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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被汪子元看中,原本以为有了依靠,没有想到,那些当官之人才是最无情的,眼中只有权势,对于女色并不看重,或许他们见惯了太多的美色,对他们这种人已经出现了免疫。
直到沦为结党的棋子,原本汪子元答应过她,会保证她兄长仕途顺遂,没有想到居然过河拆桥杀人灭口。
为了报仇,她说出了一切的秘密,汉王却也不愿意放她一条活路,这一路的艰辛一路的算计和上进如同过眼云烟,成为了别人党争的嫁衣。
直到将死也是被人利用,成为刺向别人的刀,这一声没有半分的自由。
表字(有些字怕过于敏感)无情,戏子无义,本身就处于无情无义的圈子和环境之中,情义就是取死之道,活着才是唯一的追求,环境只能适应。
在这残酷的社会中,这样一幕又一幕的无奈,不甘和死亡已经是普遍存在,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黑暗大牢角落里蝼蚁的叹息。
朱林也不会在意,如果所有的事情他都要在意的话,那就算把它掰成八瓣也管不过来。
“来人…”
“汉王殿下有何吩咐?”
“召集人手,兵分两路,一路前去,大运船队将里面的掌柜抓起来,还有一部分钱去苏州快马加鞭,连夜找到汪家买的宅子,进入到池塘之中,我要见到里面的银子。”
“遵命。”这些属下知道汉王交代的事情是多么的重要,当即快速的行动起来,兵分两路。
应天汪府。
“大事不好,大哥,我刚得到了消息,昨天汉王殿下拿着太子殿下的手谕,调集了一卫五千多的兵马进入到城中,包围秦淮河江里面上百家的青楼花船,全部查抄了一遍,收走了那些女子一半的身家。”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要说汉王殿下私自调军的话,人家有太子殿下的手谕,并不违反律法,再说了,你想怪人家敛财的话也没办法,他敛的财,那是给皇家敛财,难道我们还敢说皇上和太子的不是吗?”汪子持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关键是他用一个理由抓走了潇潇,据说是潇潇私藏了贡品的瓷器。”
“什么?”
“抓走了潇潇…”
“这下坏了,这个女人掌握了我们太多的秘密。”
“她未必会泄密,因为汉王并不知道潇潇是我们的同谋,说不定真的只是找到了那女子私藏贡品的罪过呢。”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要知道,先是贪污之事东窗事发,我们马上便传递消息给了副都御史郑化。”
“原本想让他逃走,但整个应天府全都是汉王的眼线,根本就走不掉,只能动用关系,请郭天爵帮忙拖延汉王手下的人,才让他快速出城。”
“与其留下这个破绽,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我就直接将郑化杀了,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户部的人一定会供出潇潇…潇潇也会供出我们…现在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赶快让大运船队的人跑路,不要让朱林抓到他们,要不然上下证据链完善,我们就必死无疑了。”
“未必,潇潇以为她的兄长还活着,她绝对不敢吐露我们的秘密。”
“估计撑不了一个晚上,她就会被严刑逼供出来。”
“你这个蠢货,既然知道郑化会被抓住就马上将他灭口,为什么不把那个女子也杀了?难道你就这么的色迷心窍吗?”汪子守恨铁不成钢。
“你们有所不知,我本来昨天中午第一时间就想派人去解决掉潇潇,谁能想到,曹国公世子李景隆在潇潇的身边,也不知道那个贱女人是怎么勾搭上李景隆的。”
“当着曹国公世子的面杀人,我还想不想活了,而且还是大白天的杀人,前脚杀人后脚朱林就能得到消息,那时候可是全城戒严,本来打算晚上的时候悄悄下手,趁着夜色也好解决问题,但没想到朱林的速度那么快。”
秦淮河你是什么地方,人流量最大的商业街,谁众目睽睽之下,杀人能走的掉?
砰砰砰…砰砰砰…
“谁呀!叫魂呢是不是?”
汪家三兄弟吓了一大跳,充分的把做了亏心事,害怕鬼叫门生动形象的描写了出来。
“老周怎么是你…”老三汪子元骂骂咧咧的开门。
“大事不好啊三公子,等到老奴赶去想要通知大运船队快快转移的时候,汉王已经派人将那里团团围住,要不是老奴跑得快,也会被当场抓住啊!”
