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是我的耳朵有问题?”
“不不不,小人绝对没有对宋会长和汉王殿下有一丝的不敬,您说的价格是多少就是多少,小人绝不还价。”
“张会长早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其他的三个人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
“我打听了一下,这里的粮价收购价最低在五文钱,本来我只想出这个价钱的,但是汉王殿下让我手下留情,毕竟以后大家都在他手下做事,他也不愿意把你们逼上死路,七文钱买你们一斤的粮食,至于你们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一听到这个价格,四大粮商的脸色皱在一起,就如同吃了苦瓜一样,七文钱他们要赔三文以上,那么将近便是十万两银子的亏损。
“宋会长,能不能再加一点呀?我们四大粮商可是要亏损十万两白银的呀。”
“就当给汉王殿下的投名状不好吗?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汉王殿下的栽培,代价是什么?我的父亲和弟弟全部都献祭了,如今宋家就剩我这个嫡系了。”
“就是因为我父亲不愿意给汉王殿下面子,你们有没有子女啊…”宋月蓉问。
三人齐齐咽了一口口水,汉王殿下这么狠的吗?这女子这么勇的吗?人家连你亲爹都做掉了,你还要给人家办事儿。
这都是狼人啊,比狠人还多一点啊,三人不敢多说什么,全部以七文的价格出售了三千万斤粮食。
虽然巨亏,但是好歹命保住了,只要有命,最后还是有赚钱的机会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在太子还有汉王的共同努力之下,粮价缓缓下降。
所有的百姓开始返回自己的家园,朝廷给他们发了安家费,让他们日后可以生存下去这里的粮食之后才会恢复之前的光景。
田地被水淹过之后,不能马上使用,先要在地中挖出几条排水的沟渠,将水排完,然后将土地放在太阳下暴晒。
这样可以除去多余的水分和杀菌,再放上一些草木灰肥料,石灰石用来杀菌和维持土壤的肥力,过上半个多月才能重新的种植。
凤阳府。
“大哥,我有事跟你商量,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啊。”
“老五来了,那就陪我去转转吧。如今,凤阳城内安居乐业很多的百姓已经分批出城,他们总算是度过了难关,回去之后,我要向父皇上奏请求他免除凤阳府一年的赋税与民更始休养生息。”
“哦,全听大哥的,去告诉常茂,让他带上两百个护卫。不过我建议还是不要去,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防祸于先而不致于后伤情。”朱林对着袁立说。
“没必要如此的招摇你。我穿上正常人的衣服,走在乡间好好体会一下民风。”
“那大哥准备去哪条街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如果你知道我要去哪?齐田派人布防或者将人全部赶走,那我还去体验个什么?”
“大哥呀,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你可是太子,万万不能不带护卫就出勤在外。如今这世道慌乱,万一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怎么担待的起呀?”
“你好歹让我们去盘查一番,打个底呀,全都是便衣,我保证绝对不会让百姓受到惊扰的。”
“去开元街吧,据说那里是凤阳最繁华的街头。”
“好…大哥,稍后,请相信小弟的办事能力。”
“行吧,记住,不要扰民。”
朱林在出去之后,马上通知鬼魅以及手下的人,将整条街道快速排查一遍,如有乞丐的全部清理走,如果有刺头也全部的告诫一番。
然后又安排了两三百人化装成百姓走在街道上,随时随地的监察着周围的环境,以防太子前来巡视之时出现意外。
一个时辰转眼而至,朱林已经完成了排查,于是便和太子带着几个侍从来到了开元街。
“怎么样?大哥,这里繁华吧,虽然比不过秦淮河,但已经是少有的繁荣之地了,只有扬州和荆州个地方可以比拟这里了。”
“果然繁华了很多呀,想当年这里还是满目的疮痍,如今已经是如此的繁华,看到家乡有如此巨大的变化,我心甚慰呀。”
“前面有卖包子的,走去买两个尝尝。”
“可以啊。”
朱林只是使了一个眼色,旁边的侍卫连忙去按着太子殿下的口味买了两份包子,每一个包子都是浅尝了一口,当然了,他不敢上嘴咬,只能用手掰开。
“没必要如此,小心商家怎么会随意下毒呢?”
