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走边说的进入赌石铺子旁的粮食铺,讨价还价的商量要买多少粮食,浑然不知他们的对话正落入打算进石料铺子挑选毛料的两名男子耳中,彼此错身而过。
“赌石不是什么好东西,听到了没,要节制!”一身锦衣、头戴玉冠的清俊男子笑着打趣。
对身为玉城最大玉石铺子的东家,同时也是赌石行家的牟长嵩而言,此言无疑是大笑话,听过就算了,玉石不开赌还有什么意思,他们追求的便是解石的那一刻,多少人为此如痴如狂,不肯罢休。
“你还要不要解石,不玩就回去,我不是很有空闲陪你瞎晃。”他还有几十万的玉石生意要谈。
“哎呀!说两句有趣的玩笑话就翻脸,你也忒小气的。”那是别人说的话,他当是趣事聊聊也不成。
“送你一颗开窗的豆种翡翠的石料有不有趣,还是粗豆种,让你刻尊笑弥勒摆在佛堂供奉。”
他这人度量很大,不介意送他一尊。
俊逸的牟长嵩笑不及眼,一张笑面活似出没在沼泽深处的金丝狐狸,温润的面皮上带着两分商人的狡猾。
“别别别,别玩我了,起码要琉璃种或冰种,糯种和芙蓉种也勉强接受,其他的不是上品我可不收。”粗豆种那种下品的石头他也好意思拿出来送人?
温彦平是家中的嫡子,虽然不是经营玉石铺子的,但是在赌石界有逍遥公子的美称,不赌则已,一开赌十之八九能解出令人称羡的美玉,但是所有的玉石一概不出售,极品的留下收藏,余下的大方地赠予知交好友,红颜知己。
他是玉城出名的浪荡子,偏好美玉翡翠以及各类宝石,富甲一方的温府多得是供他挥霍的财富,常常一掷千金,醉卧美人膝,以美玉赠佳人,牵成一段风流韵事。
牟长嵩正好和他相反,府中美婢娇奴个个如花似玉、貌比西子,可是自律甚严的他几乎是不近女色的,对他而言,她们仅是容貌好看而已,还不足以令他动心。
二十一岁的他早该成亲生子了,如他这般年龄的男子少说有三、五个孩子满地爬走,可是他不论娘亲如何催促,没遇上看上眼的姑娘,他怎么也不肯点头,硬是不肯成亲。
“对了,刚才那个小丫头那身衣服看起来很眼熟,好像是你们府里的丫头。”下人也来赌石,可见油水很丰。
牟府的丫头分粗使、三等、二等、一等,各有不同的款式和服色做为区别,成语雁穿的便是三等丫头的淡蓝底白花卉纹衫裙,腰上系的是同花色的宽带绣竹纹腰带。
“丫头就不能赌石吗?”全然不在意的牟长嵩微挑左眉,府里的一个下人还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
只要输得起,人人都能赌上一赌。这是他的至理名言。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牟府的丫头腰缠万贯,我甘拜下风,不过她的手气很不错,我看她像是第一次试手,新人的运气。”五颗看着不起眼的废料,居然出绿两颗,若是再大上几倍,那价值就更高了。
“若没有足够的玉石涵养,十赌九输,你用不着羡慕她,等她连开了十把,把把不落空再来惊叹。”他话中含讽,嘲笑他眼界低,一个小丫头也值得大惊小敝。
本身也是赌石好手的牟长嵩能从毛料的纹路以及皮壳看出其中是否含有玉石,大概是何等品级,何种玉料,大小如何也能说得八九不离十,他一出手,少有错手。
身为本事如神一般的行家,自然看不上府里小得不及他肩高的小丫头,眼角余光连瞄都没瞄一眼,将她视同路边的石头,虽有一抹翠绿也顶多是擦边绿,上不了台面。
“喂!你这人很无趣,人家都还没展露光华呢,就被你一脚踩下去,说不定是蒙尘璞玉,正等人开琢。”不知怎么的,他觉得有戏,他的预感一向十分灵验,有好戏看了。
“你来不来,再不来就把你扔下。”废话真多。
“来了来了,你牟爷出手,我岂能错过,多挑几块好石让我开开眼界。”他等不及要一睹解石的盛况。
温彦平摩拳擦掌,兴致勃勃的睁大双眼,为了一览出绿的瞬间,他早把没瞧清楚长相的小姑娘抛之脑后,比赌石之人更激动的大声吆喝,还邀人下重注增加趣味。
“语雁姊姊,这肉好好吃,咬下去有浓浓的肉汁跳出来”五岁大快六岁的小米笑得眼瞇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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