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还好吗?”江植仁见周念霜沉默许久,忍不住开口。
“我没事。最后一件事拜托你,阿书希望你能尽力周全,他毕竟是个好主子。”
“属下本意也是如此。”江植仁说,其实只要公子明白王上,没有二心,王上绝不可能伤害公子。
“若真走到王上容不下阿书的关头,希望你能提醒王上一句,血浓于水,请王上三思。”
“姑娘知道”江植仁大惊。
“我猜想你也是知道,才会成了王上的人。”周念霜淡道。“没其他事,该说的,我都说完了。
今日劳烦你向王上提一声,我想探望一回老人家。”
“属下明白。”江植仁迟疑半晌,问了句“姑娘,王上与公子的关系是王上亲口告诉姑娘的?”
“是。怎么了?”
“没事。待晚些时候,属下寻到机会,即向王上提姑娘的事。”
“谢谢你。”
“姑娘,王上这阵子,只是心情不佳,过阵子兴许就好了,姑娘想开一些。”本打定主意不管,王上却自招最大秘密,看样子周念霜在王上心里非常重要。
他得看紧、看妥周念霜,万一真有什么事,八成会被师傅不,是王上剥了皮!
天哪,他到底是着谁的道?明明不是王上的徒儿,居然轻易被洗了脑!
探望过爷奶后,周念霜安心许多,她没想到两位老人家在宁王府过得那样好。
回王宫路上,江植仁状似不经心提到,周老太爷、周老太夫人的生活是比照当年宁王府享有的俸例。
江植仁劝她,让两位老人家在宁王府安度晚年,别再回周府。
“万一我有什么,王上不一定愿意顾上两位老人家。”周念霜回了江植仁。
“王上重诺,既然承诺姑娘,无论姑娘如何,王上定会守诺。何况,姑娘能有什么事呢?”
江植仁试探问道。
她摇头没答,隐约明白似是死王要江植仁探问。
周念霜原以为她与王上的关系,她已经想得很明白,但是探望爷奶后,她又有些胡涂。
王上对她若毫不在意,安置老人家过寻常生活也够了,实在不需多费心思,但显然不是这样。
而且,这日探望爷奶,王上似乎特意只让江植仁跟着她,不知是有何用意。
“植仁,王上是不是交代了什么要对我说?”她反问江植仁。
“是。王上要属下对姑娘说,已定下月初二登基,五日后将在宫中宴请朝廷重臣与妃嫔,王上要姑娘思虑清楚,若姑娘要回公子身边,请姑娘在宫宴日前离开,两位老人家的生活,王上仍会照应,绝不为难姑娘半分。宫宴日后,姑娘若还留下,便再也走不得,必定得坐实帝后位分,无法再更改了。王上希望姑娘想清楚。”
坐实帝后位分?周念霜叹口气。“王上还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让属下问一问,姑娘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不过王上也说,姑娘极可能不会说。”
“我没什么难处。”
“姑娘,恕属下多嘴,王上是个心事藏得很深的人,没多少人知道王上的心思,但王上对姑娘—”应当是用了心的。他没能将话说完。
“植仁,宫宴日会不会有人生事?”周念霜打断江植仁的话。死王在登基前特意设宫宴,她记得他曾说过差不多是时候了他执意让江植清、江植仁入宫,断然不是真为了护她!
阿书不知植仁是死王的人,但她知。
死王对她说的话,她转了一转,马上想到了阿书。
江植仁被打断后,愣足半晌,一个几乎被“软禁”在宫里,足不出毓芳殿的姑娘,能猜出宫宴日会有事?难怪王上对周姑娘特别上心!
她果然是个心思灵巧的姑娘,但或许也是王上对姑娘太过“坦诚”相对。
“阿书会有事吗?”周念霜起了忧虑。
“请姑娘安心,公子那日不会有事。”江植仁婉转道。
“阿书他”
“姑娘,王上说了,若姑娘忧心,遂让属下转达一事,若姑娘执意留下,宫宴那日姑娘将以皇后身分入宴,王上要姑娘注意自身安危,其他事请姑娘勿忧心,一切王上自有安排。”
“我明白了。”周念霜点头。两人再无交谈,一路默默回了王宫。
在殿里来回踱步的死王,少了气定神闲的模样,面色有几分急切。
都去大半天,也该回宫了,他那个徒弟笨是笨了点,但拳脚功夫足以护卫他的爱妃无事
只是怎去这样久还不回?
不一会儿,他听见动静。
江植仁确定殿内无人,悄然入了殿。
“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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