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信安金控年方二十四的千金安语婕,与耀天集团二少—二十七岁的关天旭联姻。
这场商界盛事,婚礼办得风风光光,报章媒体也热络报导数日。
当安语婕得知父亲有意要她与耀天集团大少联姻,心里有些不认同,却没有反对的权利。
她一直知道身为信安金控总裁独生女的她,没有选择婚姻对象的自由,必须由父亲作主。
然而,当她发现耀天集团的二少竟是他时,不免大感意外,心绪忽地一阵激动。
她鼓起勇气向父亲表示,她想与关天旭联姻,而非关天晖。
父亲虽意外,却在一番深思熟虑后,同意她的选择,也因耀天集团的大少生性温吞,有些软弱,其实不太适合父亲欲培育为信安金控接班人的人选。
她曾以为心愿实现,庆幸没有婚姻自主权的她,最后能幸运跟心仪且欣赏的对象结婚。
她以为可以得到幸福,可以拥有曾经不敢向往的爱情,却不料事与愿违。
她的丈夫,与两年前,甚至更早之前她的认知不同,完全变了个人。
打从正式相亲宴见面,她便发觉他绷着一张脸,不苟言笑,他显然对她完全没印象。
她曾想向他告知两人曾有两面之缘,却被他不同于过去的个性所惊诧,根本找不到适当时机提起。
婚礼上,她发觉他面对宾客笑得很虚假,不同于他之前自然流露,开朗明亮的笑容。
她心口扎疼着,不知哪里出错了?
她不可能认错人,他确实是她悄悄藏在心底多年,唯一令她心动的异性,可为何他又变得令她全然陌生?
如果不是他没有双生兄弟,她会怀疑是两个人,但他仅有一个兄长,而他与大哥的外型截然不同。
还是,他曾出过什么意外,丧失记忆造成人格改变?
她不由得胡乱揣想,却很快就否定那种臆度。
“你是不是对这桩联姻不满?”她忍不住向新婚丈夫小心翼翼探问。
婚宴后隔天,两人前往北海道度蜜月,先前旁边总围绕一堆人,此刻终于能够独处,不禁想好好跟他说说话。
回想初夜,他待她算是温柔的,可她却觉得少了什么。他脸上没有真正的笑,似乎一切都是被逼的。
关天旭卸下领带,略侧首看了新婚妻子一眼,俊容沉冷,闷声问:“你很满意?”
“我”意外他会这般反问,她心口一阵怦跳,双颊微微赧热,丽容带羞,很轻地颔首“嗯。”她很满意,因对象是心仪的他,可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的个性会变得这么冷淡?
“你真是安家的乖女儿。”他语带一抹轻嗤。
妻子个性娇柔温顺,对她父亲安排联姻对象是谁竟毫无异议,乖乖顺从,还表示很满意!
反之,他却有着满满的怨怼和莫可奈何。
原本是大哥要娶她,成为信安金控的女婿,却忽然变卦,挽救耀天集团的责任转到他身上,要他一肩扛起。
他记得那日,不经意听到母亲和父亲的谈话—
“我不赞同让天晖去当信安金控的女婿。”关母非常反对。
“你以为我争取到这桩联姻很容易吗?要不是耀天集团人脉广,对信安金控还有利益可取,安总裁也不可能答应。”关父一脸凝重的道。
过去耀天集团与信安金控在财力方面可谓不相上下,如今却因集团转投资失利,造成资金周转出问题,让集团陷入重大危机,才急于借助联姻寻求金援,而他与信安金控的安总裁一直有私交,是以向对方提出联姻要求,如今这局面谈联姻,他的姿态不免矮了一截,还是费了一番唇舌,以人情和利益交换,对方经过一番思虑后,才终于给他正面响应。
“信安金控的女婿,听起来很好听,而安语婕外貌秀丽,知书达礼,没什么可挑剔,但我就是不能赞同让儿子去入赘。”
“不是入赘。”关父强调。“要让儿子去入赘,我也不可能同意。”
“不是入赘,但根本也形同入赘。安总裁不是开出条件,因他女儿不适合接管家业,要训练女婿成为他未来接班人吗?”关母向丈夫提醒着。“这场联姻目的,是为挽救关家的集团事业,却要让自家大儿子去当别人的接班人,岂不自相矛盾?”
“你换个角度想,将来信安金控是交由天晖接管,他同时还是耀天集团的大少,可以两边兼任高位,有什么损失?”关父纠正妻子的想法。
“我才不会想得这么单纯。”关母立刻否认的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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