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茗薇激动地问道:“王爷,您这是要放我们出来了吗?地牢好黑好阴暗,我不想在里面待着!我知道错了!”
邬神医理了理衣摆,接着道:“王爷,我们真的无心害您与王妃性命,求你饶了我们吧!茗薇最多只是利用药物产生一些寒性毒气,不至于让人直接死亡呀!我们会竭力补救的!”
云沐九瞅了一眼,邬神医和邬茗薇的状态是刚从大牢放出来,而不是像之前一样只是拘禁在沉香院。
夜萧寒没有回应邬神医,而是指着桌上的大木箱,“邬神医,去检查里面的两个檀木箱。”
邬神医疑惑,难道夜萧寒重新重用他了吗?来不及多想,他火速起身,颤巍巍地走了过去。
夜萧寒不想拖延时间,直接点到:“箱子底端外层…”
“是,王爷。”邬神医捧两个檀木箱出来,第一眼就觉得箱子似曾相识。不过药材大多都是用这种箱子装的,所以也没有多想。
他拿起桌上摆着的一把小刀,小心地查看了箱子内部和外部的底面。
他眼神本是恹恹,接着转变为疑惑、明白,最终到震惊的状态。
夜萧寒面无表情地问道:“有何发现?”
邬神医回道:“王爷,这层薄膜应是人为弄到箱子表面的,且此薄膜材质特殊,会与特定的药物起作用…”他的回答很谨慎,不敢多说。
“嗯,”云沐九悠悠然地端着茶杯,“邬神医说的没错,只是还不够直白。”
她放下茶杯,补充道:“天山白蚕制成的香是没有味道的,燃烧这种香,被熏陶的物件表面就会有薄膜形成。”
“此薄膜与辟寒雪草起作用,薄膜本身会发生变质,在密闭闷热的空间内产生无色无味的气体。”
邬神医脸色煞白,不敢听云沐九继续在说下去,他知道接下来的话跟他们父女有关。
云沐九可不管别人怎么想,继续往下说道:
“该气体对一般人无大害,对进行药浴的人却是大忌。该气体会与寒性药物激烈反应,反噬用药的人!
“而邬神医百草药浴清单多是至寒药物,邬姑娘最后给王爷药浴加的凤灵雪莲是最阴寒的药物!”
邬茗薇打量着两个檀木箱,发现这就是她当时碰过的箱子,她还用檀木箱装了碾碎的草药。
她急着解释:“冤枉呀!这肯定是有人在陷害我们!”
“扑通”一声,邬神医跪了下来,喊道:“王爷,我们是被冤枉的呀!”
“谁会冤枉你们?”夜萧寒面色冰凉,“药单是你开的,辟寒雪草是你们独有的,檀木箱也是你们接触到的。”
邬神医父女口口声声说被冤枉,却说不出是谁冤枉的他们。就连他们自己都觉得辩白的理由很牵强。
邬茗薇眼神瞄向云沐九,她在夜府的仇人只有云沐九。
“邬姑娘,你看我干嘛?”云沐九看着邬茗薇,眼中没有情绪。
“我都差点被你们害死的,要是事情没有查清,死的就是我。我还不屑搞这种卑鄙的手段。而且,眼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们这边!”
卫柏适时开口:“卫松带回檀木箱时,邬姑娘不是去了夜府后门想查看吗?”
邬茗薇苦着脸,无从反驳,只呐呐说道:“我也不知道谁会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