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白删删居然让这个陌生的土财主顺顺当当进了自己的房间,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土财主下了血本,一次愿意付费几百万两甚至几千万两,真要出得起这么多钱,白删删看到钱的份上,把他放进去也有可能。毕竟白删删虽然像范冰冰说的自己本身也是豪门,但她依然还是喜欢钱的。
江小黑这么一想,就开始犹豫自己该不该进去了,虽然不管对方出再多的钱,白删删私自接客,就是严重违反他给她定下的规矩,让她留在天上人间,只是利用她的名气招客,但不是让她亲自去卖的,哪怕陪客人弹琴唱典跳舞都不行,她只能属于他江小黑,否则,他就对她不客气,严重时,甚至可以让她自缢、消失。
好在,一旁的小丫环,很懂事,及时向江小黑提供了信息,当然,他怕里面的人听到,还把江小黑拉到一边附耳小声说:“江老爷,不能全怪我们的白团长,她也是被逼无奈,这老头子她也不认识,但说话口气很冲,还说不让他进去,他就一把火烧了这鸟上人间!”
江小黑一听这话,火气“噌”的一下就到达了顶点,开头他还压制着,现在不用压制了,什么人这么狂,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既然有不要命的,他只好成全他了。于是,不顾小丫头的阻拦,他便猛地冲过去,一脚踹开了白删删的卧室门。
屋子里正在陶醉的两人,都被惊得差点跳起来,白删删看到怒火冲天的江小黑,也吓得两腿发软,赶紧从古筝后面跑出来,双脚一弯就给江小黑跪下了,当然,她在江小黑的身前跪下,暗中还有阻挡江小黑向易了容的皇帝冲去的意思,真要动起手来打伤了皇帝,后果将不堪设想。
没想到那大老爷愣怔过后,见是江小黑冲进来了,便勃然大怒,桌子上猛地拍一巴掌,对江小黑喝道:“我还以为进来了刺客,原来是你这个臭小黑,是不是不想要脑袋了?”
江小黑本来想直接上手先把这个陌生中年人暴打一顿,再叫门外的保镖进来,直接将他剁成肉泥,没想到,这人居然比他还牛皮还火气大,玩别人的马子,还敢直接骂他是臭小黑,江小黑就要抬脚踢开挡路的白删删时,看到这中年男子那布满杀气的眼神时,他猛然一震,这眼神他太熟悉,每次上朝时,这眼神往他们这些大臣身上一扫,他们就会吓得一哆嗦。
天呀,难道是那个大霸主跑到这儿来玩了?江小黑一想到这儿,抬起的脚就赶紧收回,还差一颗米的距离,就踢到白删删的脑袋了。
他不敢动,而是尽量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得有些熟悉的中年人,不错,就是他,知道他跟老师何懿家学过易容术,没想到又用到这儿来了。江小黑也跟师父学过易容,不然也没法冒充小树。
这就有些尴尬了,两个同门师兄弟、同时一个是皇帝一个又是朝中重臣,居然在这儿,以这种方式见面了,但皇帝的身份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哪怕皇帝自己都承认了,也不行。何况,人家只是骂自己,并没有说自己是皇帝,也许聪明的白删删早看出来了,不然,也不会更不敢不放他进门。
江小黑到底不是傻瓜,自己冒充了很久的树大人树皇帝,他自然最了解他,他要摘自己的脑袋,那就是一句话的事,他可不敢再玩粗的了,马上把脸色一变,但他也不能下跪,毕竟,自己的身后两个小丫环还看着呢,都以为他进来能给他们报仇的,可是这仇他怕是到死也报不了,还得担心自己的脑袋。现在跪拜也不对,不跪拜也不对,让白删删不陪他更不对,自己他妈就不该来,居然遇到这事儿了。赶紧撤退吧,把这大霸主惹毛了,自己的脑袋还想不想要了?!没了脑袋拿啥吃饭戴乌纱,拿啥享受白删删的“很大”歌舞团呢?
“哟,对不起,我走错门了,打搅二位弹琴听曲了,我马上退出,你们继续,这位大老爷千万不要生气,小黑眼神差,经常会走错门。”说完,也不等小树回应,就赶紧退出门去,还拿眼死死地瞪了两个大惊失色的小丫环一眼。
两个小丫环自然被这戏剧性的场面给搞得不知所措了,见江大人被这个陌生的中年人震住了,就赶紧退了出去,还不忘关上门。
天啦,江大人刚刚冲进去,杀人的心都有了,怎么被那中年老头骂几句,就吓成这样了呢?那老头到底是谁?在京城跺跺脚,全城都要晃三晃的江大人居然也有让他害怕的人,这就奇怪了!
江小黑退到外间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显然,他受到的惊吓不小,自己差点对皇帝动起手来了,真他妈有眼无珠,还是同门师兄弟,还是自己当替身的正主儿,自己居然没有认出来,难怪看到他朝白删删的房间走来时,前面虽然陌生那背影子却是非常熟悉的,和自己几乎一样,怎么自己就没有往这方面想呢?白删删是何等极品的女人,他喜欢,难道皇帝就不喜欢了?脱了龙袍蟒袍同样都是男人嘛。
江小黑既害怕也庆幸,幸好白删删及时跪到自己的脚下阻挡了自己,也幸好,自己迅速从眼神和那化成灰也能听出来的声音里,认出这是当今天下的第一人,第一霸主,第一不敢招惹的主儿。自己能有今天,全是他一句话的事,自己哪敢跟他叫板呀,别说白删删了,他就是想要自己新婚的老婆陪他弹琴唱曲过夜,自己还得满面笑容,双手奉上,半个屁都不敢放。
好在,大家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皇帝应该不会怪罪他,毕竟,他真不知道是皇帝来了,就像皇帝不知道,他江小黑敢踹门进去打搅他的好事一样。
我们都装着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吧,我不知道你是皇帝,你就是一个尊贵的客人,这就对了吧。
江小黑呆站着,既不敢离开,也不敢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