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动静,安静得就只剩下了窗外呼啸的寒风。尽管这屋子也挡不住多少风。
这厢,月黄泉带着月未弦与月凡等人那是硬碰硬、强碰强,所有的焦点都交织在了月恒身上。奈何这个男子一脸的镇定,他就是不开口。加之有月凡这个坚实的后台,他是有恃无恐,压根就不怕月黄泉等人对他用强。
安静的地牢中,缓步走來一个憔悴的女子。
芙蓉如面柳如眉的芙蓉夫人,此刻一脸的憔悴。往昔那妖娆的俏脸,已然不存。取而代之的一脸的焦脆和糟蹋。然后安静的站在自己儿子的牢房前,自责却又责备的望着那个骄傲如斯的男子。如果当年不是自己不够强硬,如果当年自己有骨气,这个孩子也不会如此暗淡无光,也会如月未弦一般耀眼夺目吧。
悔吗?悔的!
“恒儿,为何?”无由來,不问其他!单问为何!她知道,他懂的。
“娘亲欠的,我不欠,够了吗?”抬眼,月恒望见那个爱美的母亲如斯憔悴,心生不忍。可是,这些年,为了她的欠,他也付出了太多。也想任性一回。
“那么,是想让我死吗?”芙蓉淡淡的取下青丝上的发簪,轻轻的抵在了脖子之间。瞬间,一丝妖艳的血丝滚落了下來,如泪如恨。
“娘,一定要这么做吗?”看见她的动作,淡雅的月恒终于站立了起來,疾步走到了铁门前。深沉的望着那个一直对着自己歉意的笑,却无比疼爱的自己的女子。
“最后一次,然后我们就离开,好吗?”这个大家族,她留恋的人已然不再给她最后的希望。既然如此,那么就离开吧。
“他们会同意吗?”垂下眼帘,几分失落,几分不甘。可是月恒也知道,眼前的女人,一向说一不二的。曾经她也是如此的。
“会的,那么她在哪里?”芙蓉用万分肯定地语气说着,眼神灼灼。这些年,受够了,离开也好。反正那个女人也要回來了。
“我不相信”月恒一咬牙,固执着。
“我保证让你们母子安全离开。”月黄泉带着月未弦,终于从黑暗中走了出來。深深的看了一眼变化巨大的月恒,有几分赞赏和意外。
望着突然走出來的两个人,月恒抿唇不语。同时神色复杂,他以为不会在父亲的眼中看见赞赏的,可是刚才他看见了。忽然有些明白,为何母亲一致隐忍如斯。曾经他想得到的不过也是一个这样的眼神而已,他却从不曾给予过他的。
说话间,月黄泉已经轻轻的取下了芙蓉抵在喉咙口的发簪,轻声一叹:“这些年,你还够了,也是时候离开了。”
芙蓉闻言,淡然一笑,苦涩中带着几分解脱,却还是忍不住酸了一把,道:“其实是她要回來了吧,既然女儿都回來。”明明话沒有说完,却是闭口不言。然后看了一眼英俊挺拔的月未弦,免不了几分怨色“为何选的不是我的儿子?”也有那么几个不甘,明明她的儿子同样出色。
女儿二字,如晴天霹雳一般劈在了月未弦的心头,震惊的望着自己的父亲。如果蝶儿是父亲的女儿,那么他们以后会怎么样?第一次,不能再回避这个问題了!顿时把视线落在了父亲的身上,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关在牢房内的月恒此时也惊诧的抬起了头,他以为就自己不是父亲的孩子呢,现在看來曾经嫉妒的这个男人也许也不是他的孩子呢!忽然有些平衡了。
此时,月黄泉压根沒把视线落在月未弦的身上,反而是望着芙蓉,淡淡的道:“月恒怎么说也是她的堂兄,不妥;弦儿却是她的表兄,很好。”说到底,就是血缘的远近了。说到底,他养了两个儿子不过是在为他的女儿寻找夫婿。
此话一出,两个英俊挺拔的男子顿时了然,却神情各异。
月恒还好些,至少这些年來从來沒有得到过月黄泉的关注,此刻听來,情绪波动不大。同时心中的不甘却也少了一些。原來是因为血缘关系,而不是因为自己本身不行。
月未弦眼帘低垂,看不清楚其中的神色,自然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些年,在月黄泉的训练下,早就练就了一张冷脸,看不出表情也属正常。
“她在哪里?”看见几人的神情,月黄泉也不解释。其实,对于帝迷蝶的安慰,他也不是很担心,不然早就不惜一切手段了。哪里还这么清冷的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