“再小心都不为过。”
过了半晌,侍卫见身体没事,才将包子递给了太子。
“可惜呀,都是粗粮,看来农业发展的还是不够,得要想办法提高一下百姓的生活质量才行。”
“循序渐进吧,农业方面的改革不能急于一时,首先要保证土地都在农民的手中才可以,不能让地主和勋贵想办法兼并土地,那样别说是吃好了,能不能吃饱都是问题。”
“你说的对,早就听闻你是想提议官绅一起纳粮普通的人,按照拥有田地的数量进行收税,取消人头税用田亩税代替。”
“不错,按人头收税很不公平。”
“不是是按人头收税,是按成年男子收税,妇女儿童,还有老人都是不算在其中的。”
“大哥,这样做有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年龄可能会出现谎报,第二个问题便是一个家里可以有几个儿子?但是只有一亩地。”
“如果这几个儿子按人头交税,那么这一家可就再也没有余粮可以度日了,你说怎么办?”
“这…比如徐允恭家里,算上魏国公,家里只有三个男丁,但是手下可有上万亩的土地,你说如果这些不交税,我大明还有多少土地可以收税?”
“再比如我,如果过几年父皇真的将岭北行省封给我,大明又要损失多少的税收?如果兄弟们再被分封呢?”
“如今,国家趋于安定,外部的隐患逐渐平息,所以必须腾出手来解决朝廷内部的问题,父皇雄才伟略凭他的铁腕,一定可以压服那些文臣和勋贵。”
“如果土地改革官绅一起纳粮,按照田亩收税,这三条政策不能再父皇的时候解决,您觉得那些人会把这些权利交出来吗?您又能狠下心来解决那些人吗?”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只要大哥您今日点头,我就当你的马前卒,替你过河杀穿对面。”
“老五…何必如此,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大哥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面对群臣的怒火。”
“你说的对,仅仅凭靠仁德,是不能让那些人有权有势的人屈服的,我亲自去问那四大粮商要粮食,他们依旧敢欺瞒我。”
“有的时候就要用雷霆手段,回到应天之后,我即刻向父皇上书,解决土地的各种痹症。”
“不过大哥,你要有心理准备,这里面的水很深,而且不是一日两日就能解决的。”
“除此之外,我觉得还要做两件事情,那就是疏通和开凿大运河,建造海路和铁路运输。”
“这些都是急需要财力物力民力,甚至需要官员的大力支持。”
“不让那些官员狠狠的出一波血,哪来的钱做这些事?”
“为什么要修建运河?”
“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发展经济,防洪防涝。”
“这件事情关系太大,我做不了主,回去之后和父皇商议一下再说吧。”
“行。”
就在二人边走边交谈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个佝偻着背的老者。
“两位公子,买两根糖葫芦吧,麻烦照顾照顾老朽的生意。”
“好…要两根…”
“谢谢…谢谢贵客啊…”
老头连忙的弯腰作揖,突然之间只听到噌的一声,像是机括弹响,朱林瞬间察觉到不对,急忙的挡在大哥朱标的面前。
“大哥小心。”
朱林用力一撞,将朱彪撞向旁边老头的背部,突然间破碎三根乌黑的箭矢,如同闪电一样射向朱林的胸膛。
那老者根本就不是驼背,而是用弯腰来掩盖自己背部装着背弩的阴谋,这是想要刺王杀驾。
朱林撞开了朱标,自己躲闪不及被利箭射中,整个人连退几步摔倒在地上。
“老五!”
“护驾。”周围响起了一阵拔刀的声音,突然向太子殿下涌来。
坏了!全部穿的都是百姓的服饰,根本就分不清谁是护卫,谁是杀手。
持刀者太子殿下蜂拥而来,有的人趁其不备向太子殿下一刀劈去,旁边的人及时察觉并横刀阻拦。
这显然就是刺客和护卫混在了一起,不可能所有的人都认识他们,一同奔向太子殿下,只有到了当面才能分清到底是保护还是刺杀。
如果有贼人包藏祸心来到太子殿下身边,隐藏好身份,趁太子不备,给太子来一刀,那就彻底完犊子了。
“所有人距离太子二十步,敢有靠近一步者立斩。”一声怒吼传开。
朱林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