“噼啪…”一阵脆响,传来汪子持手中的茶杯已经摔碎在了地上。
“完了…这下全完了…躲不过了,汪家得灭顶之灾啊。”
大堂之中一片死寂。
末日不会因为他们的悲痛而不降临。
朱林拿着自己一晚上的成就兴致颇高的前去东宫找太子,结果转头就看到了一脸怒气的朱标。
“大哥!”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你知不知道今天早上来说你目无王法、闹市逞凶、盘剥百姓,贪污受贿,欺民害民的人有多少?”
“你不是说你要去收税吗?怎么去秦淮河将那上百个青楼和花船掀了个底朝天呢?你如果要去收那些青楼女子的税,你能不能提前打一个商量,拿着我的手御调兵,让那些官员全以为是我的意思。”
“我积累了十年的贤名全让你给毁了。”
朱标一兵怒骂,一边砸出手中的书本,好在朱林随军打仗,身体强健快速的闪到一边,然后就向前跑去。
他跑,他追,他插翅能飞,朱林那脆弱的体格怎么跑得过朱林?只见朱林一跃而起,随后一登便跳过了墙头,一身武功十年可没有白练。
然后坐在墙上看着下面气喘吁吁的大哥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大哥,你不要生气嘛,昨天我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和嫂子在那里翻云覆雨,为了不打扰你们的兴致和好事,我也只能简略的汇报了一下。”
“你知不知道昨天居然有三十几位大大小小的官员在那里狎妓,那些官员不是一直给我们哭穷吗?好家伙,那出手是相当的阔绰呀。”
“之前我去收税,只收了摊位费,茶水费,服务费,姑娘们的身价费,并没有收那些官员富商给她们的打赏。”
“我觉得这很不合理,这些打赏也算收入,怎么能不付费呢?我就收了一成到六成的税。”
“这不拿了二百多万两银子来孝敬您了吗?放到国库之中,这次赈灾就一点都不用愁了,以后又是一大财源啊。”
“那些官员在敢威胁你,说我坏话,直接将他的名字报上去。父皇不是说了吗?官员如果敢狎妓,那就直接打上三十大板啊,帮他们拉在那宫门外面往死里打。”
“二百…二百万两…好家伙,我大明有钱的人还真多呀。”
朱标一听到朱林直接凭借这件事情解决了赈灾所需要的银两,当然也就不生气了,那可是他的好弟弟呀。
不就是一些官员觉得失了面子,给他找茬吗?那算什么?不要小看他和他弟弟的羁绊呐。
有的文官就是这样,穿起衣服当人,脱下衣服就是禽兽,明明自己有错在先,只说别人的错,不想自己的错,如此双标,真是不要脸。
在他们面前别想玩,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烂事。
他们不能给朝廷办事,不能解决赈灾问题,但是朱林可以。
见了朱元璋之后,朱林直接把二百万两银子的事情给老朱一说,这让老朱那满口的指责之话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老五啊,你真的是个人才啊,从这地方都能弄来两百万两银子,咱真的还是小瞧了那些风尘女子呀。”
“他们居然有那么多的钱,不如将朝廷的教坊司改成那种出售的形式,也可以让官员富商享受一番,这样不就能大大的捞钱了吗?”朱棡说。
“万万不可,三哥,你知不知道,只要将这个管制一放开,上行下效,民间各种窑子,那就是遍地开花,一旦有了这个头,你知道大明每年有多少人会被逼良为娼?有多少人会死于这种阴沟烂事吗?妇女儿童被贩卖又有多少?绝对不允许,我们可以默认,绝对不能有半分支持的意思。”朱林急忙拒绝。
“我们可以收税,但一定要有底线,有些东西我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绝对不能支持,我觉得除了这次收税,还要严格规整这种行业。”
“它们可以有,但必须要严厉监管。未满十四岁的孩子如果接客的话,出钱的人和老鸨的人必须斩首。”
“如果非法买卖,非法逼迫,非法拘禁,非法用刑,敢于强迫良家女子做这种事的人必须严肃处理。”
“老五,没想到你在贪婪中还保留了那么一点人性。”马皇后满意的说。
“但是有些东西它自古以来就存在,我们可以遏制,但是想要全部清除却是难上加难,就像贪官污吏一样。”
“老五,说起贪官污吏,你调查的怎么样?”
“已经调查出主谋了,但具体要牵连出多少人还并不清楚。”
“主谋是谁?”
“汪家得三个儿子。”
“父皇准备怎么处理?”
“全部清查,不杀,难道留着过年吗?这次抓一个典型,敲打敲打朝堂上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