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边的呼唤,宇文拓转身看着那边的事儿,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秋裳兮却是出了事儿,黑衣刺客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穿胸而过的长剑,那女人眼中竟如此的淡然。
也正因为那样的迟疑,却是教他们都葬送了性命。
失败了,本来是留下活口了,可却是全都自尽了。
宇文拓微微蹙眉,随即赶到了秋裳兮的身边。
元清凝蜷缩着身子,没太去注意这事儿,幸好今日她没有穿白衣,倒是听了雪鸢的话,披了一件紫色的外袍,要不这血的颜色着实是难看了些,可她抬眼望去,看到的却是宇文拓颤抖着双手将倒在血泊里的秋裳兮搂在怀中。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模样,这也难怪,好不容易才活了过来,能不在意吗?
那伤口确实很深,穿胸而过,若是迟了是会威胁到生命的。
可她又不是没有受过伤,也不似她那般申银。
秋裳兮怀中小猫似的申银:“痛我痛”1csa5。
宇文拓的颊紧紧靠住她额头,嗓音低沉喑哑:“别怕,朕在这里,我们马上去看太医,忍着点。”
“无忧,我疼”说完这话,看着宇文拓着急的神色,她终于放心地晕了过去,而宇文拓身子一颤,眼中蓦然出现的是仿佛就要失去什么天底下最贵重东西的惊惶。
转而没有理会她,就直接抱着秋裳兮离开了。
元清凝看着他的背影,终于力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而后整个人都躺倒在池塘边上,有裙裾落入池水中,池塘的水被染得通红,她笑出声来:“原来有些事,有些人,不是你想留,就能留得住的!”
“主子”
雪鸢上前去将元清凝扶起,想要再说些什么,却是再也说不出口了,只听那女人淡漠的声音响起“我们走吧!”
雪鸢没有在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木槿和元清凝一起回了凤凰殿,而先前还在争夺木槿尸首的那个男人,却在看到秋裳兮被一剑刺穿胸膛的那一刻,早已跟着宇文拓去了。
你看,她果真是没有看错人,不是吗?
他们对她或是木槿都不过是占有欲而已。
那一刻,元清凝的心到底有多痛,只有她自个儿知道。
一连几天,宇文拓都没有来过凤凰殿,只听说,秋裳兮的那一剑颇为眼中,而且好像还被人下了毒,如今双目已经失明了,她只是听说,也没有去在意,她怎么样,关她什么事儿。
她这是用心处理好木槿的身后事便也就是了。
本来她是想着要将木槿葬在木槿花下的,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便是让雪鸢去采了很多的木槿花,然后将木槿合着木槿花火化了,将她放在了凤凰殿,而宇文轩也从来再也没有来过,说想要要回木槿的遗体或是骨灰了。
想来是一直都守着秋裳兮去了吧。
她也没心思去管这些,也不知是不是情蛊发作得太厉害了,她的肚子总爱半夜里痛醒过来,每到半夜之时,便会疼痛难忍,有好几个晚上,她都痛醒了,却发现身边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每到这个时候,她便会起身,穿着纱衣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圆月,一看,一站便是整整一夜。
秋天傍晚的黄昏总是有些凉,元清凝坐在栏杆旁,低头看着下面的游来游去的鱼,眼眸淡漠疏离,看不清有什么情绪。
“主子,天气有些凉披上吧!”不知何时,雪鸢走了进来,她看着窗边的元清凝她小心翼翼的将衣服给她披上“你的身子不好,不要在外面吹太久的风,毕竟如今孩子都已经五个多月了呢!”
“我知道了,”元清凝转头看着雪鸢,淡淡的道,随后在雪鸢的搀扶下,进了殿内,她脱了鞋袜就坐在了塌上“雪鸢,她的眼睛当真看不见了吗?”
“是的,好像听太医说,挺严重的,必须要换眼,如果不换的话,会危及生命的,不过她也是自作自受,谁让她这么矫情,要不是她,木槿也不会这么年轻就死了!”雪鸢笑着说道。
“是么?”
“是啊!”雪鸢看着她故作高兴的模样,不禁有些失望,她抬头,很认真的看着她“主子,你恨皇上么?”
“不恨!”元清凝淡淡的说道“对所有喜欢留恋的,付出,而不求回报,有时,你亦无法要求回报。”
“可是,他背弃你!”
“雪鸢,你说爱情只有在困苦与磨难时,才会显得更加珍贵?”
“雪鸢不知!”雪鸢低下了头“主子是真的想放弃,这样放弃,会不会有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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