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暮把她拖到身下,顺势摸上另一条完好的腿,粗粝的指腹在突起的骨盖上不住摩擦。
沧蓝头皮一阵发麻,额上渗出密密细汗,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起来。
她紧张的瞅着他的动作,整个人如被点穴般,僵硬的无法动弹。
“展……展哥哥……”她的话带了点颤音:
“我……我以后都听你的,再也……再也不跑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搁在他手中的小腿不停的打颤,她控制不住自己,对于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沧蓝打心里觉得害怕,如果可以,她会毫不犹豫的逃走……
而她那点小心思,也正清清楚楚的映在眼中。
展暮紧抿着的薄唇微扬,覆在她膝盖骨上的手突然往下滑动,然后隔着一层皮肉,牢牢捏住了她的小腿骨。
“既然你已经这么说了,那么这条腿要不要也没有关系,不是么?”
他一边笑,一边将她的骨头往反方向压去。
沧蓝甚至来不及反应,已经被大腿上传来的刺痛刺激得险些要晕过去,展暮是混混出身,他骨子里带着一股狠劲,发起疯来没什么是做不出的。
就像现在。
沧蓝的眼睛一片干涩,就算再疼,也已经流不出泪来。
“变态……救命……救命……”她虚弱的叫到,细碎的声音低低的萦绕在室内。
忍不住闭上眼,她的心中一阵悲恸,如果她不是沧家的女儿,如果他们从一开始就不认识……
“展暮我恨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应该下地狱,恶魔,变态……”
下地狱?
展暮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她的眼神微微闪烁:
“我不敢奢求死后,可既然上天将你还给我,那么谁也无法阻止……”
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沧蓝,我只要你这一辈子。”
沧蓝揪着身下的羊毛地毯,因为他的松手,让她缓过一口气来,她轻轻摇头不能接受,这个男人得多自私,只为了一己之欲便可罔顾他人意愿的强取豪夺,他说的“爱”,不过是对他自己罢了!
“原谅我。”他凑过去温柔的亲吻她的嘴唇,对上他的眼眸,沧蓝一时怔忡,惊得忘了去反抗。
无助、彷徨、悲伤……
她不敢置信,展暮眼中居然会出现这样陌生的感情,而他看着她的目光,对比起平日的淡然,更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孩童,眼中溢满了希翼。
“我不想再等另一个十年。”
其实等待不可怕,可怕的是等不到……
他能等来这个十年,却不代表能等到另一个,这一次的放手,转身,那么错过的或许就是永远……
在剧痛来袭的刹那,沧蓝本能的握住茶几下的水果刀,没多细想的便往他身上挥去。
锋利的刀口划破他的袖子,几丝殷红从胳膊肘处渗出。
展暮被迫收回自己的手,他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臂和沧蓝因为害怕而圆睁的瞳眸,如果刚才不是自己躲得快,那么被割到的地方或许会变成他的喉咙。
想到这展暮的脸色立刻暗沉下来,目光凶煞的像是要生吃了她。
沧蓝心中一颤,握着刀柄的手不住发抖,可她虽然害怕,却不能在这个时候示弱,展暮已经疯了,再与他呆在一起,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把刀子给我。”他冷着脸说道。
沧蓝惊慌的摇头,慢慢挪动身体往后退去,握着刀的手不自觉的加重。
鲜血缓缓下流,顺着手臂滴落,随着他前进的步伐,在地上划出一道血痕,衬着男人森冷的五官,仿佛刚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鬼……
沧蓝压下嘴中的尖叫,脸色灰白,她紧紧的咬着唇,拼命的提醒自己,不能慌,不能慌……
“你先把门打开!”突然,原本指着他的刀尖转向,她将刀口对着自己的脖颈。
展暮脸色一变,喝道:“沧蓝!”
“……你不要过来!”握着刀柄的手又是一颤,锐利的刀锋在少女纤细的脖颈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展暮目光一紧,锁在她渗血的脖子上,顿了半晌依言后退,可在后退的同时,却在暗自寻找着女孩的破绽……
“把门打开!”沧蓝警惕的瞪着他,沿着墙壁慢慢挪动,她咬牙忍下左腿处传来的刺痛,那里早已无法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展暮熟练的在门锁上键入密码,高大的身躯伫立在玄关处。
沧蓝心里清楚,这个男人不会这么顺坦的放过自己,如今僵持的越久对自己越不利,最好能够速战速决,只要出了这道门,随便碰上谁,即使不能彻底的获救,至少也能暂时摆脱现下的处境。
“你不要挡在门口,到……到那边去。”沧蓝的声音因为害怕而颤抖。
展暮眼中闪过一抹亮光,他顺着沧蓝的指示站到一旁,出口的话异常温和:
“小蓝,你忘了自己正光着身子吗?这样要怎么出门?乖,先把刀子给我,今晚是我太冲动,我保证不会再伤害你。”
看到他正缓缓的朝自己靠近,沧蓝将刀口又往脖子上凑近了几分。
瞅着那里又多出了一道血痕,展暮虚伪的笑脸再也挂不住了,薄唇轻抿,他停下脚步阴郁的瞪着她。
沧蓝无法站立,只能靠着完好的右腿一点点的往后挪。
面前的人是展暮,她知道如果自己一旦松懈,那么只会给他制造出可钻的空子,所以在这一刻里,她的神经绷得极紧。
她的眼睛眨也不眨的凝着他的表情,她能够获救的机会只有一次……
沧蓝左腿无法站立,按不到电梯按钮,所以她只能往楼梯口挪去,展暮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
沧蓝靠在墙上,目光匆匆扫过地下的阶梯,一时犯了难:
“你不要跟着我。”因为紧张,她的声音尖细刺耳。
“好,好,我不跟着你。”展暮摆摆手,当着她的面后退,然后转身走进一旁的拐角中。
沧蓝警惕的盯着他消失的方向,依然不敢有所松懈,她瞅着身下的阶梯,动了动右腿,一阶一阶的往下挪。
沧蓝的眼睛不曾离开那个拐角,心中渐渐升起一股不安,她不相信展暮会这么顺坦的放过自己,可事实证明,自他离开后,她便再没听到半点声音。
她不是没有想过去敲隔壁邻居的门,可这有什么用,天还没亮,人们多数都在睡梦当中,自己现在过去敲门,惹人白眼不说,以着国人普遍不喜多管闲事的性格,展暮只需要解释两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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