可欣进门,如果没有放宁可欣进门,那这场闹剧根本不可能发生。
“是,你说得一点都没错,我是受我爹地指使,可他让我来的目的是想让我传达一句话,他说,你还记得你父亲是如何丧命的吗?”说完,宁可欣唇角一阵得意,不用何以烈下逐客令,识趣地走了。卧室里,一下子空寂起来,只有空气的稀薄将呼吸也变得凝重起来,谢晚晴怯生生地望着那张愤怒无声的脸,有种不敢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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