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说法众说纷耘,再度在传仁医院里掀起话题。
直到众人终于看见从鬼门关前回来的蒋宜桦现身,霎时明白半条命的意思了——原来一个好端端的千金小姐,变成傻子了。
说她傻其实也不尽然,在测试下,蒋宜桦该认识的该知道的都没忘记,对自己的身分,从小到大读的学校都记得,曾在法国留学一段时间的她,对交过的朋友以及担任的医护工作都有问必答,身为护理师的专业知识也没遗忘,法文也说得相当流利,带着好听的腔调。
总之,该懂的都懂,唯一问题是她不理人,就连以前密切往来的千金帮成员前来探病,她也当空气般漠视,爱理不理的。只要有人试图靠近她便露出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惊惧表情。
有人质疑是凌然故意不把蒋宜桦脑子医好,原因当然是他对心机女蒋宜桦相当反感,对其成见之深人尽皆知,干脆动手脚让她变惑儿,以后才不会纠缠不休。
话说回来,不只凌然对蒋宜桦有意见,医院里很多人都很讨厌这位院长千金,偏偏她又是医院里的护理师,常仗着自己的身分欺负同事,做事懒散不负责任,对病患一点耐心都没有,对医师更是颐指气使,横行霸道也就算了,更和医院的理事千金们组小团体,只要看人不顺眼就明目张胆的对付那个倒霉鬼。
蒋宜桦就像医院里的伊波拉世纪病毒,大家见了她都能闪则闪。
而唯一闪不过的就是被蒋宜桦深深爱慕的凌然,为了能获得凌然的青睐,这两年来蒋宜桦使手段、耍心机,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连命都差点赔上。
但,凌然仍旧无动于衷。
如果蒋宜桦能恢复过来,明白凌然是个多冷酷的人,完全对她的牺牲不屑一顾,定会捶胸顿足加上诅咒,诅咒凌然不得好死。
只要她能够恢复过来。
体型高大魁梧充满存在感的凌然,身穿白袍、面罩寒霜正大步步出电梯,前往位于顶楼右边走廊底部的vip病房。
他所经之处,众人纷纷退避三舍。
因为凌然医师今天脸色很难看——尽管过去也没什么好脸色过——总之,凌然今天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很明显地,他正处于盛怒中!
闪的闪,逃的逃,大家都夹着尾巴逃远一点,免得扫到台风尾。
指节分明的男性大手用力推开vip病房房门,连敲门都省略,凌然气势凌人的踏进这空间宽敞、环境清幽,彷佛五星级饭店的病房,黑眸看向窗前贵妃椅上的小小单薄身影。
冬日暖阳从玻璃窗洒进室内,洒落在窗边,那女人头戴着黑色毛帽,把丑丑的光头和头上伤口遮起来,病服外披着一件b牌米色格纹围巾,一双脚在椅子下晃啊晃的。
凌然眼神一凛,双手盘胸,凶神恶煞的盯着那穷极无聊到无所事事的女人,开了口“我不是你的私人保姆,无法随传随到!”
这是第几次了,每次只因她要见人或是她找院长诉苦,溺爱女儿的院长就会立即打电话,无论如何他都得立即放下手边的工作飞奔来vip房报到。
干脆以后他别开门诊,别进手术房了,就专门伺候她大小姐一个人就好了。shit!那干脆杀了他!
小小头颅垂得低低的蒋宜桦,缓缓抬起头来。
她巴掌大的小脸透着一抹苍白,镶嵌在小脸上的大眼眸澄澈得宛如太阳般耀眼,这样柔弱纯真的小女生,半点看不出是爱耍手段的心机女,更不像是骄纵的大小姐。
瞧着她抿着嘴,忍着不掉眼泪,要哭不哭的像无助又无辜的小白兔,这表情狠狠地让凌然的心跳漏了一拍,原本已到舌尖的嘲讽硬是吞了回去。
“这是我最后一次听院长的话来见你。以后,除非你有紧急状况,否则我不会再踏进这里一步。”撂下话,凌然转身就要走。
“你等等凌医师,你不能丢下我不管,我、我只有你,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
他才踏出一步,身后立刻传来虚弱的哀求声。
浓眉一攒,他杀气腾腾的回头。“我跟你不熟。”
过去,蒋宜桦老是找各种机会接近他,连他住的地方也不放过,竟然在他住处对面买下一户当起邻居只为了跟他近水楼台,缠人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些还无所谓,反正眼不见为净的功夫他已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把她的热络当空气很简单,可这女人却一点也不懂得死心两个字怎么写,竟然和理事千金,也就是陶志纬的小三吴沛馨搞起假车祸,想演出戏让他心生内疚进而接受她。
想起那天的突发状况,凌然不屑地撇撇嘴——蒋宜桦异想天开找人在他家门口埋伏,打算上演美女救英雄的戏码,结果负责开车撞人的男子不知是没经验还是临场反应太差,看见蒋宜桦冲出来竟然错把油门当煞车踩,蒋宜桦当场被撞飞。
当时不知情的他的确对舍命救人的蒋宜桦大大改观,甚至考虑过若她有个不测,他会负责她的下半生。
孰料经过警察调查,原来一切都是一场戏,花钱买通车手的正是蒋宜桦本人,她是这场假车祸的原凶,只是最后自食恶果。
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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