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试着轻拍他没受伤的左手。
瞬地,她的手被紧紧握住,她垂睫望着他,发现他就像是在医院时,好像发了恶梦,握着她的手就不放。
算了算,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到底是恶梦还是他身子不适?忖着,瞧他的神情像是慢慢地缓和了下来,也不像刚刚一直梦呓,她猜想许是发了恶梦所致。
可又是什么样的恶梦,可以让这个恶劣的人如此恐惧?
正忖着,瞧见他缓缓地张开眼,原以为会瞧见他如往常问她为何在此,但这回却见他眼神飘忽了下,呼吸变得轻浅,冷肃的眼神像是防备什么,握住她的力道几乎快要揉碎了她的骨头,吓得她忙道:“你怎么了?”
南仲威闻言,循声望去,然而全黑的房,暗得教他看不清她的脸,只能哑声问:“陆姿颖?”
“我嗯。”差点脱口否认,幸亏她脑袋还够清醒。
“为什么这么黑?”
她不解地偏着头。“现在是晚上,天色早就黑透了。”
“我说的是灯!是谁把灯给关了?!”他突然吼道,一把甩开她的手,近乎歇斯底里,声嘶力竭地喊道:“开灯!马上把灯打开!”
大声吼叫又牵动胸口的痛楚,教他按着胸口,几乎快要喘不过气。
周持南见状,赶忙往墙边跑,把开关全部打开,几乎是同时,房里的灯亮了,屋子里发出一阵尖锐的鸣笛声,她直觉自己按到什么,但却不敢再随便乱按,就怕又按错什么。
回头望向南仲威,就见他脸色苍白得可怕,就连额头上都覆上薄汗,一双眼更是猩红得可怕。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仲威、姿颖,怎么了?!”包庆余的焦急嗓音在门外响起。
周持南赶忙替他开了门,包庆余一进房,就见南仲威疲惫地倒在床上,他先动手关了墙上的保全系统呼叫钮,回头见外头的保全人员已经全都冲进房内了,赶忙大略解释了下,要他们回去站哨。
“姿颖,怎会去按到呼叫钮?”
“我”周持南低声地将刚刚发生的事说过一遍。“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我”
包庆余听到最后,终于明白,勉强挤出一点笑安抚着她。“没事,只是忘了跟你说别关灯。”
“关灯?”
“反正以后你记得,只要仲威在的时候,不管他在哪个房间里,灯都不能关掉。”包庆余虽是态度轻松地告知着,但眸色却严肃得让她知道,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绝不能再犯。
“好,我知道了。”虽说不知道原因,但既然他这么说,她就这么做。
“庆余。”南仲威低哑地喊着。
“仲威。”
“让她出去。”他双眼紧闭地说着。
周持南闻言,不禁难过地垂着脸。
“仲威,姿颖不是故意的,她只是——”
“叫她出去。”
包庆余闻言,无奈地撇了撇唇,回头望去,就见周持南已经自动自发地离开了房间。
“仲威,姿颖已经出去了,她失忆了,不记得了,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的努力,他看在眼里,实在不希望两人的关系因为这件事再起变化。
“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南仲威缓缓吸了口气,张开了眼。
“既然这样——”
“留下她,看我这丢脸的样子?”他恼道。
她平常气势就那般沉静强悍,被她知道了弱点,他往后还能在她面前摆什么高姿态?
“还能说笑,你应该已经没事了。”包庆余眼角抽搐着。亏他还替他们两个担心,结果咧,啐。
“我当然已经没事。”他只是讨厌黑而已!“叫她回她的房去睡。”
“是是是,大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