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进沈家的门不寻常。申氏背后的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这么凑巧?她刚刚整跨申氏,瑞安公主就进了门?
申氏闭上嘴,明显表示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
“申茹,如今你半吊子命挂在这,我就实话告诉你,你那宝贝女儿如今正在农庄,那里天高皇帝远,要是来几个打家劫舍的贼子伤了千雪,那可是谁也救不过来的事。”沈千染一只手突然紧紧抓住申氏的手臂,她的脸上带着残忍地笑意,说话间,手中竟有尖刺般地东西慢慢刺进申氏的手臂中,“或许,我会让她死得神不知鬼不觉,甚至连伤口都找不到!”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放手……”申氏痛得尖声惨叫,竭尽全力挣扎,可越挣扎越痛,痛到揪心,像是被无数细小的倒钩扯住血肉,然后连着血、连着肉拉扯着。
“叫死也没人应!”沈千染眼里流露着全是慢慢欣赏的残酷。
渐渐地将整个针没入申氏的手臂中,“这种针叫夺魂针,是江湖中的人才有的。一根就值十两黄金。它进入人体,从体肤上看不出任何的伤,可这种针的针体都带有细细的倒刺,在你的身体里,只要你一动,它会象只鱼儿一样乱钻,游到哪痛到哪。申茹,你说,我要在你疯女儿身上扎上一百针或一千针,你的疯女儿会不会给痛死……”申氏重伤,原本养个一年半裁还可以下地行走,可中了这样针,一生都要躺在床上。
“千雪也……是老夫人的亲孙女,我要去告诉……老夫人,老夫人……肯定不会轻易饶你!”她疼得五脏内腹都在抽蓄,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一针已让她生不如生,百针,她连想也不敢想!
“申茹,你算老几?一个残废!在老夫人眼里,沈家的利益永远高于子孙的性命,何况是一个废弃的庶女?”沈千染又取出一针,在申氏面前银光闪闪地晃着。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她颤着声,怕了,真的怕了,以前连只蚂蚁也不敢踩的人,今天竟把这么阴损的东西亲手扎进她的身体。她坚信珈兰寺回来后的沈千染绝对是魔鬼附身。
“你把背后指使你害我和我娘亲的人说出来,我可以保证,千雪在农庄里平平安安,能吃能睡,要是你说半个字的谎,我就把你女儿扎成马蜂窝!”沈千染的眼睛犀利无比地盯着她,看着申氏的眼神一点一点地变得脆弱。
“我……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人是谁,她让我唤她”银姑“,是四十多岁的妇人,每回我们都是在外头见面。药也是那时候她给我,教我怎么使用。”
“在外面?哪个地方?银姑是谁?你们又是如何联络?”
“在绿林小居的三楼包厢,每次都是琴儿在联络,琴儿死后,我就和她中断了联系了。”
“你什么都不知,你就敢放胆下药?申茹,别把自已说成白痴,我听了都想笑。”
“之前我确实也不敢,只是她说,如果事成,她会帮我成为沈家的女主人。我当时也不信,后来,她轻而易举地帮我办成一件事。加上琴儿很听她的话,我就信了,她真有这能力。”
“她帮你做了什么?”
“当时,老爷和三姨太的事闹得很凶,三姨太娘家势大,家里人心惶惶,都担心老爷官位保不住,我就试着一提,让她把这事尽快了了。结果第二天,三姨太家里真的就不追究了。”
“那人长什么样?”看来申氏所言非虚,珍妃确实有这能力。
“看上去很严厉的模样,说话时就是命令的口气。左眉下有一颗兰痣,好象还是左撇子。”到此时,申氏知道没人能帮得了自已,所有的希望只能寄在沈千染身上,只要自已好好配合,或许女儿和她都能少吃点苦。她极力地回忆,“有一次,她好象说漏了嘴,说……”
“说什么?”沈千染眉宇间集起一股暴戾之气,令申氏不敢再看。
“说这差事办得好,她回去跟娘娘什么的,我当时惊了,只当没听到,后来,接触多了,从她支言片语中,可以听得到,她背后的主子是一个宫里的娘娘,好象地位还很高。”申氏心惊肉跳地把心里的隐秘说出来,额际已要浮了一层汗。
去年,她曾试探过银姑,自已的女儿已近及笄,可惜是庶出的身份。银姑瞅她一眼,笑她小家子气,说若是主子满意,别说是庶出的女儿,就是贱奴出生的,也只要凭主子一句话就能过上半生的富贵。
如今事情办砸了,她又为了保命,把银姑给招了出来,她不知道沈千染有什么手段,但一想将来要是那个“主子”知道了她的背叛,将会有什么下场?她越想越怕,她看着沈千染的眼神开始闪躲,极度后悔,不应该给沈千染几句话危逼就全盘招供。
沈千染但看申氏现在的模样,不象是在撒谎。
从宫中回来后,她一直在思考珍妃借八公主杀她的事,原仅以为,是珍妃是为三皇子打算,借此打压七皇子。现在想,珍妃更可能目标就在自已身上。
她与珍妃素未相识,怎么可能珍妃左一句骂她“丑丫头”,右一句骂她“贱丫头”?
申氏身上的种种疑点,以及沈老夫人为何纵容申氏,都与珍妃有关!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