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手一挥,从琉璃瓦上跳下了,许多蒙面的黑衣人,可奇怪的是最后一个飞跃而下的,竟是一个身着一袭紫衣,带着一半银色面具的男子,银色面具上,紫色雕刻的罂粟花栩栩如生,好似它开得正艳。
他看着那人“魅影,你没忘曾答应过本王的事吧!”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被宇文拓抱在怀中的元清凝,借着清幽的月光看着远处那个紫衣男子,好似有些眼熟,她猛然想起,他们是不是见过?紫衣?
难道是宇文轩?
“无忧那个男人”
“嗯?”宇文拓淡淡的道。
“他是不是宇文轩?我记得宇文轩也喜欢穿一袭紫衣,”元清凝轻声道,眸光望着那男人的侧脸“无忧我怕”
还未等她说完话,宇文拓便轻轻上前去,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阿凝,别怕,朕一会儿就带你回去!”
元清凝不再说话,只是将头埋在宇文拓的怀中。
月光清幽而凄凉,地上像被铺了一层薄薄的纱一般,朦胧,教人看不清。
宇文暄看着慢慢向自己走来的紫衣男子,有些不知所措,直到那男子走到他面前,他才道“莫不是魅影想反悔?”
紫衣男子却直直盯着他,笑而不语,他的笑如同一朵毒罂粟般,美得令人窒息,也奇毒无比。似过了良久,他唇角流转出冷然的光芒“罂粟,给本座杀!”
令下,刀起,光影闪。
原本残留在宇文暄身边的人,瞬间毙命,倒在了宇文暄的身旁。他看着自己周围的尸体,瞪红了眼,他如同一只困兽,咆哮道“魅影,你竟敢背叛本王?!”
紫衣男子漠然一笑“也许该让七哥看看本座真正的面目了!”说罢,紫衣男子拿下面具,只见那面具下是一张俊美绝伦的脸,一头乌发随意披散,带着慵懒的气息,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月华下,那淡淡的凤眸如同玻璃般清透。
“七哥,对小九这样脸,可还熟悉?”
宇文暄和太后顿时瞪大了眼,一句话都说不出。
宇文斐淡然笑之,随即感受到了一道眸光紧紧盯着自己,他转头望向那人,微微一笑,单纯如孩童“四哥小九回来了”
宇文拓抱着元清凝的手微微弯曲握紧,眸光从震惊再到欣喜,可又有些失望,怕那是一场梦,失望之际,那人传来淡淡的一声四哥,却叫他猛然抬头,两人的视线正好撞在了一起,眼眸深处却涌动着深深的喜悦。
“阿斐”
宇文斐向那边走去,让他看清了自己,轻轻一笑“四哥,小九稍后再像你解释,如今先处理他们母子吧!”然后从他手中接过元清凝“四哥,把四嫂交给小九吧,小九会替你照顾好她!”
宇文拓沉吟片刻,将元清凝交给了宇文斐,随后看向已经被老十擒获的宇文暄和太后,眼中的杀意冷然“老十,就地处死,以儆效尤!”
“不,宇文拓,你不能杀暄儿!”太后听到那薄凉的声音吓得怒吼起来,她紧盯着宇文拓“哀家有东西同你交换暄儿的性命!”
“嗯?”
太后仰头看着宇文拓紧蹙的眉,轻吐出三个字“你母后!”
宇文拓淡漠一笑,阴鹜森冷的凤眸中弥漫着一层薄薄的寒冰,深墨色的眸底隐隐有不知名的火星簇动,他轻扯嘴角缓缓开口“可惜的是,这个并不能成为朕放过你们母子的条件。朕母后被囚十几年的苦,害小九跌落悬崖的恨,朕又岂会放过你们!”
说罢,他挥了挥手,示意老十继续,不用理会。
“皇儿,等一下——”
这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月光下,一位贵妇缓缓而来,一身明黄色服饰,没有太多累赘的首饰,容颜在宫灯下凸显出来,苍老无比。太后在看到那人时,不可置信的惊呼道“毓秀——”
“上官芸,没想到会有今日吧!”她淡淡一笑,而后望向宇文拓“皇儿,太后可以死,七弟却不能!母后曾答应过你父皇,无论将来如何,都会保全皇子,不让你们兄弟相残!”
见下个个着。“母后——”宇文拓微微蹙眉,似有不悦。
“答应母后,将七弟削爵抄家,囚禁在天牢吧,至于太后,赐她一杯毒酒吧!”
宇文拓看着眼前苍老的母亲,再望向那边的一对人,气愤难平,可到底是母亲开了口,思索良久,他淡漠的道“老十,传朕旨意,七弟宇文暄同太后意图谋反,即日起贬为庶人,一辈子囚禁于天牢底,赐太后一杯毒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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