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之下,他们多番查探,终于知道了实情,也找到了幸存族人和乘狐的下落。
“当时幸存的白民国人和乘狐,就住在这里。”四岭主抬头,打量着这方古地。
“他们被一个隐世村落的人收留了。”
“起初一切平常,可白民国人不老不变,村民起了怀疑,再加上有不少人来搜寻,更觉不对。”
“当时的村民还是善良之辈,他们帮着骗过了那些追来的人。白民国人感激下告知他们身份,村民视若神明,建造了这神地供奉他们居住。白民国人也极尽报答,传播自身会的所有,带村民开垦荒田、种植打猎、教书认字、开市医治等。”
那时,这里和乐美满。
只可惜人心易变。
有一天,几个年迈的村民要死了,他们的家人找到白民国人,求他们让村民活下去。
白民国人告诉他们生死乃天定,无法干预。
村民黯然回去,表示理解,可随着时间逝去,他们起了怨怼。
并且越来越多的年迈村民因畏惧衰老死亡,看白民国人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最终,有很多村民涌到了这里,以恩情相胁逼迫当时的白民国人不得不给他们增寿哦。白民国人不忍伤害乘狐,主动以自己的血肉相赠,这的确能对普通人起到点作用,也只有一点,村们就开始不满,贪欲与日俱增。”
到后面,他们要求白民国人把乘狐给他们。
白民国人不肯,他们就动手了,利用白民国人对他们的信任给他们下药,趁他们昏睡之际,杀了乘狐。
“那只幼崽被白民国人保护的很好,对人类还有着天然的亲近和信赖。”四岭主顿了顿,说:“听说那些村民下手时,那只乘狐还舔舐着他们的手心。”
林雾顿时拧眉。
“白民国人很快醒来发现了,非常愤怒,但村民们说,是他们救了他们喝和乘狐,那么乘狐以身回报他们也是理所当然的。”
“白民国人到底没法狠下心对普通人动手,就决定离开,可没想到,那些村民并不愿意让他们走。”
“而且,村民还在他们昏睡时对他们做了一件事。”
四岭主说。
林雾有种直觉,“这是不是和乘狐有关?”
四岭主颔首:“白民国人最初为报恩不吝倾囊相授,包括术法,他们用白民国人教的,知道了一个禁术,剖开白民国人的心口,将乘狐之血灌进去,以血为媒施用一种血缚术。”
“这不仅能让白民国人的血肉增寿之用大增,还能让其听他们的话,一旦违抗,就会生不如死,难以控制的顺从。”
林雾难以置信:“白民国人教了他们那么多,改善他们祖辈后代的生活,已经够还恩情,甚至于他们有恩了,他们怎么能恩将仇报?!”
“人心易变。”四岭主淡淡道。
这里的村民就那么留下了白民国人,不断的割他们的血肉以长寿。
“但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好的事。万般因果,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四岭主突然说。
当初抢掠白民国的人尚且遭受天谴,这些村民亦如是。
很快的,天将大雪封山,严寒冻死了不少人。
接着庄稼颗粒无收,打猎难寻猎物,寸草不生,又饿死了很多人。
到最后,这个村落只剩下寥寥十几户。
他们终于怕了。
便去和仅剩的几个白民国人做交易。
他们没法解开血缚,但他们可以不再驱使白民国人,愿意继续供奉;白民国人因血缚难以离开去他地,只能留下来,不得不答应了。
“本岭主来之前,前几代村民对白民国人勉强可以,但那些白民国人也因受伤过度死了。”
“仅剩下你这个师父,摩川。”
四岭主忽而玩味的问:“小姑娘,你可知摩川这两个字,在白民族语言中是何意吗?”
林雾一愣,摇头。
四岭主慢悠悠的道:“这两个字的音,对他们来说是‘我喜欢你’的意思。”
“哦……什么???”
林雾措手不及的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