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手机翻看黎想的简历。司姐做事确实牢靠,简历之外还附送了一张,中午他教黎想用软件的照片。
照片上,他倾着身子姿势暧昧的将黎想圈在怀中,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要不是他今天亲身经历,险些以为有人故意合成照片来敲诈。
那个眉宇间溢满柔情的男人,真的是自己?徐亦辰看着照片,忽然笑了。简历看的差不多的时候,沈北手里夹着支烟走过来,吊儿郎当的在他身边坐下,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说:“御书挂了,节哀吧。”
徐亦辰做贼心虚的收起手机,淡淡的笑了:“歪打正着?”
沈北猛吸了一口烟,算是默认,半真半假的又开玩笑道:“我觉得那美女老师,最开始看上的人是你。”
“扯淡!她要真看上我,怎会转头跟御书那油皮子打得火热。”
“退而求其次懂不懂,现在的女孩多势力,双眼都跟X射线似的。见了面就开始判断你这人职业发展如何,家底多厚,房、车有否备齐。”
“你小子哪来那么感慨?别告诉我这就是你单身的原因。”徐亦辰微眯起眼,脸上的笑意渐深。
“你还别不信,就你要我帮找的那个,我敢打赌她要是知道你的身份,肯定马上主动联系你。”沈北也笑,多少有点不怀好意的意思。
徐亦辰想起下午放到黎想键盘上的名片,眸光微闪莫测高深的笑骂:“以己度人。”
“赌一把?”沈北犹不死心。
徐亦辰盯着他的眼,忽然觉得有些不安:“赌什么?”
“算了,老子没想好。万一那女孩不在本市,我必输无疑。”沈北丢看烟头,重重靠到沙发上,继续嘟囔:“人为什么要结婚呢,老子进出就自己,多自由。”
徐亦辰唇边扬起淡然的笑意,拍拍他的肩膀。沈北也知道自己这话有点可笑,约摸是给自己妈妈给气的,笑笑也就算了。
被相亲姑娘看中的杜御书,在包房内如坐针毡,冷汗直流。
好不容易哄好了,俩人一走出包房,远远就看到徐亦辰和沈北勾肩搭背的,倚在拐角的装饰柱上笑得意味深长。
他走到跟前,趁那姑娘不注意,“呼,呼”就是两拳朝损友身上挥过去。徐亦辰和沈北早有防备,俩人大笑避到一旁。
沈北晃了下手中的车钥匙,笑呵呵地吹起口哨,问杜御书:“喝一杯去?谢你替我消灾解难。”
“辰子你呢?”杜御书见来相亲的美女已经上了车,他很没绅士风度的走到兄弟们身边。
“去当然要去,我从来不知道,杜御书你小子竟然还有别的用处。”徐亦辰抬脚踢了沈北一下,心情十分畅快。
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毛毛细雨,灯光在雨丝的笼罩之下,分外朦胧。
同样湿冷的夜色中,与徐亦辰所处的位置,相隔不过两个行政区的徐氏分公司。黎想正趴在办公桌上,小狗一样使劲啃着笔头,一筹莫展。
中午徐亦辰在她身后废话一堆,她事后一想,好像没有一句和实质内容有关。才涌起的丁点好感,再次消失殆尽。
拿出手机给许俊打电话,那边吵吵嚷嚷,好像很热闹的样子。黎想楞了半晌,支支吾吾地闲扯了几句,便挂断电话。毕竟她已经不在总公司,总这么打电话过去好像也不是很合适。
看了下时间,已是夜里10点。黎想站起来扭着酸疼的脖子,带上优盘回了休息室。为防徐亦辰突然回来,黎想去洗澡前不止反锁房门,还下了插销。
徐亦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黎想看着洗手间里专门为自己准备的洗漱用品,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是不是有钱的公子哥都和他一样,脾气阴晴不定,把轻佻当个性?
想到自己从认识他到现在,短短两天就被他摸了两次手,黎想忽然感到一阵恶心。天知道他摸过多少女人的手,又爬过多少女人的床,即使这些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
洗完澡,黎想的防备之心再起,躺了半天依然无法入睡。辗转反侧到凌晨,实在睡不着的她爬起来开了电脑,打开早上同事发给自己的资料。
建筑中各墙体的厚度,梁体的高度、宽度,多层与高层、砖混和框架的标准完全不同。黎想大学时没学过力学,也分不清结构柱和普通柱有何区别。也搞不懂所谓的抗震等级,到底如何区分。
幸好休息室里可以上网,黎想每遇到不懂的就百度,边做笔记边思考。
可惜网页上的多数都是文字,一转到图纸上黎想的脑袋就又成浆糊了。她双手举在键盘上,苦苦思索对应的搜索词。键盘……名片。再次想到徐亦辰的黎想灵光一闪,嘴边瞬间扬起恶作剧的笑。
呼叫铃声响起,一下、二下、三下……响到第五下,黎想抿着小嘴准备挂断之际。男人熟悉的嗓音隔着手机传来,低沉又充满了磁性,可话却肉麻到不行:“丫头,怎么了?”
黎想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偏头耸起肩膀将手机夹在耳边,两手不停的搓着手臂上,才冒起来的鸡皮疙瘩:“徐总,这么晚没打扰您吧?”
“丫头,再叫徐总我就挂了。”
“明年清明节,我一定会记得给你上香烧纸。”黎想脑子一抽,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徐亦辰隔着手机忽然笑开,亦真亦假的回道:“放心,你没寡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