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门突然被风吹开,寒风袭来,掀起层层帷幄,带来阵阵寒意。
沈越山侧身挡住风,将妻子抱进怀中,一边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手托起她的下颌,他面容憔悴,唇色如霜,惟独目光却极牢地锁定她,“宁儿,如果你撑不下去,你就哭,如果你走不下去,那我来背你。你只要记得,我一起在你的身边,你永远在我的心里!”
她终于抬起眼眸,眼角眉梢全是幸福的笑,泪却一滴一滴地无声溅落,带着摧枯拉朽的哀伤,“沈大哥,这一生,是我托累了你。来世,我做一盏灯,燃尽一生,只为你照亮!”
“好,今生我来带你走,来世,你来偿还。”沈越山背着妻子俯下身,“宁儿,上来,我背你回家!”
风雪中,沈越山一边背着妻子缓缓走在雪地上……
风过处,传来两人齐声反复低呤:“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样的夜晚很难熬,沈千染却要独自清醒地面对。
她闭着眼,毫无睡意,她经历了一番心劫,心愈加如坚冰,连恐惧感都消失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身边一沉,似乎那人在她的床榻上坐了下来。同时,带着温暖的掌心抚上她的前额。
她明明闭着眼,可她感到眼前发黑。她故意哼了哼,微微蹙着眉,象是被骚扰而要醒过来的样子。
她秉息等待着,果然,他一指轻轻点在了她的腰侧。
她知道她成功了,因为她完全清醒,她亵衣之内穿了舅舅的护甲,阻挡了他的点穴。
接着,他的另一只手握住了她搁在锦被上的手,她暗自懊恼,她故意把双手放在被子外,就想让手压在身侧的锦被,就算他躺在她身旁时,想亲近,也是隔了层被子。
凭着记忆中破碎的片段,好象他每次都会亲吻她的唇。所以,她以自已为诱饵,在唇上涂了层迷药,只要她吻了她的唇,就能被药倒。可这一次,为什么这么婆婆妈妈……她几乎要咒骂出声!
他握着她的手往他脸上抚去,她如遭火烫,只觉那手引领着她抚过他脸上每寸肌肤,尤其是抚在他的唇瓣时,手心里传来他灼热的呼吸。
她手心里是他光洁温润的肌肤,手背上是他带着茧的指腹,可恶的是……他还不厌其烦地在摩挲着。
沈千染另一只手死死按住身侧锦被上,她怕她忍不住会跳起来,一把操起枕下的匕首,刺进他的胸堂。
可这样做并没有十成的成功把握。
心就要破腔而出,脸上热得要滴出血来,她还是忍!
“你瞧你连睡都不安稳,脸红成这样,在想什么呢……”耳绊响起他低沉,略带鼻腔的声音,好象很疲倦,似乎还受了寒。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这些流言干拢,我会尽快给你一个清白,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呼吸猛地袭来,温热的双手捧上她的脸颊,她极力控制着自已的呼吸,保持着平静地睡姿,等着他的吻……
可惜吻只是落在她的前额,低哑的嗓音复又响起,“我总算盼来了你的自由之身,等我回来时……”极有耐性的吻开始渐行渐下,从眼眶到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