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浓厚起来,冰凉的雾气慢慢笼罩在空中,黑漆漆的一片。
凤凰殿的房间中传出一阵悦耳的琴音,琴音如泣如诉,带着浓浓的感伤,虽说她不是很精通其他乐器,但至少她的琴音不该是这样杂乱的。
然而那琴音却在这样的夜晚中显得慌乱而哀伤。
如白霜般的月华照耀下,元清凝坐在窗边,乌黑的眼眸凝着一抹暗沉,薄如蝉翼般的纱衣被风吹起,清雅出尘的身影惹人怜惜,眉宇间带着一片宁静之色,那种寂静给人一种莫名的悸动。
雪鸢看着元清凝忧伤的脸庞,发现那件事,照理说,她该发火的,可是她却出奇的安静,甚至连哭都未曾哭一声,只是静静地吹着古琴。
只是那琴音不会显得这般哀婉,像是在哭泣一般。
“主子,你跟皇上怎么了?!”
“雪鸢,”元清凝停下手中的琴,抬眸斜睨着雪鸢,嘴角有些冰冷淡然“上次让你查未央的死,相思其实是和贤妃是吗?!”
“主子”17745674
“我知道了!”元清凝淡淡地道“你下去吧!”
“是!”
月光皎洁如玉。
月光下的绿叶似乎显得更加生机盎然。
元清凝趴在窗边,看着满园的绿叶,屋内黑洞洞的,空洞洞的,黑暗一点点吞噬了光明,可是她仍旧坐在窗边,乌黑的眼珠一动不动,呆滞地凝视着前方,空洞而没有焦距。
他终究是没有来。
一直到很晚的时候,她才睡下了,眼角的泪珠,在夜风中慢慢被风干后再一次地挂上眼睑。
月光悄悄照进来,铺了一地的光华,如霜般雪白。
一道修长的影子从殿外缓缓走进来,借着清幽的月光,依稀可辨认清那人绝美的容颜呈现出异常的柔和而沉静,薄薄的唇角流泻出一种罕见的明净,一双茶眸灿亮如星辰。
男子一步一步向床边靠近
而熟睡中的元清凝却没发现任何异常,只是沉沉的睡去,似乎有些冷,然后越来越冷,仿若掉入了冰窖,所以她蜷缩着身子,双手环抱住自己的双腿,像是一个得不到安全的孩子般。
好累,真是好累,有那样一瞬间,她真的很想这样一直睡下去
骤然,一股温暖的气息慢慢向她靠近,好暖。
“无忧”男子听着那呢喃,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做声,抱着她的双臂紧了又紧。
他伸手轻轻理了理她有些乱的乌发,嘴角勾起一弘淡笑,刹那的光华,耀人眼,乱人心。
阿凝,你都听到了,是不是?
我想要跟你在一起,可是比起失去你,我宁愿你误会我,恼我,恨我。
我这一生,没有喜欢过别人,唯一的放不下,只有你,只有你。
“阿凝,我爱你!”他抱着她,轻轻亲吻着她的额头。
元清凝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于是伸手去抱住了那温暖的来源,怎么也不肯放开,直到熟悉的体温一点一点的传入她的心中时,她拧紧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如花般的笑靥在她的唇边悄然绽放
只是翌日,起床的时候,元清凝看到坐在桌案边不知在写什么的宇文拓,她笑了笑,翻身起床,没有穿鞋袜,直接就走了过去。
宇文拓一看却是有些惊了,他皱眉,几步上前去,就上前去抱住了她“怎的不穿鞋袜就走下来了,你身子不好,自个儿也不在意?”
“你在写什么?”元清凝却是答非所问,自顾的上前去看着那宣纸上的字。
短短不过四个字,一世长安。
可这样简单的四个字,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呢?
“一世长安?皇上这是想与谁一世长安?”元清凝淡笑不语,随后歪头看着宇文拓,那样的眸光看得宇文拓一阵心惊“是我吗?无忧?还是说是旁人?”
“阿凝”
“时辰不早了,皇上还是去上早朝吧,若没什么事,不必来我这凤凰殿,我乏了!”元清凝笑了笑,却是伸手去将那贴字给撕碎了。
一世长安?
从前,她也是这样想的,也是想要跟他一世长安。
可经过昨晚之后,他真的还以为,她也如从前那样想吗?
“元清凝——”
然而那人却没有理他,只是向床榻走去,窝进了被窝里,见她这样,宇文拓想发火,却是怎么都发不出来了,只得拂袖而去。
没过多久,就传出帝王从凤凰殿气冲冲地走了出来,这宫里自古就是一八卦地儿,怎能放过这样大的八卦呢?不过说来也奇怪,从那日之后,帝王倒也没有与这凝贵妃娘娘置气,倒是日日都去凤凰殿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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